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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是幸运的……大宝贝。”拉宾吃到了包着幸运硬币的饺子,大叫起来。
黎忱逗他:“不该是幸运小王子吗,怎么成大宝贝了?”
“我不要做小王子。”拉宾鼓起小脸抗议,“我要跟钟春秋哥哥一样,长大当农庄的员工。”
“你都上学了,他还是个小屁孩儿,怎么还叫他哥哥?”阿罗夫恨铁不成钢地数落儿子,“这么没出息,老爸的脸都被你丢光了。”
烛阴大神不知道犯了哪门子倔,抑或是尝到了当小幼儿的甜头,从原来的拼上命也要长大,到现在的拒不肯长大,一直保持着一岁左右刚会跌跌撞撞走路的小幼儿状态,谁都拿他没办法。
但他却对当拉宾的哥哥十分执着,拉宾不叫哥哥,他就不跟拉宾玩,也不许黎下给拉宾糖葫芦吃,黎下如果坚持给,小胖墩儿就打滚儿撒泼,每每这个时候,都是拉宾主动妥协,乖乖叫哥。
易眠和七郎、文晏几个心疼小拉宾,给他出过许多主意,拉宾都不肯采纳,说他喜欢小胖墩儿,如果他不叫,钟春秋一生气长大,那就没有可爱的小胖墩儿弟弟了。
“笃笃笃。”姥姥对着阿罗夫敲擀面杖,“孩子们的游戏,你一个大人掺乎什么?”
老太太心疼文晏,知道他当乌雅负日飞行时总被帝俊欺负,现在就拿阿罗夫出气,不管什么事,只要阿罗夫和人意见不一,老太太就给另一方向锤。
阿罗夫捧着一大碗饺子,老老实实认错:“知道了;姥姥,我以后不说拉宾了。”
他种马爹这几年又娶了十来个妃子,但没能再生下一个孩子,就惦记上了他和拉宾,打电话不管用催他们回去没用,就派了人亲自来接。
阿罗夫躲在雀园,不见来接他的卫队,老国王就通过A国使馆给外交部施压。
阿罗夫被逼得没招,去年回去了一次,只住了十来天,就受不了王宫压抑的氛围和无法入口的饮食,施展神通逃出王宫,又在沈九州的帮助下,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搞到全套合法手续回来了。
他爹不肯罢休,现在还是三天两头打电话让他回去,前几天跟他视频时,老头子像只被抢了老婆孩子的衰老雄狮,吼得震天响,是姥姥听不下去,帮阿罗夫吼了回去,老太太拿炒菜勺指着老种马说:“拉宾是我干孙子,阿罗夫就是我干儿子,你再对我干孙子和干儿子吵一次试试。
告诉你姓都(都古都答)的,别人怕你我们可不怕,再敢难为我干孙子干儿子,以后摸就别想见着他们人了,还有我孙子每个月送你的水果蔬菜,也统统取消,听见没?”
老种马爹已经习惯了每顿饭都要有两个风回农庄原材料的菜品,听到这里里面蔫,讷讷道:“我怎么舍得难为他们,我就是老了,想他们守在我身边。”
过后,老国王又给阿罗夫打了个电话,说他只是想儿心切,说话重了点,让阿罗夫别放在心上,以后安心带着拉宾在农庄做客,每年在他寿辰的时候回去看看就行了。
阿罗夫现在能安心呆在农庄是老太太替他争取的,他在老太太跟前服软心甘情愿。
七郎和沈厚仁把最后两个菜端上来,舅舅招呼大家上桌。
黎下放出一丝神识,看到员工会餐也正好开始,怀江刚走上台准备新年致辞,就没叫他回来。
灼灼和出出年龄最小,负责给大家倒酒。
春晚欢快的序曲想起来,黎下端起酒杯:“为刚刚过去的美好的一年,干杯。”
狐兔柳,宽敞漂亮的员工餐厅,几十张大餐桌摆放得整整齐齐,每张桌子都是二十道热菜十二道凉菜四个汤,高脚琉璃盏中,淡金色的果酒散发着诱人的味道。
怀江的琉璃盏举到半截,忽然想起来什么,转身把身后的巨型屏幕换到微信界面,呼叫桀和斑杜。
视频接通,斑杜身后好几个年轻的面孔,几个人礼貌地举起手打招呼:“怀,怀总管好,是我们想和小风多玩一会儿,您别生他的气。”
怀江十分慈祥地点头:“没生气,只是除夕团圆的时候,我们不能撇下他。”
他举了举酒杯,对斑杜说:“那里有酒杯吧,拿起来,待会儿跟大家一起碰个杯。”
桀的视频也接通了,他身边的年轻人更多,脸一个个都红扑扑的。
怀江问:“你们喝酒了?”
桀说:“没有,是吃火锅吃的。”
一群人舍不得一下把风回农庄的食材吃掉,只用了十分之一,其他全是他们自己买的能买到的最贵的食材,就算这样,做出来的乱炖也美味得不似人间凡品,一群年轻人吃得上头,肚子撑得溜圆,还不肯停嘴。
怀江了然,让桀找个酒杯,就算只是个形式,也要和农庄的大家一起过。
网名“脸有点疼”的游腾给桀找了个大大的马克杯,他只有这个。
游腾问桀:“要不要给你倒点啤酒?”
桀说:“不用,就碰一下,表示我也参加员工会餐了。”
游腾看着怀江视频里一排排铺着洁白绣花蕾丝桌布的大餐桌和上面丰盛的酒菜,羡慕不已。
吃火锅还带着领带的小帅青年问:“你们的酒是外面买的吗?”
桀说:“不是,小沈大师和贡宝大师酿的果酒。”
游腾说:“一定好喝,小风,你回去说说,让风庄主上架卖一点,多贵我们都捧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