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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下在收到回复函的第二天去国土局签署了土地买卖契约,同时一次性付清全部款项,七月份的最后一天,梨花河以西426平方公里和古盲岭50平方公里的土地永久使用权归入黎下名下。
拿到土地权证书,风回农庄的员工还没庆祝呢,鸡鸣岭先敲锣打鼓地热闹了起来,他们村整个被包裹在黎下的土地中间,也就是说,以后,他们鸡鸣岭和大祭岭一样,成了风回农庄的村中村,这绝对是值得大张旗鼓庆贺的事情。
季濂骑着辆共享单车到大祭岭,请齐则达他们帮忙约一下黎下,商量吧鸡鸣岭的农田和山地也租赁给风回农庄的事。
鸡鸣岭的农田面积比大祭岭还多出二百多亩,山地则差不多,也是二十平方公里左右,季濂乐呵呵地表示,山地零租金租给风回农庄,田地按大祭岭的标准甚至可以再低一点。
接到齐修贤的电话时,黎下和怀江正带着两只狗子和阿哩在狐兔柳视察新领地,刚刚到最远角,赶回去得仨钟头。
黎下和怀江就在电话里和季濂讨论了租赁合同:农田价格和大祭岭完全一样,山地一口价,每年20万。
其他的细节,比如鸡鸣岭的村民不得私自带人进入风回农庄游园区,不得高价转让风回农庄的产品等等,怀江又找了个时间到鸡鸣岭细谈。
等八月中旬,恒利公司的上诉结果出来时,鸡鸣岭靠着青大公路这一侧的路边,已经和黎下自己购买的山地一样,被一条宽阔漂亮的多刺植物篱笆带给圈起来了,除了和单位签订长期正式合同,一时半会儿走不了的,鸡鸣岭在外打工的青壮年80%返乡,回家经营家庭旅店。
恒利集团起诉青河县政府违反公平竞争原则搞地方保护,拥有一级律师证书的林图县长自请担任青河县政府的辩护律师,在法庭逐条反驳恒利集团的指控,证据扎实,法庭当庭判决恒利集团有恶意竞争倾向,维持青河县司法院的判决,恒利集团的土地租赁申请不予通过。
这个判决为终审判决。
三天后,风回农庄的800平方公里零租金租赁申请迎来了林保局和国土局的联合核查组,测量备案待租赁山地,同时对租赁地牵涉到的所有村庄做民调。
8月15日,风回农庄官网在开放9月份预约通道时,把这个消息挂上了官网,引来有志于“此生必须到风回农庄住半个月”的旅游一族的狂欢。
农庄官网的论坛快被炸翻了,高楼贴一个一个地盖,都是在推测农庄接下来会增加多少预约名额,或农庄面积扩大、农产品产量大幅提升后会不会开放网上发售,或者呼吁农庄提高预约时间上限,觉得原来最长15天的规定太不人道,披星戴月累死累活抢到一个名额,才十几天,实在太不像话了。
这几个话题多日不衰,官网留言簿每天都能收到数千条留言,其中不少是老顾客的,他们知道再次通过预约的机会渺茫,只希望能通过网络买到农庄的产品。
只有易眠一个人的总服务台每天收到的信息更多,如果不是她拥有高科技玄幻分.身术,分分钟钟累趴下。
当然,留言和信息里也有其他内容,比如,自称恒利集团高管的人希望能和风回农庄管理者见个面。
黎下对这类留言的处理简单粗暴:让易眠屏蔽关键词,看都不要看。
乍然增加这么多山地,其中还有很多是为了对抗恶意竞争掏空了家底买来的,黎下第一次感觉到了压力,他努力压下越来越急切地想要进入九舟山系腹地旅行的念头,认真和几位老员工们一起讨论那些山地的具体应用。
这天,他正在和怀江、沈厚仁、贡宝一起修改现在被命名为“西狐兔柳”的设计方案,接到苗亦龙打来的电话,说有个叫张召炎的人,自称是恒利集团业务开发部部长,还向他出示了身份证和恒利集团的网上工作证,这个人找到神女峰站他们的接送点,向他索要黎下的电话,被拒绝后,又要怀江的,再次被拒绝,张召炎就写了一封信,请苗亦龙代转黎下。
黎下说:“跟他说,我们农庄不打算和任何人搞联合开发,所以我没必要见他们。”
苗亦龙说:“好,他就在我身边,我现在就告诉他。”
黎下以为这么直白的拒绝,可以把恒利集团的想法打消了,结果,三个小时后,他又接到仲安的电话,说一个叫张召炎,自称恒利集团业务开发部部长的人一直隔着拒马和他纠缠,要求见农庄老板或怀总管。
怀江说:“都找上门了,我过去见见吧,不然他可能住在大门外天天纠缠。”
黎下说:“一起吧,这些天我坐的腰痛,跟你一起过去,我不见他,在那边的山头转转,活动下筋骨。”
怀江点头,让沈厚仁和贡宝继续,他和黎下离开雀园,坐两轮小马车来到现在已转移到古盲岭东一公里的东入口。
在离拒马百十米的地方,黎下下车后走向路北的山坡,怀江走向拒马外。
黎下都走到半山坡了,无意中回头,正好看到和怀江相对而立的男人的侧脸,一阵莫名的厌恶烦躁涌上心头。
他想了想,没继续往山上走,找了棵树冠又大又密实的大梨树,坐在树荫的草地上,远远地看着下面。
……
怀江语气婉转但明明白白地拒绝:“感谢贵公司的美意,但是非常抱歉,我们的发展规划里从来没有联合开发这种考虑,对于做大做强把分部开到全华厦也没有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