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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冷,先进府去吧!”
南沚一把抓住乔昀冻得冰凉的手,轻声道。
跨过火盆,沐浴更衣后,乔倾泉才来到大厅。
知道母亲与南沚有话要说,乔昀便乖巧地起身,以去拿点心为由退了出去。
“老臣有句话不知当问不当问……”
“乔相请讲。”
“既是谋反的大罪,那上官榆断断留不得,皇上岂能在此时心软?”
旁的缘由或许都还有商量的余地,唯独谋逆这一条,绝不能轻饶。
“上官榆不过是替罪羔羊,如今那真正的罪魁祸首怕是已经坐不住了,圣上此举,不过是为了逼她出手,一网打尽,以绝后患。”
南家布局近一年,此时也该到了收网的时候了。
上官旋勾结天明,本想借助天明的兵力来对抗朝堂,谁知,那天明亦是内乱不断,谁又能够顾得上她?
天明的内乱是不是有人从中作梗已经不重要了,此时更重要的是,上官旋会不会被逼的狗急跳墙,做出逼宫之举。
要想一举灭了上官旋一党,只有这一个机会,否则皇上登基一年便诛杀姐妹,又如何能堵住悠悠之口,各地藩王又如何能服?
乔倾泉一愣,而后脸上露出喜悦之情,朝南沚抱了抱拳。
第一百五十九章 成者为王败者寇
“是老臣思虑不周了。”
“乔相这几日且好生歇着,好戏怕是不远了。”
乔昀适时地端着糕点进来,见母亲和南沚都盯着他瞧,不由得愣在当场。
“昀儿长大了!”
只听乔倾泉感叹一声,眼中闪过一抹欣慰,还带着些许不舍。
南沚是个良人,这是让乔倾泉最为满意的事情了。
这世间男儿一生所求,不过就是为了寻一个好妻主,她的儿子有幸遇见南世女,也算是这孩子的造化。
南沚轻笑一声,迎着光看向站在那里的小人儿,轻声道:“开了春,寻个好日子,母王和父君也该来乔家坐一坐了。”
南沚只是在赏花宴上提及要娶乔昀为君,却并未下过聘礼。
她今日这般说,便是已经盘算着要与乔昀定亲了。
乔昀红着耳尖儿,迎着那道宠溺的目光望去,一眼就望进了她的眼底,那即将溢出来的宠爱绝对做不得假。
在要将上官榆和佐终游斩首的圣旨下来那一日,上官旋那张满是算计的脸上便出现一抹狠辣。
当天夜里,三王府里出来两队人马,一队直冲大理寺,一队由三王女上官旋亲自率领,直入皇宫,欲要逼宫篡位。
上官旋本想冒死一搏,却正好如了皇上的意。
从宫门口一直到乾清宫都未受到阻拦,御林军好似都消失不见了似的。
上官旋一身铠甲,骑在马上,越发觉得不对。
可此时她已经举剑来到乾清宫门口,又如何能再退缩?
一阵淅淅索索声传来,南奕亲自率领御林军将上官旋等人包围。
“三王女这是作何?”
南奕冷清的声音传来,眼中的厉色也没逃得过上官旋的眼睛。
“本王想要做什么,摄政王不是都看见了吗?”
“持剑逼宫,你这是谋反!”
“谋反?呵呵……本王也是先皇的女儿,这皇位她上官锦能做得,本王为何就做不得?”
“皇上乃是先皇嫡女,受先皇遗命继位于大统,乃是名正言顺。你身为亲王已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为何还不满足?”
“满足?凭什么?就是因为她上官锦的父亲是君后,她生来便高人一等了?本王自认才学谋略都不输于她,她一个毛都没长齐的黄毛丫头凭什么受本王朝拜?”
上官旋苦笑一声,通红的眸子里满是不甘。
“自古嫡庶有别,圣上生来就是高人一等,你如何能不服?皇上登基,给尔等亲王俸禄,从未有过为难,你为何要步步紧逼,非要将仅留的一点姐妹之情也要耗尽?”
“姐妹之情?哈哈……我等庶女哪里敢高攀她上官锦嫡女的姐妹之情!她不就是仗着出身好些,一个黄毛丫头哪里有本事管理好我凤国江山?”
“圣上乃先皇嫡出,名正言顺。尔等离经叛道,为了权势不择手段,勾结外臣,欲将我凤国江山送于敌国手中,又有什么资格来评论圣上之事?无论立嫡立贤,这皇位都轮不到你上官旋来坐。”
“那咱们就看看是谁能笑到最后了!杀……”
南沚一袭黑衣,率领暗阁众人将乾清宫围得水泄不通,在看见上官旋巨剑朝南奕刺去时,南沚飞身而起,与她交缠在一起。
上官旋乃是先皇几个女儿中武功最高的,便是先皇在世时,也曾夸赞过她生来就是将才。
只是没想到,自诩天下无敌的上官旋今日竟遇见了对手。
那女子招招凌厉,让上官旋避之不及,身上被戳了不少的口子,而那人仍是完好无损。
胳膊上又重一剑,上官旋有一种预感,自己今日便要亡于此了。
捂着伤口,看着直抵自己颈边的剑,上官旋缓缓闭上了眼睛。
“我一直都知道母皇是偏心的,却从来不知,她为了上官锦,竟做到如此地步。”
许是先皇早就算到了今日之事,才在上官锦身边安排了如此高深之人。
那人武功之高,便是她也望尘莫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