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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突然被咬了耳朵。
是真的牙齿咬住了耳尖。哈利整个人都僵住了。
然后猛地挣扎出他的怀里。
“你、干什么……我们可是在高空防御工事的夹层!”
哈利又气又羞,话都没说利索。
挂坠盒并未反驳,只似笑非笑地欣赏他羞窘交加的可爱脸色。
实在有趣。
他想,或许这是他的记忆能够如此流畅串通的原因。
“你究竟……”哈利平复下来,目光变得欲言又止,“和汤姆,你们……究竟是怎么认知彼此的?”
到底算不算是同一个人?
之前从未见过多于一个魂体出现,哈利理所当然地认为魂器都是一个人,但刚才那样的短暂交流又令他产生了一丝怀疑。
或许……也有别的可能?那他是不是不该……
挂坠盒知道他的疑问,却故意扳过他的脸,用哈利对这张脸最没有抵抗力的角度欺近过去。
哈利果然下意识地后撤,目光躲闪了两下,才敢直视过来,却发现挂坠盒正在肆无忌惮地注视他的嘴唇,刚被咬过的耳尖又开始充血。
“我们都是一个人……不是你说的吗?”他似是而非地敷衍道,开始不怀好意地蛊惑,“上次的证明还没完成呢,哈利。我可以额外网开一面,让你选择喜欢的方式……”
“不行。我现在不知道……”
“自己来寻找答案,才是最可靠的方式。”
挂坠盒和汤姆并无不同,明明还没见过几次,却已经熟练地知道如何堵哈利的嘴。
虽然有所改变,但总的来说还是非常天真。
挂坠盒在心里得意,他们如何认知彼此……这种事,怎么可能让哈利轻易知晓?
那会少了无穷的乐趣。
哈利忽然发出一声惊叹。
挂坠盒像是早已知晓,乏味地扫向下方的黑魔标记。
就在刚刚,它忽然被一片赤红的荧光取代,慢慢变形成一朵花的形状。
仔细看,几乎与哈利桌上那支玫瑰一模一样。
第196章
几分钟前,在哈利才刚刚飞上天空不久,狼群中的头狼便陷入了深深的恐惧。
芬里尔·格雷伯克是狼人的首领,原本正带领族人冲锋陷阵,满脑子都是排着队等他吃的新鲜小巫师,结果广播里熟悉的声音直接把他原地冻结。
显然他不是唯一认出黑魔王的人,几只敏锐的狼人也停下冲刺,高昂起脖子想要互相寻求一个判断。
哪怕搞不清状况,芬里尔也不敢冒险得罪黑魔王,但又不想轻易放弃到了嘴边的鸭子,热锅蚂蚁一样焦急地等了会,希望黑魔标记能提供一些暗示。
可惜什么也没有,黑魔王像抛弃了他们,半点指示都不下达。
广播的态度已经十分清楚。
芬里尔万分不甘,也只能高声嚎叫,传达停止进攻的命令。
没想到,狼群里提前一步响起几声完全相悖的嚎叫,鼓动狼人们继续进攻,不要理会一切变故!
芬里尔连续号哭,阻止狼群继续进攻,反对的狼嚎却丝毫没有减弱,反而和他对立起来,煽动狼群无视他的命令,自由攻击。
他愤怒地停下来,想要揪出作乱的源头,却被身后的狼人毫不留情地超过。
关键时刻,这群族人竟不认他这个首领了!
芬里尔震怒发狂,扑咬狼人同伴,却被一直顺服地跟在身边的年轻狼人反制。
“你已经老了,格雷伯克。大伙需要更勇猛的首领。”
年轻狼人说完,便头也不回地奔入狼群的洪流。
芬里尔在狂怒中几乎完全兽化,下一秒,却捂着手臂跪倒在地,彻底恢复人形。
黑魔标记从手臂一路灼烧至神经中枢,仿佛整个灵魂都在剧烈的地狱之火中融化,痛得他浑身发抖,冷汗簌簌而下,连一句完整的哀嚎都叫不出来。
他倒在地上,感到自己的颤抖仿佛发自灵魂。远处的鲜艳飘带映入眼帘,仿佛天堂的彩饰。
忽地,后颈被冰冷的手捏住。
最恐惧的事情发生了。
“芬里尔……”
广播里的声音抵达身后,瞬间激起无法克制的战栗。
伏地魔的声音十分低柔,好像完全没有攻击力。
“给我解释一下,你的族人弟兄们,现在的行为?”
“主……主人……”
芬里尔被迫折起脖子仰视他,毛发旺盛的脸上全是冷汗,看起来既丑陋又恶心。但伏地魔似乎完全免疫,甚至更加逼近他,善解人意地替他猜测:“是我的意思不够明确吗?”
“不……我没有说……主人……求你……”
黑魔标记的灼烧早已停止,芬里尔的颤抖却停不下来。他迫不及待地和盘托出,却在最后一关卡住了。
“是冯南多他们策划的!我只是被告知带着族人进学校,做什么都可以……我什么都不知道,刚才还命令族人停下!真的!……可是……可是……”
“可是显然,”伏地魔善解人意地接过话,“没人听你的。”
芬里尔哆嗦了一下,委屈地皱起脸,却不敢反驳。
伏地魔好像对他暂时丧失了兴趣,直起身扫视四方,陷入了短暂的沉思。
芬里尔被迫扭着脖子被他掐在手里,借机缓慢地给自己转了个身,稍微舒服一点,开始期待将功赎罪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