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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倒是说话呀!”徐淼拍了拍桌子,不愿自己在这自说自话,欧尚卿却视若无睹,罔若未闻。
“你喜欢她?想要近水楼台先得月?所以才会把她留在你的视线范围里,免得别人觊觎她,然后你就多了个情敌?”依然等不到回应,他开始下猛药,眼睛死死盯着他的反应。
可惜,但凭他绞尽脑汁,欧尚卿连睫毛都没颤一下,更别说给他什么反应了。
“晚上我要去约会,要应酬,你自己找别人去!哼!”徐淼气呼呼的起身,丢下一句负气的话,离开了。
“砰”的一声巨响,门被徐淼狠狠摔上,差点没把墙衣都给震落下来。
头疼的抚了抚额头,按了下“嗡嗡”作响的耳朵:这小子现在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没大没小就算了,还老想着挖他墙角!
“你干嘛?”戚沫在自己办公室里都被震耳欲聋的摔门声给狠狠吓了一跳,看到走进她办公室的徐淼,意兴阑珊的看着他问。
她已经闲得快发霉了,好怀念以前忙得连喝水的机会都没有的美好时光啊!
她这会儿算是直面了她有受虐倾向的心理疾病:她不喜欢这样无所事事,淡出个鸟来的工作!
“挖不动你!”他同样垂着肩膀,气馁的叹了口气。
瞟了他一眼,有些无语:“还不死心呢?”
“死心了!”耸了耸肩,随即又想到什么般,指着她说道:“欧尚卿让你晚上陪他出席天德的慈善晚会。”
“我信你个鬼!”欧尚卿若是让她陪,早就内线打过来了,还需要徐淼来向她转告?
“你要不信自己去问他呗!”徐淼一副“你爱信不信”的表情。
“别装了,晚上你好好陪总裁去出席。”她连眼皮子都懒得抬一下,戳破了他的谎话。
“所以说,你们两个有时候真的是一毛一样的!”徐淼指指她,又指指欧尚卿办公室的方向,一脸嫌弃。
“什么一样?”她平淡如水的问道。
“精得令人讨厌!一点情趣都没有!”徐淼哼了声,在欧尚卿那里没要到好处,在戚沫这里照样尝不到甜头。
戚沫连敷衍他的表情都懒得扯出一个,叹了口气,像只没骨头的蠕虫般趴在了桌子上。
“徐总,你说,总裁这个架空我,是不是要炒我鱿鱼的意思?还是在等着我自己递出辞呈?”她可没忘记整个总裁办还处于考核期间,随时都有可能就被咔嚓一声掉。
谁都知道考核期间得拿出比平常高出百倍的工作效率,以争取自己不被涮下去。可是她现在呢?她连最基本的工作效率都没了!
现在一天天的,比老板还闲的喝喝咖啡,玩玩手机,看看小视频……
欧尚卿呢,又不找她明说,搞得她现在上不上,下不下的,每天都纠结,每天都惶惶不可终日,心累啊!
若是真的想辞掉她,倒不如干脆利落的给她个痛快,别这么慢性折磨她的身心啊喂!
“他舍得炒你的话,会舍不得把你送给我?”徐淼“嘁”了声,不过他也确实搞不懂最近欧尚卿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既不把她给他带广告部去,也不给她工作,就这么把她高高晾起,不理不睬的,意欲何为?
戚沫又是一声长叹:“男人心,海底针啊!”完全捉摸不透!
“不是女人心海底针吗?”徐淼不答应了,“一个欧尚卿不能把我们所有男人都拖下水!海底针的是你家总裁的心,我对你的心可是司马昭之心,总裁办的人皆知!”
戚沫抓起手边的无线鼠标就朝他丢了过去,被他妥妥的接住:“我说的是求才之心,你老实说,你是不是想歪了?”
戚沫睨了他一眼,不想跟他说话,恨不能抓起一个欧尚卿扔过去!
这样尴尬的处境终止在下午下班前,戚沫忍无可忍的将他堵在了办公室门口。
欧尚卿冷眼看着她,等她主动说明堵他去路是何原因。
“总裁,打扰您两分钟!”戚沫怂怂的语气说着强势的话,目光亦然决然的迎视着他的,也就只怂在了语气上:“可以麻烦您告诉我,您是不是对我的工作有什么不满?”
欧尚卿抬手,看了眼腕表,暗示她直接说重点,两分钟时间已经在她超长的心理建设中所剩不多了。
“我的意思是,您要是对我的工作有什么不满,可以提出来,我这边一定会改正。”戚沫这会儿突然想起徐淼曾说过的一句话:“最憎恨的就是每次我在他面前说了半天,结果他一声不吭,全当我是在放屁!”
她的意思挑得这么明确了,他连个回应都没有,难不成真像徐淼说的,当她在放屁呢?就算放了屁,也该拿手捂捂鼻子或是扇扇风吧?
半晌,她等得心都拔凉拔凉,准备掏出下班前打印好的辞职信跟他说“打扰再见”的时候,突然听到他开口了:
“所以你觉得你哪方面的工作让我觉得不满?”
哪方面?
戚沫抿着唇,他是让她自我检讨呢?
“报告总裁,我自认工作期间,兢兢业业,严以律己,都已经按时完成您所交待的任务。若是有不足之处,可否请总裁给个提示,给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她微微垂头,悄悄将掏出了一半的辞职信塞回包包里,一边检讨自己的工作态度时,还不忘软下语气说一遍自己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