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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生此世,为你钟情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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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门娇,皇后要出嫁 作者:纳兰初晴

    将门娇,皇后要出嫁 作者:纳兰初晴

    此生此世,为你钟情4

    将门娇,皇后要出嫁  此生此世,为你钟情4

    大年三年,宫中设了御宴,虽然正式的帝后大婚还没有举办,但朝中上下也都心知肚明,大楚的皇后会是谁,所以燕北羽除夕宫宴便也携了她一同除夕,百官也俨然将她尊为一国之后,并未再有人敢出来异议。

    霍隽和龙靖澜都谢绝了出席,两个孩子又在琼华楼没有过来,谢诩凰坐了不多久,便有些不自在了,只是朝中许多官员都是新提拔上来的,这样的御宴也是一种笼络的手段,所以也是必然要办的。

    燕北羽也瞧着她有些不耐烦了,微微侧头低语道,“再有一个时辰就结束了,忍忍。”

    他何尝不希望除夕之夜,是自己一家人吃一顿家常便饭聚在一起,可是身在其位,许多事情就不得不去考虑大局,先前朝政动荡,现今许多官员都是新任职的,这是一顿宫中御宴,却也是稳定人心的一场宫宴。

    他带着她一同出席,也是要朝中百官知晓,大楚将来的皇后会是谁。

    “我就是怕沅沅又在后面闯祸。”谢诩凰低语道。

    这小丫头胆大得很,一点都不像个女儿,越大越让她头疼侃。

    “她才多大点儿,能闯出多大的祸。”燕北羽笑语道。

    谢诩凰微微斜了她一眼,她是没闯什么祸,前天才把他冠冕上的珠子给扒拉下来玩,昨天才把放在榻上的折子撕得一片一片的,一个没看住,就能给惹出事儿来。

    他总认为孩子太小,舍不得说重话,结果就宠得她越来越没个样子了。

    御宴结束,百官散去,他们两人方才起驾回琼华楼,谢诩凰先去看了两个孩子,燕北羽向贺英交待了些事情,再过来的时候,她已经将两个孩子哄睡了。

    他过来床边瞧了瞧,“不早了,走吧。”

    谢诩凰给两个孩子盖好了被子,方才轻手轻脚地起身离开,掩上了房门才道,“明个儿不是封了大印,我们去踏雪山庄住两天,我想过去看看。”

    燕北羽听沉默了片刻,道,“过些天再去吧,还有许多事情还要忙。”

    虽然这几日不用忙于政事,但很快就要到他们大婚之日了,许多事情他都得趁着这个功夫过问一遍,这对于朝中百官只是一场帝后大婚的册封大典。

    但是对于他而言,这是一场他欠了她许久的婚礼,他自然希望尽善尽美,所以趁着这几天的时间,自是事事都得亲自过问一遍。

    谢诩凰看了看他,想着朝中也确实有许多事情需要他决断,便也没有再提了。

    自北疆回来之后,一直都觉得这样宁静的生活恍如是梦中的光景一样,每每一侧头能看到身边的人,再一想刚刚从北齐回来的那一幕,都还不免心有余悸。

    燕北羽伸手牵住她,说道,“燕京虽是中原古都,我打算等过几年朝政稳定了,大楚迁都到江都,你意下如何?”

    这个地方虽然是历朝历代的都城,这个地方承载他们太多的回忆,也承载了太多悲伤的过去,相比之下,他更喜欢江都那里。

    他也希望不管是大楚王朝也好,他们之间也好,都有一个新的开始。

    “江都倒也不逊色于燕京,只是迁都之事非一朝一夕能成,也急不得的。”谢诩凰道。

    这个地方,对于他们每个人而言都太过沉重,但是要迁都到江都,这也不是个容易的事,要将权力政治中心转移到江都,短则数年,多则十几年才有可能真正完成。

    “江都地处中原腹地,不管是在地利之便,还是商业繁华也都是最适合迁都之地。”燕北羽说道。

    这个想法,早在江都之时,他便已经有了这个念头,只是朝政未稳,并不适宜提起此事。

    虽然,现在距离那个时候也还早,不过这等大事,他也希望能征询她的意见的。

    “此事,可以先压着不做宣布,让人出任江都刺史,早为迁都之事做安排,介时再下旨也能顺理成章些。”谢诩凰建议道。

    燕京经历无数朝代,这里的一切都不会再有更大的发展了,但是江都是这些年逐渐自己有了今日这般的繁华,加之先前作为南楚的临时都城,以后迁回那里倒也是可以的,只是要做安排,却也还需要费时费力的。

    “我也正有此意。”燕北羽道。

    “这些事,你也该是跟前朝那些人商量的,我参与太多,会遭人非议的。”谢诩凰道。

    毕竟,自古以来,后宫都是不得干政的,他已经几次三番让她参与政事决议,时日久了,难免会惹来麻烦。

    燕北羽听了,握着她的手紧了几分,侧头望了望她道,“大楚的天下是我的,同样也是你的,你我既是夫妻,自是平起平坐的,朕整个人,整颗心都是你的,又何况这些。”

    她是他要相伴一生的女子,不会只是世人眼中的后宫妃嫔,这大楚的一切但凡是他的,也必然是她的。

    谢诩凰抿唇而笑,道,“油嘴滑舌。”

    “句句都是肺腑之言,何来油嘴滑舌。”燕北羽挑眉道。

    谢诩凰笑了笑,虽没有说话,眉眼却满是甜蜜的笑意。

    宫中大红灯笼在夜风中光影摇曳,长长走廊上的两人携手并肩,俨然一对神仙眷侣月下漫步。

    一样的除夕,大楚燕京温馨融融,北齐中都亦是热闹非凡,只是那高座之上的北齐王,面上却再没有了往年的那番喜悦之情,眼中虽还看着殿中的歌舞,心思却完全不在这里。

    晏西抬头远远看了一眼,低下头又顾着自己埋头吃,正吃的起劲呢,高座之上的人突地摆了摆手,道,“都散了。”

    她塞着一嘴的东西,一抬头看着赶人散场的谢承颢,气就不打一处来。

    朝中诸臣都知道谢承颢那说起风就是雨的毛病,所以他一下了旨意,也没几人来劝,纷纷起身离席跪了安,不一会儿功夫,原本座无虚席的大殿,顷刻之间就散得只剩下寥寥几人了。

    万里也连忙安排了宫人退下,从大楚回来,王上似乎整个人都和以前不一样了,对于宫里的妃嫔也再不如以前那般宠爱非常了,便喜悦高兴的时候也比以往少了,更多的时候是沉思着,却从来不说在想些什么。

    晏西拎着酒壶,起身走了向御台之上,给谢承颢倒了一杯酒,不客气地教训道,“怎么,又想你前皇后了?”

    他们相识这么些年,他眼珠子一恩,她就能猜到他在想什么。

    去年时候,除夕是在岛上一块儿过的,那是不同于宫廷这般的热闹,现下他定也是想到了那个时候,进而想到了远在燕京的小谢。

    谢承颢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他也不愿去想的,只是蓦然之间就想到了,这会儿她在燕京会怎么样,应该一家团聚,其乐融融吧。

    北齐的宫里也是觥筹交错,歌舞升平,可是这些热闹,却突然间离他好远,远得无法带给他一丝新年的喜悦。

    “你也就是个贱骨头,小谢在北齐的时候你干什么去了,现在人家跟燕北羽双宿双飞了,你倒又伤春悲秋舍不得了?”晏西满脸鄙夷地道。

    “谁伤春悲秋了?”谢承颢冷哼道。

    “那你现在是哪根筋不对了?”晏西趴在他御宴前,一边说,一边拿着盘里的果子放嘴里送。

    “就是觉得没意思,也不行了?”谢承颢道。

    “那你倒说说什么有意思了?”晏西瞅着他道。

    从大楚回来,他明显有些变了,动不动就一副深沉莫测的样子,完全不像以前那个谢承颢了要不是她自己一路跟着回来的,她真会怀疑,是不是被什么人冒充了。

    “关你屁事儿。”谢承颢瞪了她一眼,起身离开,回了寝宫坐了一会儿,鬼使神差一个人提着灯笼进了去岛上的密道。

    从回来之后,他再没有打开过这里的机关,今日却不知怎么的,就想去那里看看。

    他提着灯笼,独自穿过幽暗的密道,出了密道,曾经记忆中永远灯火明亮的岛上,此刻却是黑漆漆地一片,没有光,没有人,没有一丝声音。

    他默然站了许久,提着灯笼上了岛上,进了屋取了火折子,一个人将岛上所有屋子的灯火都点燃了,站在庭院中看着灯火通明的屋子,心里才稍稍舒服了点儿。

    晏西说的对,他就是贱骨头,当那一切都在他身边,唾手可得的时候,他却不敢去要。

    当那一切都已经属于别人了,他却又开始恋恋不舍了。

    他总喜欢在谋略之时占尽先机,然而在情感之事上,却总是这般后知后觉。

    她那么多年在北齐,他没有得到她的心,可去了燕京短短几年,便与燕北羽爱得生死难离,他若知道一切是如今的结果

    ,若知道到今日自己会是这般的舍不得,从一开始他就不会放她去燕京,根本不会给他燕北羽相遇的机会。

    只是,关于感情,他明白的太晚,晚得早就已经没有了去争取的机会。

    他一直以为,自己从最开始对她的那份特殊,只是因为她是霍家的人,只是她有可用之处,可直到如今他才知道。

    从很早很早以前,他便患了一种连自己都不曾觉察的病,名为相思。

    可是,一直都没有人来告诉他,那是爱。

    他自诩聪明,天下万物都可谋夺于手,可是现在他知道了自己真正想要的,任他满腹心机,却也得不到了。

    他只能在这里,在她停留过的地方,去触摸着她留下的痕迹,聊以慰藉。

    他裹了裹身上的斗蓬,一个人在空旷寂静地岛上徘徊着,走过她走过的地方,看过她曾看过的东西……

    他曾以为,自己只是想她在身边,自己的未来身边有一个她在就够了,现在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要的并不只是那样的陪伴,而心底的陪伴,是要她心上有自己的位置。

    然而,当他意识到这个问题的时候,她的心上已经全然被一个燕北羽占满了,根本没有一丝角落能够留给她。

    他早知道,感情不是个好东西,所以一直不愿去沾惹。

    他也以为自己一直以来真的做到了,待反应过来之时,自己都不知何时已陷入其中了。

    她与燕北羽是生死相许的挚爱,与晏九是知己好友,与他之间又算是什么呢?

    她说她不恨他,却也不会爱他。

    他怨不得她,也是怨不得燕北羽横刀夺爱,怨只怨自己发现得太晚,怨只怨自己在有机会去争取的时候,却任由机会溜走。

    不爱,亦不恨,那与陌生人又有什么两样。

    相识十几载,相伴十几载,最终她去相伴到白头的人,却不是他了。

    他不甘心,却又不得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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