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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脚步一轻一重由远及近,听声音是男性。
中年男人:“余少主,你说这一带有全是美女的山谷?我,白玉魔丐,行走江湖三十年,怎么从未听说过?”
年轻男人:“骗你做什么,据说那里百花常开,是雪山中的一处仙境。只要找到入口,进入之后,我还要请你多多帮衬。”
中年男人:“嘿嘿!好说好说。我们有福同享。”
几句话,简短却猥.琐。
尤其是听闻其中一人自称白玉魔丐,可不就是八年前丐帮发出追杀令要缉捕的叛徒。
八年前,丐帮白长老在苏州犯下连环(女干)杀少女案,有十几个年轻姑娘被害。
此事一出轰动武林。
丐帮,号称江湖第一大帮。虽然帮众多为乞儿,但素来奉行侠义为上。
近百年来,帮内两大派污衣与净衣斗争内耗。当查实白长老的罪行后,让本就纷争不断的丐帮雪上加霜。
名声坏了,牌子做塌了,要再搞好可不容易。
悬赏令,一挂八年。
抓获白玉魔丐,不论生死,赏金三千两白银。
不论是为匡扶正义也好,或是为了获得高价赏金也好,八年来江湖中人从未停止对白玉魔丐的缉拿。
偏偏此人行踪飘忽。即便屡屡再度犯下侵.犯杀人血案,但任凭消息灵通如丐帮,也没有一次及时逮住他。
今天,是巧了。
就听屋外的脚步声越发清晰,可说话声被故意压低了。
余少主:“前方的木屋有火光,看来是已经有人住了。”
白玉魔丐:“别管是哪个人住,可不讲先来后到。里面的,要是不好对付的,那就和他好好商量。要是普通猎户,谁还需要他同意。”
不同意?打不过就逃,打得过就把人扔出去。
两人想法一致。
来到门前,也不敲门,而是直接撬门。
‘咔哒——’
门栓应声而落,撬锁的手法极为老练。
“天寒地冻,借宿一夜。”
白玉魔丐也不问屋内人答不答应,直接就推门进入。
万一遇上暴脾气的,那再且战且逃。只要没被发现他的真实身份,总不会惹来迎面击杀。
何况锁扣响动时屋内并无动静,依照以往的经验,屋内住的人,必是武功平平而没能及时发现有人到来。
习惯成自然。
白玉魔丐被追缉了八年都没落网,他自认运气绝不会差到刚好遇上一个不按常理出牌的高手。
随之进门的余人彦则是没有怕的概念。
想他是青城派少主,在蜀中就是能横着走,谁敢与青城派为敌。
进门,两人都是一怔。
简陋木屋,柴火堆边,却有佳人似月,皓腕凝霜雪。有的美遗世独立,尘世难得几回闻。
“嘿嘿嘿……”
白玉魔丐放肆的笑声一下打破了美好意境,“真没想到上天对我这么好,大雪封山正冷着,就送来一个暖被窝的美人。”
余人彦也从被美颜暴击中回神,脑袋火热地就想跟着白玉魔丐分一杯羹。“白长老,你可别把人玩死。要留一口气给我。”
这两人说着就向池藏风的方向扑去。
此刻,下意识都忘了去思考,为什么池藏风听到他们的肮脏言辞半点害怕与羞愤都没有。
也许,美女是聋子?
人一旦被美色所迷,往往会忽视细节。
“你是丐帮悬赏八年未归案的(女干)杀犯白玉魔丐吗?”
池藏风在两人冲到跟前时,才开口说了第一句。是问句,但语气却很肯定。
白玉魔丐脑中一瞬不解,他没自报家门,为什么会被认出来?
但见美人年纪轻轻,罗衣飘飘,身边没有放着兵器。哪会想到此人内功高深,将他在屋外雪地上的话听了去,只当是在某张通缉令上见过他的画像。
“嘿嘿,小美人,你的眼神很好,我就是白玉魔丐。”
白玉魔丐不想废话,只想快点做,“既然知道我是谁,哪怕你再怕也没用。你也就别挣……“
挣扎的‘扎’字没能出口,是一声划破长夜的尖叫。
“啊——”
白玉魔丐只觉下方一痛。
没有一点点防备,没有发现一点点征兆,没有看清池藏风怎么出手,一股炙热真气直接击向他的不可说位置。
眨眼间,他犯下累累罪案的工具爆裂开来,血溅衣衫。顷刻间,他像是被放到油锅煎炸之感,痛到无以附加。
白玉魔丐多一个字都说不出,疼得缩成一团在地上打滚。
“我怕?”
池藏风冷眼瞧着地上五官扭曲的白玉魔丐,“是的,我怕一个恶贯满盈的犯人从我手上逃脱,也怕错失三千两赏金。”
“你……”
白玉魔丐想要逃,但为时已晚,他勉强忍着痛想起身攻击,但再度被当头数棒。
池藏风一挥衣袖,柴火堆被掀起。
数十根着火的树枝,劈头盖脸地向白玉魔丐砸去。
白玉魔丐本来还以为能逃,但躲避时才发现,柴火并非毫无章法地砸来。
它们仿佛构成一张精密火网,从四面夹击,不论朝哪里逃总能击中他的关节或穴位处。
白玉魔丐像是按在地上被猫戏耍的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