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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炀听完发小的描述,思索半晌,“向田的开房信息和入住视频,发我。”
“行,柏哥,你稍等我给你发过去。”发小答应的很利索。
“柏哥,东西等下我都发你,那个服务生我们也扣下来了,你抽空来处理就行。你留下的那个女助理,我也找人把她送回去了。”发小说话难得有些支支吾吾。他尽量斟酌用词,顿了顿,才继续说,“柏哥,那...那那这事,你能不报警吗?”
在自家酒店出了这档子事,还涉及到一名酒店内部的服务生,传出去对酒店影响多多少少都不好。
柏炀正要说话,身后屋里就传来“咚”的一声响,柏炀对着电话简单道了声,“再说。”便挂了电话,转身大步往陆念卧室走。走到卧室门口,他的手搭在卧室门把手上,有些微妙地犹豫了一瞬,而后才大力推开门。
尽管想象过屋内会是怎样的盛况,但柏炀也没想到会是这么的....精彩和狼狈。他深吸口气,把陆念从地上抱起,塞回被窝。他又去洗手间打湿了两条浴巾,盖在陆念的胸口和小腹上,以此使陆念保持冷静。
第二天,陆念睁开眼时,头晕脑胀,身上也软塌塌地提不起来劲,尤其两条腿跟不是自己的似的,动都动不了。他看着天花板,昨日那档子糟心事悉数涌入脑海,只是回家后的事儿他是真的记不清了。但他双手并用地缠着柏炀的场景,倒是历历在目。
一把年纪,阴沟翻船,还翻在柏炀面前,他妈这算什么事儿?
陆念老脸一红,藏在被窝里的手在身上一摸,光溜溜的。他耳尖红了点,翻身想下床,但却没爬起来。最后,他只能抿了抿嘴,试探着喊了声,“柏...柏炀?”
这声音就像小提琴初学者在拉一把劣质琴,沙哑难听到了家。
昨晚是得多激烈?
都是成年人了,都这样了,没发生点什么也说不过去。陆念舔了下嘴唇,盯着天花板,努力调整心态。
“叫我干什么?”柏炀推开门。
陆念缓缓转头瞥向门口,柏炀下半身穿着居家睡裤,上半身赤裸着,胸前红了一片,上面满是抓痕和挠痕。
“就是想叫。”陆念乏力地闭上眼,一手拍在脸上。
这算什么事儿?
陆念想翻个身背对着柏炀,可身上是真的没劲。于是,他满含怒气地瞪了眼柏炀。
不知道疼人的玩意儿。
柏炀不知道陆念那点小九九。
他昨晚被折腾了一宿,陆念跟发了疯似的,手脚并用地抱着他,又挠又叫又啃的,拦都拦不住。他虽然也...但他毕竟还有理智,在对方不清醒的情况下,占人便宜,实在是跌份没种拿不出手,行为太弟弟了,他不屑。
见陆念没再吱声,柏炀转身到客卧换上了件T恤。他刚洗完澡,听见陆念叫他,他怕出什么事儿,连衣服都没来及穿,就匆匆跑过去。
换好衣服后,他去厨房舀了碗饭,送到陆念床边。
进屋的时候,陆念正藏在被子里,他又喊了声,“吃饭。”
陆念这才跟土豆发芽似的,慢慢从被窝里钻出来,冒了个尖。
他没穿衣服,澈白的上身一点点暴露在空气中,上面也有几道抓痕,看着怪渗人的。那是昨晚柏炀强迫他老实睡觉时留下的。柏炀看着抓痕,也不自在地转过头。陆念看了看自己上半身,又闷声摸过边上的毯子披在身上。
柏炀把碗递给陆念,陆念一看,又是燕麦煮荷包蛋,他睨了眼柏炀,心里有气,“你就给我吃这个?”
“不然你还想吃什么?”柏炀俯身扫了眼他,强行把碗塞到他手上。
家里就这点食材,年跟前外卖商铺都关门了,还想吃什么山珍海味?
就陆念事儿多。
没吃过猪肉,但也见过猪跑。那事之后,不就是得吃流质食物吗?
陆念耳尖微动,接过碗,难得没在吃饭上叽歪,低头悄声吃东西。
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古怪。
柏炀咳了声,想坐在床边但又觉得不合适。他索性靠在衣柜上,“酒侍那边控制住了,1108的开房人是向田,男25岁,有印象?”
陆念眯眼回忆了下,摇摇头。柏炀从手机上调出一张图,扔到床上,扬扬下巴,“看看。”
陆念叼着勺子,勾起手机,手机上是一张视频截图,里面的男人着一身常见的黑色运动服,带着棒球棒和口罩,把脸挡的严严实实。
“没印象。”陆念放下手机,眯着眼回忆半晌,又摇了摇头。
“酒侍确定就是这个人和他对接的。他在1108开了房,但没进去入住过。你这边出了事,他那边就再也没回来过。”柏炀陈述事实。
也正在此时,陆念的手机一响,他从枕头下摸出手机,来电人是公司的金牌经纪人Amy。
这个时候,打这个电话做什么?
陆念瞥了眼柏炀,示意他别说话。陆念则接起电话,声音沙哑,“Amy,有事儿?”
“陆总,您这是怎么了?那什么不是我找您,是我手上的艺人黎夏要找你,我把电话给他了喔。”
陆念蹙了下眉,下意识地看了眼柏炀,又把手机调成外放模式。
一阵杂音后,黎夏明显被压低了的声音传出,“陆总,昨天最后没事吧?”
陆念柏炀对视一眼,心照不宣。陆念冷着脸,却笑说,“有劳挂心,我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