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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这话时,心底划过一丝异样的情绪,还未捕捉到,就听见贺芝洲低低笑了一声:“果然如此,是因为久久得不到回应,才不喜欢了吗?”
简灵淮不知作何解释,尽管认为答案对于贺芝洲来说并不重要,但他还是说道:“是我自己的问题,之前是我行事不当。不过你放心,现在的我已经完全想开了,脱离恋爱脑的我才是真正的我。”
贺芝洲定定地看着他,尽管早已预测到这个结果,在轻微的失落之后,更多的是庆幸,庆幸看到了一个更美好的简灵淮,不禁莞尔道:“是吗?那我为你感到开心,现在的你很好。”
简灵淮露出一个真心的笑容:“你觉不觉得我们现在这样就特别好?就跟亲密的朋友似的。”
贺芝洲不置可否,轻轻一笑:“不算特别好。”
“那要怎样?”
“不知道,或许会更好呢。”贺芝洲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两人在书房聊了很久,不知不觉已经深夜,一阵狂风吹来,窗外忽然下起了大雨,噼里啪啦地打在窗户上,水珠溅落进来。
简灵淮走过去,将窗户拉过来,突然目光一顿,见庭院里那颗矮小的葡萄苗被雨打风吹,摇摇欲坠。
他赶紧拉上窗子,转身跑下楼,拿起一把大黑伞走到庭院,旋即想起还差一把,刚准备回去,头顶上就多了一把伞。
他扭头看去,贺芝洲不知何时也跟了下来,手里撑着一把伞,道:“走吧。”
简灵淮这才跟着他一起走到庭院里,撑开手里的伞,给树苗遮挡住,然后跑到不远处,搬起几块砖头把伞柄固定好。
“这样行吗?”简灵淮问。
“只能这样了,明天让王管家搭个棚子。”贺芝洲看着他打湿的衣服,拽着他的手腕,“先回去吧。”
简灵淮三步一回头,担忧地看着那棵独苗,道:“希望它没事,不然就把它当干柴烧了。”
贺芝洲:“……”
明明是个善良的家伙,为什么总是要摆出一副刻薄鬼的样子呢?
“快去洗澡吧,早点休息。”贺芝洲指着他身上的湿衣服说。
“好,晚安。”
山间雨后的清晨雾蒙蒙的,空气中仿佛还残留着雨露,湿润清新。
贺芝洲打开窗,呼吸几口新鲜空气,听见楼下传来嘀嘀咕咕的声音。低头看去,就见葡萄树苗旁蹲着老少青三个男人。
贺楠拨了拨地上的泥土:“婶婶,这树还能活吗?”
简灵淮已经懒得去纠正他的称呼了,扭头看向王管家:“能吗?”
“能的。”王管家戴着一双塑料手套,检查了一番,笑道,“万幸你们昨晚给它撑了把伞,没有被淹死。”
“贺芝洲说让你弄个棚子。”
“好,干脆再种几棵,弄个凉棚出来吧。”王管家建议道。
“好啊好啊。”贺楠鼓起小手掌。
简灵淮也同意,扭头看向贺楠:“你该去上学了,快迟到了。”
“……”
简灵淮回到客厅,洗了个手,准备吃饭,突然打了个喷嚏。
“感冒了?”贺芝洲走到旁边坐下,“需不需要叫家庭医生过来?”
“不用麻烦了,就淋了一下,没这么容易生病。可能是谁在想我,或者背后说我坏话吧。”简灵淮道,“今天要正式上班呢,不能因为这点小事耽误。”
两人相视一笑。
吃过饭后,简灵淮跟着他一同去了贺氏集团,拿到正式任命的通知后,才动身去光响传媒。
同行的还有贺芝洲的贴身秘书,无声宣告着简灵淮是替贺芝洲去办事的,当然,也是去监督他第一天上班情况的。
光响传媒距离贺氏集团还有一段距离,公司正忙作一团,高层们正在紧急召开临时会议。
“大哥,贺芝洲派那个什么简灵淮来,到底是想干什么?”说这话的人正是陈煜的弟弟陈功。
“安插眼线呗。”陈煜的儿子陈宇凡说道,他打扮潮流,浑身上下都是名牌,不屑道,“我知道这个人,前两年在一个聚会上亲眼见过,打扮得花里胡哨的,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嫁给了贺芝洲,到处宣扬。”
“那贺芝洲派这么个玩意来干什么?”另一个亲戚问。
陈煜坐在主位上,大约五十来岁的年纪,圆脸富贵肚,但眼神还是锐利的,看着这一屋子的亲戚们,道:“可能是早就想对我们动手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咱们一定要小心行事,先对人家客气点。”
众人点头称是,陈宇凡又问:“上面有没有说审计到底在什么时候?咱们好提前做好应对之策啊。”
“放心吧,我已经安排好了。”陈煜胸有成竹地笑了笑。
这时,会议室外传来一阵热热闹闹的声音,女秘书慌张地推开门,道:“陈总,简先生来了,我让他在办公室稍等,结果他直接到这来了。”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俱是惊讶地望向门口,还未见到人,就听见由远及近的声音:“哇哦,咱们公司帅哥靓女这么多,我可有眼福了。”
会议室里的各位不由齐齐露出个嫌弃的神情,片刻后,一位个高腿长的俊美青年出现在了门口,令大家一时愣住,差点以为是哪位大明星光临此处了。
尤以陈宇凡为甚,这和他几年前见过的模样大相径庭,正提起警惕时,就见打扮正经的简灵淮大摇大摆地走进来,在会议桌旁的某个空位上坐下来,两只长腿一伸,双脚/交叠搁在了桌上,慵懒闲散地吹了个口哨:“陈总,幸会幸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