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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可要好好奖励我。”牧南北抱着他的大腿根,手掌刚好落在屁股上,将人抱在怀里。
两人没腻上一会儿,牧南北说:“明天的台词我还没背,你背了吗?”
简问溪的戏份屈指可数,窦美仁通知他明天有开机的机会。
“你想背词了就直说,捎带上我干嘛?”简问溪丧气的收拾东西去洗澡了。
第二天早上,简问溪闲着没事儿在片场摸鱼画画。
画面暖融融的。
一片旧时代的断壁残垣之间,是植物肆意杂乱生长的叶和茎,明亮的阳光一如往昔。
牧南北模样的机器人,望着指尖的花儿,他身上的仿真皮肤在使用几百年后,已经磨损破旧,露出里面的各种管路和机械结构。
下肢的运动结构磨损严重,他早就不能行走,一开始被风吹来的种子在他身上顽强的发芽,他的上肢还能清理,直到现在,他的上肢也开始锈死。
画面有着一种异样的宁静,仿佛天地之间,只剩下风游过植物之间,叶片欢呼的沙沙声。
《破晓日》的剧情中,人类在灾难后,困顿于绝症,却在生命的最后时期,谅解友情,谅解亲情,谅解爱情,谅解仇恨,谅解病痛,谅解灾难。
平静祥和中,属于人类的太阳落下。
简问溪将画面最后的一点细节完成,点击保存。
跑过去给牧南北加油打气。
牧南北刚好拍完一条,走过来休息,休息区错杂的摆放着几个板凳。
编剧和心理学家正在讨论,剧情中个别人的遭遇,在心理学范畴,是否反常。
“牧老师来休息,牧老师能不能给我留下个签名?”心理学家是个中年人,一脸和善的笑意。
编剧年纪不大,不到三十岁的样子,静默坐着,看得出来很内向。
“当然可以,请问签在哪儿?”牧南北从他剧本中抽出一支笔。
心里学家从上衣兜里找出来一个巴掌大的小本子,“麻烦牧老师签个to签,就写to鱼丸。”
牧南北默默签好,将小本子递还。
简问溪恍惚觉得他好像认识一个叫鱼丸的人,但是这个名字可可爱爱,叫的人应该不少。
“谢谢了。”
“不客气。”牧南北放东西的地方,有一个背包,他从背包里翻出来另外两个剧本。
简问溪凑上来看。
那是一个关于梦境的剧本。
简问溪不记得牧南北演过这个剧本。
靠着牧南北,简问溪看完了剧情梗概。
沉睡的主角在梦中,不断遭遇险境,其实是大脑想要用梦境世界的死亡,“反派竟是我自己”的剧本,企图将主角的意识唤回现实世界。
“剧本好吗?”牧南北问他。
“不太好。”简问溪知道牧南北下一部剧,不是这个本子,应该也不喜欢,就投其所好的说道。
“设定还行,剧情有点太浮着了,关于梦境的顶级作品太多了,被拿去跟人家比较,然后输了,多丢人。”牧南北合上剧本。
心理学家笑笑:“梦境本来就映照现实中的说法,人缘不好,社交自卑的人,做梦都觉得别人不喜欢他,自信乐观的人,做美梦的概率都更大,还很擅长做白日梦。”
牧南北说:“现实和梦境双方印证,穿插叙事,是能有个很好的剧本的。”
“牧老师。”简问溪拉拉他的手。
“嗯?”
“这个工作还没结束,你就准备接手新工作了,天天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你还哼哼哼。”你还行不行,后面几个字不能说的太明显,叫他懂了就行。
“哼。”牧老师笑了一声,默契的回应他。
“哼!”简问溪扭头就要走。
“你干嘛去?坐在我旁边陪我一会儿。”牧南北放肆大胆,一点也不掩饰。
“我去给你倒杯水。”简问溪走了。
去茶水间的路上,简问溪看见田可心正在化妆。
化妆师在她脸上涂涂抹抹。
“简哥?”田可心正玩手机,一抬头,正对上简问溪:“晚上有一场我们的戏。”
简问溪登时头皮发麻。
“你你……你台词背了吗?”简问溪心虚的问。
“早背完了,不背完我怎么敢看小说。”田可心看出来,这是个要临时抱牧老师脚的人。猖狂展示她手机上的手机页面。
“鱼丸太太的新文,刚完结,要看吗?”
鱼丸太太简问溪恍然大悟。
但这个鱼丸,可能跟心理医生要to签的鱼丸,不是同一个人。
“没空,你先忙。”简问溪跑着去接了热水,又跑着去找牧南北。
他一脸菜色,任谁都能看出来有问题。
“牧老师,晚上有我的戏份。”简问溪慌张的找到剧本,在场记里才只写到下午要拍摄的内容。
“别怕。”牧南北忍着笑。
简问溪一翻剧本:好家伙,一共两句台词。
平白慌了一路。
剧本上,有牧南北逐字逐句解读情感的批注,照着演,很顺利就能蒙混过去。
“别紧张,别害怕,表演的时候,别忘了找镜头,ng也没关系。”
那两句台词,简问溪背的倒是很快,等到晚上,真正到了镜头前,简问溪反而胆子大了,伸头一刀缩头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