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南越消息
庶女医香 作者:雪舞冰凝
庶女医香 作者:雪舞冰凝
第二十五章 南越消息
忍不住摇了摇头，岳尧忽然问道：沅真，你可知道江南李家？”
江南李家，正是如今秦家大对手，沅真对此，自然也是有所耳闻。心知岳尧绝不会这个时候说一些无关紧要言语，略一思忖之后，沅真索性直言问道：我听人说，江南李家与宫中关系极为密切？”李家所以能成为官商，原因正于此。
岳尧颔首，倒也并不隐瞒沅真：李淑妃……正是姑苏人氏！”
关于此点，沅真曾约略听人说过，因此倒也算不上太过意外：淑妃应该并非李家之人吧？不少字”江南李家，与秦家一般，也是经商起家，其声势虽远不及身为官商秦家，但也可算得是江南名门，绝非寻常人家，淑妃若是李家之人，纵算不得出身高门，却也不算寒微。
耸了耸肩，岳尧简单一语以蔽之：她若真是李家之人，李家又何止于此！”从岳尧话中，可以清晰听出，对于李淑妃，岳尧可说全无好感。然而淑妃无论如何也是宫中嫔妃，岳尧身为男子，又是外臣，又怎好置喙宫闱妃嫔，因此只是一言带过。
沅真听着这话，心下不觉微动，忍不住补了一句：王爷与宁亲王关系如何？”
听她问起这个，倒由不得岳尧不皱了眉，好半晌，他才含糊答道：他们……毕竟是兄弟！”毕竟是兄弟，这五个字。已能说明许多问题了。沅真轻轻点头，便也不再多问。反倒是岳尧，稍稍迟疑片刻。他还是提醒了一句：王爷，似乎有用你之意！”
觉出他暗藏意思，沅真忍不住抿嘴一笑，偏头斜睇他一眼：你似乎不大愿意？”
脸上神气颇有些古怪，过得一刻，岳尧终于下定决心一般开口道：是！”
沅真倒真没料到他会说出口来，一怔之后。看向岳尧目光便带了几分不解：我以为……你纵然不愿，也不会说出口来！”她实实、毫不掩饰道出了自己心中所想。
“你高估我了！”岳尧答干脆：我为王爷做事，开始是因若没有他。便没有今日我！男儿立天地之间，何能行那忘恩之事？”
“那如今呢？”沅真捕捉到岳尧话中隐藏之意，当即追问着。
既已说了，岳尧自也无所顾忌：我也不瞒你。三年前。王爷自觉双腿再无痊愈可能时，便曾要求我离开，是我坚持，才留了下来！”说到这里，岳尧却又认真看了沅真一眼：王爷对我，有恩先，有义后，我若真那时弃他而去。我岳尧有何面目存于这天地间？”
这些话，他从未对旁人说起过。甚至对初炜、蒋琓，也不曾例外，然而如今，他却对沅真说了。所以如此，一来是因他心中早已认定了沅真，二来却是因为，他知道沅真明白他。只因沅真与远黛关系，正如他同百里肇相仿。
默默点头，沅真没有言语，面上神情却已充分表明了她意思。
笑了一笑，岳尧继续道：王爷于我有恩有义，然我想来，这份恩义，由我来力相报便也足够了，我妻儿子女却大可不必涉入其中，你觉得可是这个道理？”
陡然听得“妻儿子女”四字，沅真面上也不觉微微一红，微嗔白了他一眼，她道：这一点你大可不必担心，王爷纵有此心，小姐也是断然不会答应！”
她不说这话倒也罢了，一说起来，岳尧却忍不住问道：她……对你们倒是百般维护？”
沅真笑笑，神色间却蓦地带了几分伤怀：小姐……其实并不愿意我嫁给你……”一面说着，她已注目看向岳尧：我想，你对此该不会全无所觉！”
岳尧点头，却忽然问道：你们南越，过不好吗？”。若非如此，他实想不出还有什么理由能够解释远黛如今种种举动。
偏头看一眼岳尧，沅真不答反问道：王爷难道竟没有安插人大越吗？”。只从今日百里肇与岳尧说几句话中，她便能够猜到岳尧百里肇身边所负责是什么事情，也正因此，她才会问出这么一句话来。她想来，以百里肇人脉，只需略略打听，不难知道当年之事。
岳尧坦然答道：自然是有！王爷虽曾有命，使我不必查探此事，但我想着，便查一查又有何妨，仍是下令郢都之人查探此事！”
听他这么一说，沅真面上却不由露出几分关切之意：可有什么消息没有？”她问着。很显然，离开郢都数年，沅真对郢都种种仍是不能完全忘怀。
岳尧摇头：没有！”见沅真面现诧异之色，他便解释道：你也知道，我们南越虽安插了些人手，但南越毕竟不是大周，而有些事儿，委实也并不容易打听！”
沅真一听这话，哪还不明白岳尧意思。百里肇虽手腕不凡，但毕竟年纪还轻，北境之战后，他声望大周一度胜过延德帝，然而那一段时间满打满算，也不过五年左右。而五年时间，不管再怎么精心布局，也还是太短了些，有些地方，自然也不能做到完全。
“你……知道了些什么？”明知已不该再问下去，沅真却还是忍不住问了。
好岳尧也并不觉得他所知道这些有什么是需要保密：极少！少得连我都不相信居然只打探了这么点东西出来！”他坦然道，见沅真似有诧异之色，忙又道：依我看来，南越……似乎有意抹去你们存痕迹，只是我却想不明白，这事究竟为何？”
沅真默默，过得一刻，才又问道：那……王府呢？如今怎样了？”
“广逸王过世后，广逸王府便被收归皇室。有件事儿，或者你会想要知道……”岳尧若有所思说着：你可识得南越七皇子石传珏？”
毫不犹豫点了点头，沅真道：七爷与我们来往虽不密切，但彼此关系也还不错！”说到这里，她却仿佛想起了什么一般道：细算起来，去年九月，七爷便满二十了！”
深深看沅真一眼，岳尧道：石传珏乃南越皇子，按南越宗室规矩，皇子及冠，便当授予爵位，令其离宫开府。石传珏初授亲王爵，却因故与昭平帝起了争执，引昭平帝大怒，竟下旨削爵为郡王。内殿究竟如何争执，我这边虽不能知道一清二楚，却辗转从宫人口中打听得，道此事乃因石传珏求赐原广逸王府邸，昭平帝不允之故！”
沅真一惊，面上神色一时变幻，良久也没说出一句话来。岳尧旁见她面色，如何不知这之中必有缘由，当下问道：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轻轻摇头，沅真低声道：等以后吧，以后我再同你说这些，你看可好？”
她虽没有解释什么，但岳尧一听这话，早猜出她所以如此，定是打算着要问一问远黛意思，因此并不相强，只应了一个“好”字。
沅真自己默默想了一阵，却又问道：依你看来，王爷可会插手秦家之事吗？”。
岳尧随口答道：若无意外，应该不会吧！”二人一面说话一面信步而行，这会儿却已行到了伴月阁前，沅真才要开口问岳尧可要进去伴月阁坐坐，那边却早有人迎了来，朝她施礼道：东家原来这里！外头有人要求见白家两位爷！”
沅真本就有些心神不属，这会子忽然听到这话，一时竟没会过意来，只茫然道：嘎？”
若非岳尧旁重重咳了一声，她几乎便要说出我这宅子里并没有姓白之人话来。定一定心神，沅真微微尴尬才要说些什么时，那边岳尧已自抢先开了口：那人可曾自报家门？”
前来通禀之人忙道：说是姓初！”
陡然听得这一句，却不由岳尧不喜上眉梢：是他！前头带路！”欣喜之余，却是往前直走了七八步，才又忽然想起沅真来，因回头朝沅真笑道：沅真，你先过去绿杨苑吧！”
从善如流漫应一声之后，沅真倒也并不耽搁，便掉了头，重又往绿杨苑行去。
此刻绿杨苑，远黛早已冷静下来，但因着适才那一番对话，她心中多少仍觉有些不自，因令丫鬟取了围棋来，与百里肇对弈起来。只是她虽力收拢心思，这一局棋下却仍不免有些水准大失。碧儿进来禀说沅真来了时，非止远黛便是百里肇面上也颇有意外之色。
远黛心中虽诧异，却仍应声道：请！”及至沅真进屋行礼毕，她便疑惑问道：才只这一会子便又过来了，可是有什么事儿吗？”。沅真她身边多年，只从沅真此刻表情看来，远黛便知必是出了什么事儿，否则沅真不至于此，因此才会出言相询。
进屋之时，沅真早收拾了心情，这会儿也量并不表露什么，只抿嘴一笑道：是初炜来了！岳尧等不及，已迎出去了，并使我来通禀王爷一声！”
第二十五章 南越消息
第二十五章 南越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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