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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睺的表情很不屑:“这还用问吗?照你那说法,能让更多人欣赏、崇拜他的美貌,元凤不得乐得半夜起来吊嗓子?”
谢圣汗颜:“也没这么说的,我去找他问问就是了。”
如今凤族搬去了自己的山头,将落凤坡与凤鸣山以大气力合作一处,并为栖凤崖。所有的凤族一同搬去了崖上,谢圣要找元凤,还得去隔壁。穿过凤族的层层守卫,来到元凤休憩的屋前,两个凤族很紧张地拦了一下:“谢,谢老爷,元凤大人说有要事,不允许任何人出入屋子呢。”
“?”谢圣纳闷了一下,什么要事,孔宣现在正在茶社练功,凤族又没打算出去发展新业务,元凤这干嘛呢?
谢圣原地转了几圈,心想反正也没什么事,就在这儿等吧。找了把椅子,就在院子里坐下,闭目晒起了太阳。
他是觉得没什么问题,可凤
族守卫却紧张地背后出汗,谢老爷来见大人,他们却将人拦之门外,让谢老爷等,这……想了想,守卫还是壮着胆子敲了敲屋门:“元凤大人,谢老爷来见您了。”
里面含糊地支吾了几声:“让他进来!把门掩紧了。”
这干嘛呢?还要把门掩紧了。谢圣带着一肚子的纳闷走进屋,就见元凤一脸安详地躺在躺椅上,肩上披着一条看起来材质十分眼熟的毛披肩。
“……我去!猼訑毛啊!”谢圣上手一摸就摸出来了,“你这干嘛呢?”
“难道你没有发觉吗?自从上次用了你给我推荐的猼訑毛之后,我的毛发比从前更加茂密、顺滑了。”元凤拨了拨头发,“你些微小声着点,这样的好事,我还不想让其他人知道呢。”
我要独自美丽。
谢圣:“…………”
合着这等于是偷偷在这敷面膜搞保养呢!
元凤瞥了谢圣一眼:“我知道你是为什么来的,之前没给孔宣答复,是因为……”他迟疑了一下,“我总觉着你说的那个法子,未免有伤脸面。”
站在台上给人唱歌,这算什么呀!和捉来一只黄鹂,关在笼子里逗它啼鸣又何区别。
同为站在舞台上的人,谢圣就很不乐意听这话:“这有什么伤脸面的,都是给大家带来快乐。有谁会看不起我吗?大家还不都是唤我谢师。”
再恭敬点的,还有叫谢老爷、谢圣人的。
元凤:“那还是有些不同的,你那是传道育人……”
“你也同样可以呀!”自打兴起这个念头之后,谢圣就仔仔细细考虑过了,此时拖来板凳坐下与元凤说,“不要小看歌咏,这个叫做音乐!平静的音韵可以帮助人澄净心境,激昂的音韵可以催人心生战意,这其中有不少弯弯绕呢,只看你怎么细琢磨了。届时你通过音乐帮助大家修炼,他们修炼有为了,还不得感谢你,欠你因果?与我相声传道有何区别!”
元凤有些心动:“……那,便试试,这音韵传道听着有点意思……容我准备准备,过几日在与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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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凤爱美归爱美,却从不会耽误正经事。他一向是雷厉风行的性格,说是过几日,三天一过,便来找谢圣说可以试一试了。
于是,这一日的相声表演完后,凤一特地留下:“为答谢诸位的支持,今日再奉赠一场特别的表演,请大家盘膝调息,沉心冥想。”
台下的观众们还是头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不禁议论纷纷,大家来都是听相声的,可这阵仗,不像是要表演相声啊?
正狐疑着,台上灯光骤然一暗,一下惊住了还在议论的观众。一些道行比较深厚的,冥冥之中产生一种预感,接下来的表演很可能会带给他们极大的好处,都默不作声,盘膝打坐,其他的人一看身边人都打起坐了,也从众地渐渐都盘膝闭目,打起坐来。
时至此时,他们的心还在敲着边鼓,心说这打坐有什么意思,这么多人乌泱泱的,刚刚又才听了那么爆笑的一场相声,哪里静得下心?
兀自胡思乱想间,一道极难描述其音色之玄妙的唳鸣声,一下划破他们混乱的思绪,带着极为霸道的气势,占据了他们的听觉,停滞了他们的思维。
元凤坐在幕后,凝神细思,将三百年前自己在龙凤初劫中,战场之上的种种感悟都融汇于吟唱之中,音韵间阐述着自己参悟的道,夹杂着深厚的功力,以涤荡魂魄的威力洗刷着听者的灵魂。
天地间仿佛一下安静了下来,只有充满了玄奥的音韵,徐缓却极为强硬地灌输入耳,成为此间唯一的声音。
吟唱越发雄浑、越发厚重,扑面而来的是强大的威压,耳膜也跟着鼓噪发痛,那简单单一的歌咏声仿佛夹带着金戈之声,令人如同置身战场,杀气与战意扑面而来,令人热血沸腾的同时冷汗凌厉,指尖都跟着震颤。不少客人都在这极富鼓动性的音韵中气息沸腾,只自己也仿佛经历了这么一场无量量劫,伴随着节节攀升的战意,好些原本卡在瓶颈的客人低吼一声,竟纷纷突破境界!
就连谢圣在后台,也听得气血上涌,忍不住锤了罗睺一拳。
无辜的罗睺:“????”
靠,我又做错了什么。
谢圣很激动,抓住自我的手腕:“成了成了,是不是成了?我说的这个法子是有用的!”
“……”罗睺摸着自己才被捣了一下的腹部,酸酸地说,“你他妈的,凭什么,挨打我来,分享喜悦都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