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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枪一个小倭寇的文乐瘪了瘪嘴,说:“鞋底进水,特凉。”
傅骁玉学着他的语气说话:“嗯嗯,特凉,让你换厚实靴子的时候谁和我说麻烦啦?”
文乐不说话了,赌气似的,又把脑袋埋在他肩头,哼哼唧唧的。
傅骁玉笑得都快看不见眼睛了,拍拍文乐的腰,说:“那乐乐现在打算怎么办呀?要夫人抱着上马车还是背着上马车呀?”
“哟,少将军这是咋的了?”
“受伤了?撑不住了?是不是陆洲那群不长眼的王八犊子嚯嚯咱们镇国府小苗苗了?”
“你们怎么回事,就不能是少将军给祭酒大人撒撒娇吗?”
“撒娇?少将军?放你娘的大臭屁!”
讨论声音刚过,他们就见到傅骁玉将文乐抱了起来,两人跟连体婴似的一步步走向宫门外的马车里。
“......”
“翠玉楼那话本老板还在吗?我寻思今日这出够他写上个五六本的。”
上了马车,傅骁玉坐着将文乐的鞋袜除去,等他等得有些久了,脚指头都被水泡得发白。
傅骁玉瞪了文乐一眼,始作俑者立马眼观鼻口观心,假装自己啥都不知道。
马车咕噜咕噜往家走,文乐抱着手炉,把脚丫子揣傅骁玉怀里头暖和暖和,说:“对了,咱去瞧瞧澈儿吧,她这有喜咱们还没见过呢?”
说完不等傅骁玉回复,就探头喊马骋,说:“马骋,咱去聂府。”
“聂府?少将军想见小姐?”
“对,是得瞧瞧呢。”
“小姐如今回傅府了。”
“怎么回了傅府?”文乐眉头一皱,话语也冷冽下来,说道,“我听闻那聂寻有几个表妹,以前聂老夫人说是想着从这些个旁系表妹娶上一个两个的。刚怀上就急着纳小,聂寻欺辱她了?”
马骋失笑,说道:“盒盒说小姐是怕诞下麟儿之后,抽不出时间回傅府看老夫人,就说趁着胎稳的时候多在傅府住些日子,也避免老夫人惦记她,这才回了傅家住。”
文乐点头,接受了这个说辞,紧接着又问道:“澈儿一直是有孝心的,不过这有了喜就回娘家住......那聂寻没多言吧?”
还没等到马骋回复呢,傅骁玉就说:“行了,回傅府。”
文乐的脚丫子还在傅骁玉肚子那儿呢,用脚指头戳戳他的肚脐,说道:“我还想多问问呢!”
傅骁玉摁住他乱动的脚,把厚实的靴袜搁置在手炉上烤,说道:“问两句得了,还没完没了的。”
文乐噗嗤一笑,惹得傅骁玉看他,说:“笑什么?”
文乐歪着头,说道:“你怎的跟我爹说一样的话?”
权峤握着文乐的手时,文长征也是这般打落文乐的手说着:差不多得了,握着还没完没了的。
酸得很。
不知道打翻了哪儿的小醋罐子。
作者有话说:
话本老板:我累了,要不你们正主自己写吧。
文乐:你好,我来收拾你们家四妹了,人现在搁哪儿呢?
第93章 豌豆黄
马车转回了傅府,那一堆堆的赏赐自然也到了傅府。
文乐不在乎这些身外之物,傅骁玉却得替他惦记着。
哪怕到了傅家,也差了人将那些金玉珠宝赏赐尽数带回了镇国府,顺便给老夫人带话,他们在傅家居住几日。
傅府依旧是那样子,装饰得比那皇宫还亮堂。
傅骁玉带着文乐先去给老夫人行了礼,傅骁玉磕头,文乐挺着背只鞠了个躬。他背后的镇国府顶着他的脊背,要是跪下去,傅老夫人都受不起。
“澈儿昨天开始害喜了,今日都没起得来,床上歇着的。”傅老夫人把傅骁玉扶了起来,说,“你们回来住住也好,让她也宽宽心。”
傅澈依旧住在自己未出阁之前的宅院里,傅骁玉去陆洲之后,盒盒就不天天往外跑了,每日都待在房中与她说话。
她前仨月一点动静都没有,谁知这会儿开始害喜了,昨日一天就堪堪喝下一碗粥,其他时候见着什么都反胃。
往常爱吃那豌豆黄,越细腻越爱吃,看点话本,抄抄诗词,捻着一块儿吃,又糯又甜。
现在看着那豌豆黄都犯恶心,哪怕惦记惦记都不成。
傅澈屋子里被捂得一点风都不见,盒盒还让人把地龙升起来,屋子里暖和得很。
聂寻昨日还来过一趟,说家里这些桌子椅子边角旮旯太尖锐了,今日就喊了木匠来讲这些尖锐地方都给磨平了,贵的木材舍不得磨的,就拿那绣着小儿画像的布包住。
傅老夫人听聂寻如此上心,便也由着他弄了,心想这澈儿以前在农家受了些苦,谁知好日子都在后头,有个哥哥顾着,又有个相公怜惜。
看到这些的可不止傅老夫人,还有傅澈的四妹,吴莹。
吴莹如今已经及笄了,也开了脸,是傅老夫人请人来梳头的,也是城里数一数二的大家。
傅老夫人原本是不喜吴茉香的血脉,可傅骁玉做了男妻,傅澈又嫁了人,唯一一个傅光又被送去玉书院求学,家中只有吴莹一个小辈。
爱屋及乌,大家一个屋檐下,说说闲话聊聊天,傅老夫人把对傅澈的喜欢转到了吴莹身上。
傅澈未嫁之时,吴莹还是单独辟出一个偏院给她住的。嫁人之后,吴莹已经搬来了内里,就住在傅澈对门,中间隔着一小花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