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榜下选婿
庶女医香 作者:雪舞冰凝
庶女医香 作者:雪舞冰凝
第三十一章 榜下选婿
第三十一章 榜下选婿
“若论起这个来，我倒觉得我大哥是极好，只是不知妹妹意下如何？”
远黛不承想萧呈娴忽然说出这话来，怔愣一刻后，却已笑了出来：姐姐这话，当是一时兴起吧？不少字”萧呈烨与她虽无多少交往，但只从偶尔见面时，萧呈烨那偶尔显出几分不屑眸光，她便可以看出，萧呈烨对她观感如何。因此萧呈娴这话，必定只是她一厢情愿。
萧呈娴听了这话，却是摇头一笑，道：这话我虽是一时兴起，却绝非随口说说而已”她说着，便又看了远黛一眼，眼见远黛神色安然，但却全无将她言语放心上意思，萧呈有心再说些什么，但一想到萧呈烨对远黛看法，却也只得暂时闭口不再提及此事。
远黛笑了一笑，却道：姐姐来我这里前，该已去过老太太那里了吧？不少字”对萧呈烨，她亦无多说意思。正如她从前曾对凌远清说过一样，萧呈烨对她固然不屑，她对他，却也未必便有多少好感，而照目前情况看来，她与萧呈烨也不会有多少交集，而这也是她所愿。
萧呈娴点一点头，道：我既来凌家，又怎能不先过去拜见姑奶奶”语气里却多少带了些无奈意思，显然这些繁文缛节，也让她颇为头疼。
远黛之前问起萧老太君，只不过是想岔开关于萧呈烨话题而已，根本无意去追问细节，这会儿听了这话，便又问了一句：姐姐可曾同老太太说了想府上住几日事儿？”
萧呈娴道：自是说了姑奶奶听说我要府上住几日，倒甚是喜欢，便要留我住春晖园内，与你那十妹妹同住。我不好回绝，便借故岔开了，打算来你这里看看再说”
远黛甚为理解点了点头，而后却笑着看了一眼自己这间屋子，失笑道：姐姐有意过来与我同住，我自是再愿意不过，只是我这里简陋狭小，只怕姐姐住不惯且老太太若知道姐姐不愿住她那里，却要与我同住，怕也不会答应”
西厢狭小，岂是待客所。事关凌府脸面，老太太自是不会答应。
萧呈娴听了这话，却是忽而一笑，便道：妹妹这话，倒让我忽然想起《陋室铭》来”
远黛听得失笑吟道：山不高，有仙则名。水不深，有龙则灵。斯是陋室，惟吾德馨……”才刚吟了数句，她自己却已笑了：我却是今儿才知，原来我竟也是德馨之人了”
萧呈娴咯咯一笑，竟道：妹妹这里满室馨香，院内有一株香动凌府奇花，怎么便当不得那‘陋室’之称了”说到这里，她却似想起什么一般，一把扯住远黛，道：对了，我倒险些忘了，我此来，一自是打算与妹妹说说话，二，却是要来看看那盆花”
她原以为说了这话，远黛必会令丫鬟将那花捧进屋来，却不料远黛听了这话，竟便站起身来，朝她作个手势，竟是请她出门。萧呈娴一怔，忙上前扶住她，讶然道：外头冷，你只令文屏几个将花抬进屋来看看便是了，又何必自己出去？”
远黛笑着摇一摇头，却道：姐姐不知道，我这人素来畏寒，因此才一入冬，屋内便没断过火盆。而我那花，却是喜寒怕热，尤畏炭火之气，若实是要看，却还是出去看好”
萧呈娴一听这话，立时便打消了原来意思，笑着拉住远黛道：既如此，那我不看也罢了左右不过是一盆花，况这花又已谢了，也不值得大冷天巴巴出去看一眼，搅得不安宁”
远黛听她这么一说，不由一笑，却也并不勉强，便重又坐了下来。
萧呈娴便她身边坐了，她适才忙着说话，那昙花冻却才动了一口，此刻便又自然拿了银匙，慢慢吃起来。远黛见她如此，便也不再说话，随手拿起了搁一侧书卷，屋内一时沉寂下来。如此许久，夹帘忽而轻轻一动，文屏轻步走了进来，却也并不说话，只静静立远黛身侧。远黛觉出她有话说，毕竟抬眸略带征询看她。
文屏这才道：太太让我们搬去环翠阁，不知小姐打算何时搬过去？”
远黛微微一扬眉，她知文屏非是采莲，以她性子，若无其他缘故，断然不会说出这等催促自己言语来。因萧呈娴侧，她也不便多问，略一沉吟后，便吩咐道：西院偏狭，早些搬去也好你可先过去环翠阁看看，若是一切妥当，便搬过去吧”
文屏答应一声，这才退了下去。
那边萧呈娴已吃完昙花冻，搁了银匙，笑道：我原想叨扰妹妹几日，不过如今看来，却是不能了。也罢，等妹妹搬去了环翠阁，我再同姑奶奶说要与你同住，也容易些”
她是何等人物，远黛虽未多问文屏什么，但她却又怎能看不出来。然而远黛委屈她虽看眼中，却也无法帮她什么，说不得只有若无其事，只当没有看出了。
远黛听得一笑，毕竟道：多谢姐姐体谅”
萧呈娴默默看她，半晌叹了一声，抬手轻轻一拍远黛手，低声道：不瞒妹妹说，这京里诸家世家公子，我虽不曾都见过，但却都是听过。据我看来，我大哥与你那六哥已算得其中极出色了。妹妹不妨再考虑考虑，若你有意，我总有法子能帮上你”
话里之意，却已是旧事重提，让远黛再好好考虑她先前所说之事。
远黛却又是一笑，反问道：我六哥既是极不错，姐姐为何却偏要拒他于千里之外？”
萧呈娴听了这话，一时不禁怔然无语。远黛这话，分明便是告诉她，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不愿嫁给我六哥，为何却要一再劝我接受你大哥。皱了皱眉，萧呈娴无奈抬头看了远黛一眼。远黛面色依旧恬静安然，全无寻常女儿家提及自己婚事时或羞怯、或惶然神情。一种明悟陡然从心底泛起，萧呈娴脱口问道：妹妹可是已有了打算了？”
远黛轻笑着，却是不答反问：若细论起来，姐姐比我还大些，难道竟无打算不成？”
萧呈娴先是一怔，随即失声叫道：难道妹妹与我抱，竟是一般打算不成？”
似笑非笑一偏首，远黛不无调谑道：难道不可吗？”。
萧呈娴欣然欠身，一把抓住远黛手，笑道：妹妹果是我知己好，这一届举子可真是有福了”言毕洋洋，竟是傲气洋溢。
远黛笑着反手握住她，却问道：姐姐如此心意，却有谁知道？”
萧呈娴摇头，爽然道：我有意榜下选婿一事，从前只有我大哥一人知道，如今便再多加上你一个至于我爹娘，他们其实倒还是比较属意你六哥”
大周朝榜下选婿由来已久。皇室初起头时，原是为着鼓励天下士子读书上进，方有此举。所谓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第一个吃这螃蟹，便是太祖皇帝**朝华公主。传说朝华公主非止容貌绝世，才华是超出群跻。这样一个女子，又是出生皇室，身份尊贵，自然眼高于顶。除夕宫宴之上，太祖皇帝出言欲将她许给宰相之孙，却被她坚拒。
她甚至当殿放出言语，不求对方家世、人品，只求才高八斗，文压天下。太祖对**宠爱非常，虽因此大怒，后却也只得不了了之。但被拒婚宰相却对此事甚为耿耿，开国之处，功臣权大，远不类如今。太祖无奈之余，只得下旨，将公主许与次年春闱状元。
次年春闱，金榜开时，一榜头名状元名为杜之道。
杜之道，淮阳人，中榜之时年已三旬有余，因家境贫寒且相貌奇丑而一直未娶。
金銮殿上，太祖皇帝一见杜之道容貌，便几乎气得撅了过去。但圣旨已下，却也无法收回。虽是当堂震怒，拂袖离去，但朝华公主却仍不得不下嫁杜之道。天下人都道是鲜花插了牛粪上，却不料朝华公主与杜之道竟甚投缘，二人和和美美，相敬如宾，竟是恩爱到老。
这便是榜下选婿初始传说。
有了第一个例子，下面自然也多有仿效者。不过似杜之道与朝华公主这般极端事例却是再未有过。每到春闱之时，非止平京，便是平京附近有待嫁之女富贵人家，也多有涌向平京者。这些人游走于京中各大茶楼、酒肆，悄然观察着从各地入京赶考举子们，试图找出可能高中之人，先一步与其定下婚姻之约。而入京举子们，对于这些人来意其实也是一清二楚。他们有意无意出入茶楼酒肆，谈诗论文，竭力展现着自己才华，指望着能攀上一门好亲事，即便上不了榜，也不白来京城这一趟。
不过真正京中权贵与自负才高学子们，却极少如此作为。
权贵们自矜身份，至多派出一两名家人，外头稍稍打听，至于其他，一切却都要等到尘埃落定，方能见得分晓。而那些自问必中才子们，自然亦是同样矜傲。
远黛此刻听说萧呈娴有意榜下选婿，但却并未将这一层意思告知给父母，便知萧呈娴所想，必定是亲自选婿了。轻笑了一声后，她道：姐姐意思，你大哥可清楚吗？”。
第三十一章 榜下选婿
第三十一章 榜下选婿*
第三十一章 榜下选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