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导的戏，还缺女演员吗？这两位给安排一下？不为难吧？”曹轩脸上的表情不知道是在灯光的映衬下，还是申林在酒力的作用下，居然变得异常的猥琐。
    申林笑着说：“没问题，不为难，好说。”
    两位女演员微微笑了一下，那表情还有不过如此的意味。
    导演嘛，不是被投资人压着，就是被有权势的人骑着，果然是，申林这样的也没的跑。
    曹轩没想到申林居然这么好糊弄，也是，这不是只有求自己吗？
    那就拖他个一年半载，等电视拍完了，再告诉他办不了，也不迟。
    胡宇知道申林对演员的挑剔，每一位演员，他几乎都是在开拍前，就在脑海中设计好了的。
    要选就选最合适，或是最像的。没有将就的。
    可这次申林怎么？居然在没有剧本的情况下，就直接答应人了？
    是妥协了，还是？
    “还有两个丫鬟的龙套，随便演。”申林往椅子后一靠，盯着四十几岁，满脸油腻，却觉得自己宝刀未老的曹轩。
    曹轩的笑容顿时僵住了，申林这话是什么意思？
    两位女演员也是瞪着申林，让自己演龙套？
    你全家才是龙套呢！
    胡宇的担心果然是应验了，方硕坐在那，也知道事情是完蛋了
    但却是莫名的更是高看申林一眼。
    是的，男人是要以事业为重，是要做成事业，但看怎么做成的。
    要是出卖太多，要是连尊严都不要了，你的年少有为值钱？
    恐怕事业成了，人也颓废了。
    而且他忽然明白，申林为何喜欢在网络上搞事情，喜欢建立一个公平的平台。
    因为谁也不可能运气这么好，像是申林和自己一样，在自己有才能的领域，异军突起。
    那这些人怎么办？埋没了？
    只有靠着公平的平台才行。
    谁给建立，就得是他们这群碰巧成功了的人。
    “申导，我不会听错吧？你就这样来谈事情？你是不是真的觉得你有钱，你很叼？”曹轩没有留情面说着。
    申林继续保持原来的姿势说：“那你觉得呢？”
    这位和蒙主编就特么是一丘之貉，申林怎么可能留着一个？
    而且申林不傻，他绝对不是二十出头的小伙子，他很清楚就算自己妥协了，最后的结果是什么。
    “走着瞧。”曹轩猛然站起来，把旁边的服务员吓了一个趔趄。
    她见过的人多了，但从来没有一个能像是申林这样，脾气那么臭，谁面子也不给。
    虽然她觉得那两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现在房间中就剩下他们三人还有服务员。
    胡宇递了烟给申林还有方硕。
    三人点着烟，谁也不说话。
    方硕叹口气道：“我这做总经理的，得辞职啊，都让我给搞砸了。”
    胡宇叹口气道：“方老师，不怪你，怪我，怪我！”
    “怪我啊。”申林笑着说，但心中反而没后后悔，只有说不上来的一腔豪情。
    胆战心惊，不知道下面会发生什么的服务员，没想到申林笑得这么腼腆，完全没有了刚才的傲气。
    这到底是为什么？
    “怪我不应该求这种小人。”申林道。
    方硕沉默了一会道：“那现在怎么办？”
    胡宇盯着申林，也想要知道结果。
    不管是什么，他都支持申林。
    “不收购，咱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更不能让丫的把咱的网站给封了。”申林笑着继续说，“而且没有上面的审批咱就不能办了？找法务问一下，这样是违法了还是犯罪了，要是问题不大的情况下，罚钱行不行？只要把事情搞起来，我就不信，没有别的一线生机。实在不行，咱就和微薄搞票选，咱自己的事情自己办，不给别人添麻烦。”
    咦？
    胡宇和方硕，要不是申林这样一说，是打死也想不出这样的办法来的。
    他们的思想都太正统，没有申林那个世界的花花肠子。
    要不然，为何这个世界盗版都这么少？
    但他们没谱啊，要是出现什么问题怎么办？
    而服务员心想，这申林也真是的，不只是脾气差，心眼也歪。
    并且没有后面有实力的杂志社和部门背书，你弄那啥大奖干嘛？有人认嘛？
    你的大学生电影节，不还是要依靠电影学院吗？
    你弄成野大赛，和微薄搞票选，你指望哪个作家哪个怀揣梦想的写手参加？
    女服务员年纪不大，但脑子还是挺活的，不但颤悠悠听懂了他们谈的是什么，还想出了其中的漏洞。
    不过这女服务员不追星，也不关心臭脾气的申林要怎么做，她就是想着这桌客人快点吃完走，自己也好早点下班，好参加明天空调公司的销售员面试。比当服务员多三百块钱呢！
    方硕忽然也是觉得不妥啊。
    “你这种没有批复的大赛，没人参加啊，得奖都得藏着，觉得是花钱都能买来的，丢人啊。哪怕是咱某点，人家也会这么觉得。认为咱又找到发财路子了。”方硕咳嗽了一下说。
    申林没想到，还有这事？
    不是应该像是升职称买论文买大奖一样嘛？谁买谁光荣，加二百连文章都让枪手写的更光荣嘛？
    “这样啊。”申林嘀咕一声。
    服务员心想，猪脑子，这都不知道？
    还大导演呢。
    切！
    “那只有花钱了。”申林笑着说。
    服务员脸上没啥表情，但心中更是看不起申林了。
    果然仗着有钱，要为所欲为啊。
    方硕和胡宇不明白花钱是什么意思，难道是真的收购杂志社？不是说不嘛？
    “任静姐和杂志社有广告业务来往，让她帮助联系二三十家杂志社，越是带国字头名字的杂志越好，不管是大是小，咱们联合起来，举办大赛。他们只出名字就行，咱给钱，每家最少给十万，然后还给广告合约。咱还包他们五万本杂志的销售。”
    我靠。
    服务员在心中算了一下，这比买一家杂志社都费钱好不好？
    而且还是一次性的消费品，没有买合算啊。
    胡宇没去算钱，因为申林就不会做折本的买卖。
    方硕也没去想钱的事情，就想到了那一排带国字头的杂志社署名背书，就能让人普通写手热血沸腾的吧？
    申林就是要这种震撼的效果，毕竟这个世界，杂志社还是很唬人的。
    和那个世界六七十年代一样。
    那谁还会怀疑大赛的知名度和实力。
    “然后咱再给大赛拨出三百万，重奖获奖的作者，而且请到燕都来，我请方老师给他们颁奖。”
    我靠。
    女服务员觉得自己灵光一闪，忽然觉得，这位申导，真的是营销的天才好不好？
    自己是不是也可以学一下？
    毕竟明天面试的是销售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