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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沚一脚踢翻了那个正背对着她意淫乔昀的女子,这二人正是那天晚上来乔昀家中偷东西的二狗子和她的狐朋狗友三毛子。
等二狗子从地上爬起来,才看清了站在她身后的人。
“南……南沚?”
二狗子打心底里有些惧怕南沚,那天她差点儿被冻死在村长院子里,八成就是南沚干的。
南沚俯身从地上捧起一捧雪,揉成了一个雪团,直接塞进了二狗子嘴里。
“嘴巴这么臭,那就用这雪洗洗。日后若是再让我听见你说乔昀半句,我就废了你。”
“哎哟……”
南沚话音刚落,二狗子就大叫起来,原来是南沚已经掰断了她一只胳膊。
“三毛子,你还愣着干什么,上啊!”
二狗子疼得眼泪都滚了下来,看着南沚身后傻呆呆站着的三毛子,不由得喊道。
三毛子举起刚刚捡来的一根长木棍,在南沚身后比划了半天,也没有勇气砸下去。
南沚一个后旋踢,将三毛子手中的木棍踢飞,又一脚直接踢中了三毛子的下巴。
“唔……”
三毛子疼得在地上打滚,二狗子也吓得白了一张脸。
捂着那只断了的胳膊想要跑,可她又哪里能够跑得过南沚呢?
“记住我今日的话,若是再有一次,我便让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南沚这话说得极为冷酷,吓得二狗子当场就跪了下来。
“南……南沚,你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以后我绝对不会再提乔昀半个字,不敢了……不敢了……”
地上再凉,也比不得二狗子的心凉。
南沚刚刚的神色里分明露着杀意,连她都能够看出来。
就凭南沚刚刚的功夫,只怕一招不用,就能要了她的性命。
二狗子再如何,现在也知道害怕了。
“滚!”
南沚不愿在这小山村里造成杀戮,毕竟像二狗子这么混蛋的人都没有被村民们赶出去,就是说明这里的民风还是朴实的,她亦不愿意破坏这个平衡。
看着那二人狼狈逃窜的背影,南沚转身上了山。
殊不知,书中怂恿“南沚”将乔昀卖到红楼的人正是这二人,只是,她们已然卑贱如蝼蚁,南沚也不屑于再与她们计较。
眼瞅着这又是一个寒冬,没有柴过冬,她们便是不被南沚打死,也熬不过这个冬天了。
善恶因果,总是会循环到来的。
乔昀包好了饺子等着南沚回来,大门刚刚敲响,他便匆匆跑去开门。
当南沚满身是雪地站在他面前时,乔昀猛得钻进了她的怀里。
这还是乔昀第一次主动接近南沚,南沚心有不解,轻轻拍着乔昀的后背问道:“怎么了?”
乔昀眼眶一红,抱在南沚腰间的手又紧了紧。
“我做了一个梦,梦见你不要我了……”
“怎么会呢?你可是我最最喜欢的昀儿啊!”
南沚回身将大门从里面插上,然后将手上的麻袋甩在一旁的雪地里,双手揽过乔昀的身子,任由他抱着她不撒手。
人总是会在梦里看见一些东西,或许是过往,或许是将来。
可无论如何,我们都无法去改变。
而我们能做的,就是珍惜现在。
“饿了吗?我去下饺子。”
缓和了一会儿,乔昀才从南沚怀里出来,匆匆跑了开去。
南沚扬起嘴角,看着蹲在灶边的小人儿,心里尽是满足。
人这一生,无需太多财富,与心爱的人在一起,平平淡淡就是幸福。
今年冬天的雪下得格外的大,家家户户都是闭门在屋,烧着暖炕,一家人坐在炕上闲聊些家常。
南沚一手拿着书,一手枕在脑后,靠在炕头里侧正津津有味地读着。
乔昀则是坐在她身旁,在手下的布上比划来比划去,生怕弄错了尺寸,浪费了这上好的料子。
屋内除了翻书的声音便是布料摩擦的声音,安静极了。
乔昀忽然起身去他父亲留下的箱子里翻着以前的布料,不想那一堆陈布里头竟然掉出一个红绸包裹来。
南沚也被那东西落地的声音惊醒,放下书看着乔昀手里拿着的红色包裹。
“这是什么?”
“我也不曾见过,以前娘亲并未与我说过家中还有这个……”
乔昀抱着那红色包裹来到南沚身侧,将包裹放在她眼前展开,里面赫然是一件幼儿的衣衫,瞧着那布料,应该是极好的。
乔昀不识得这衣料,南沚却是认识的,这便是京中贵族最常穿的云锦。
瞧着这衣裳的款式,应该是女孩子穿的。
南沚与乔昀相视一看,顿时明白了。
这包裹里的东西应该就是乔秀才当初捡回南沚时带来的,乔昀身子一僵,满脸的紧张。
南沚若是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会不会回去找她的家人,依着南沚的身份,她家中长辈定不会允许她娶一个布衣为夫,那他们是不是就不能在一起了?
南沚握住乔昀有些发凉的手,轻轻捏了捏。
她这一世本就无心朝堂与士族的勾心斗角,无论她是何身份,当初年幼的自己能够被人毒害,扔在荒野之外,便能说明那南家亦是个是非之地。
衣裳的下头是一块玉佩,上面刻着一个“南”字,想来当初乔秀才捡到年幼的南沚,除了问出了她的姓名之外,其他的应该也是不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