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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等县试完成了,他还需要走一趟丹山郡,找机会去会会这个王爷。
这个时机没等太久,县试才考完没几天。
整个西照国都贴满了布告,兰北王病重,急求隐世的大夫,一旦救回,可得万两黄金谢银。
曲仲只一瞬间就决定去郡城试试。
他一定要抓住这个机会,也顺便带着孩子们出去见见世面。
从宾川县到丹山郡城,坐马车只需要两天的时间,完全不会耽搁二个月后的府试。
况且这府试本就是在郡城里考,他们也算是提前出发罢了。
三月初二。
曲仲身后带着一串孩子和一条喜欢睡觉的狗踏上了前往郡城的路。
新买的马车很是宽敞,足够几人横七竖八地躺着。
也足够曲仲躺着考几人的功课和堆放一路上他“顺手”采摘的药材。
五人到达郡城城门时,才是第三天的早晨。
果然是一国中心,马车都不需要停的,只需拿出身份文书,就可以直接赶着马车进城。
城里比起宾川县这繁华的可不是一星半点,就连马车行驶在路上,也不会觉得有丝毫地狭窄。
从进了城,几个孩子就一直在四处张望,看着来往的行人和小贩。
只有曲鸿羽一脸怪异之色,看了看别家的马车,再看看自己家的,有些郁闷地问道:“爹,为何你赶马车不穿短褐?”
曲仲:“……”
他真是不知道这孩子脑子里在想着些什么,为何总会发现些奇奇乖乖的点,还问些连他也回答不了的问题。
“你忘记老师说得亲力亲为了?”
还是刘永替曲仲答了这个问题,然后笑眯眯地揉了揉他的头,引来一声惨叫,这才把这问题略了过去。
问了不少路,曲仲才找到自己在郡城买的宅子在何处。
他上一次来郡城还是两年前,两年时间这里又变化了不少,同时宅子地价格也涨了不少。
这宅子跟县城里的宅子差不多大,也是个两进的,可价格是县城的五倍,这还是他四年前买来一直空置着的。
比起县城,在郡城买屋子贵得多,于是租赁屋子的人也多了许多。
曲仲在郡城买的屋子现在就剩下这座他做生意时偶尔会住的宅子还剩了下来。
“爹,这也是咱们家的?”刚跳下马车,曲鸿羽又问开了。
曲仲点头回道:“嗯,是咱们家的。”
守屋子的老仆人早就迎了出来,帮着曲仲把马车赶到了后院。
刚安顿好,曲仲就带着刘永出了门。
“一会,老师说什么,你看着就行。”
跨进中人所时,曲仲转头对着刘永嘱咐。
“是!老师,学生知晓了”刘永连忙收起脸上的惊讶之色,垂着头应声。
曲仲点点头,这才背着手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
两人刚一进去,屋子里还在打牌九的几人立马抬起了头,一看见曲仲,其中一个中年男子立马谄媚地站起了身。
“曲东家。”边说着,人早就疾步走了过来,把人旁边引:“您快来坐。”
曲仲笑着点点头,跟着中人走进了内院的一间屋子里。
刘永默不作声地跟在后面,直到看到中人地动作,垂着地手臂隐隐开始颤抖起来。
那是一本厚厚的账册,账册地封面上写着曲仲的名字。
现在只要稍微想想他就知道,曲仲不是来买屋子的,而是来收租的。
他猜得果然没错,中人翻开几页就指着那里的一排字笑着说:“这些都租完了。”
然后又翻了几页,把账册推给了曲仲看:“这些是新买的,这些是卖出去的。”
“陆中人可真是眼光独到,帮曲某赚了不少银子。”
曲仲略略一扫,立马计算出了这些房屋买卖之后所赚的银子。
这个陆老二果然眼光独到,也不知道从哪得来的消息,每次都能抢在别人之前买到好的铺子。
四年前延山运河开挖,他就帮曲仲在码头旁提前买了几十个铺子,空置了一年多。
一年后那里码头建成,周围一夕之间成了最是抢手的位置。
陆老二裂开大嘴,露出一口大黄牙,真诚地恭维:“还是东家您眼光独到,也让我跟着赚了不少银子。”
当初码头的铺子一时变得抢手无比,曲仲写信来让他把那边的铺子全部卖掉。
他虽然莫名其妙,还是遵循雇主的要求,把铺子全卖了,而且为了安心,他也把自己手上的那几间铺子一并卖了。
没想到才卖了半年不到,这码头就被官府征用,所有铺子的买主都只得了一点点征银。
当时他无比庆幸因为自己的小心,不仅大赚了一笔,还在中人所得了个神眼地称号,为他带来了不少的卖主。
此后他对曲仲地委托就更是上心了。
而且没有人比他更清楚曲仲手里有多少铺子和屋子在买卖出租,这样的大主顾更是难寻。
把账册往前一推,曲仲抬了抬眉头,轻声问道:“我今日主要是想问问这兰北王之事。”
“兰北王?”陆老二只愣了片刻,还是详细地跟曲仲说起了现在郡城里谈论最多的事。
刘永在旁边牢记着曲仲地嘱咐,只是面无表情地听着两人说话。
“你是说去诊脉的大夫都被打出了府?”曲仲诧异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