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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萧涵轻叹一声抱住黎秩,安慰道:“枝枝放心,只要他还在岛上,我们就有机会找出来——我不会等到康平来把他们接走,这里的人我都不会放过,最好是所有人都抓起来。等燕七他们上岛后,我就让他们去搜查,挖地三尺也要把人找出来。”
黎秩知道现在失落也没有用,遂点了点头,思索了下,起身将易筋经塞到萧涵手里,“这手抄本不知有没有错漏之处,不过聊胜于无,你先拿着,回头我找机会去少林对一对。”
萧涵道:“怎么对?”
黎秩一副理所当然的态度,“抓一个老和尚逐字问清楚。”
萧涵嘴角抽搐,他竟又忘了,怀里的人不只是他眼里易碎的宝贝疙瘩,还是江湖上出了名的魔头。
大抵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他只看到黎秩漂亮可爱的一面。可是不讲道理的枝枝,也还是可爱的。
萧涵温柔应下,“好。”
黎秩微微眯起眼睛,又在身后那堆图纸里扒拉出来一卷半旧的羊皮卷,在萧涵面前慢慢展开来。
“你看这个。”黎秩眼里含着讥讽,“这就是圆通练的功夫,叫紫阳神功,这功夫至刚至阳,虽然进益飞快,稍有不慎便极容易走火入魔。他改动过这套功法,融合了易筋经的一些精髓,才有了如今的深厚功力。只不过练这门功夫不容易,这是童子功。”
萧涵听完一愣,抿紧嘴角才没笑出来,他忍不住感慨道:“他练了一辈子的邪门功夫,到底还是败给你和九叔,可见他这运气着实不好。”
黎秩听了却不大赞同,“当时我与九叔是联手才能拿下他。”
萧涵反驳,“可你就是很厉害啊,你能赢他一次就有第二次。”萧涵对黎秩很有信心,笑吟吟道:“枝枝在我心里,就是最最厉害的。”
所有人都爱听好话,黎秩也不例外,他抿直嘴角才没让自己笑出来,可微扬的下巴与眼神还是透露出几分得意,瞥向那本易筋经道:“你若是好好练功,说不定还能助我一臂之力。”
萧涵苦笑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这功夫也无法一蹴而就。枝枝,我就是再练十年也未必及得上你,除非你让我练那什么紫阳神功。”
“……这可是童子功。”
黎秩提醒完,白嫩的耳尖忽地一红,眼神闪躲扔掉羊皮卷。
说到这里,萧涵笑得眯起一双桃花眼,“是了,就算我如今想练这紫阳神功,也没那条件了。”
黎秩斜了他一眼,自以为是警告,却不知自己双颊泛红的样子更像是在撒娇,萧涵笑意果然更深。
“我突然觉得,我这不是找了个对象,而是找了个师父。”
萧涵长叹一口气,神色故作忧愁地看向黎秩,“枝枝,你说句实话,你跟我在一起是不是就是想收我为徒?所以见到什么功法就都扔给我。”
黎秩不可思议地看着萧涵,他确实有过收萧涵为徒的想法,不过那时心境不同现在,如今萧涵竟还怀疑他的心意?黎秩心头隐隐涌上几分怒气,面上倒也只是淡淡地道:“没有。”
萧涵作西子捧心状,装出一脸忧伤追问:“真的没有吗?”
黎秩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儿一样,被质疑得满心不痛快。
“说了没有就是没有!”
萧涵摇头道:“我不信,除非你告诉我你把我当做什么人。”
黎秩心头火气顿消,只因这个问题很耳熟,不久前萧涵就问过,当时他没有回答,萧涵还生气了。
想起那时,黎秩就不敢轻易开口了,他又有些不悦地瞪向萧涵,为何非要听他亲口说出来,不是已经做出来了吗?已经用行动表达过了啊!
黎秩开始怀疑,萧涵是故意挑起这个话题的,他真是执着。
黎秩不说话,萧涵这次却不打算跟上回那样放过他,情诗都敢写了,若能听黎秩亲口说出对他的心思……萧涵心想,他甚至能死而无憾了。
于是萧涵往前走近一步,嗓音轻轻的,像是在诱哄一般。
“我想知道,枝枝可以告诉我吗?我保证,只问这一次。”
萧涵脸上分明是温柔的笑容,黎秩却无端察觉到一股压迫感,或是他心中的矜持作祟,白皙的脸颊越发红润,萧涵进一步,他就退一步。
然而他的身后早已没了退路,后腰很快抵上了冰冷的条案。
黎秩怔住,回头看去,不过一呼吸间竟就被人抱着坐上条案!
这个姿势太过奇怪,萧涵就像是抱小孩子一样,面对面拎着黎秩的腰将他摆到条案上了,紧跟着,他上前一步卡在黎秩身前,堵住前路。
黎秩又惊讶又羞愤,一时间哑口无言,只记得低头怒视萧涵。
易筋经被萧涵扔到了一边,他用修长有力的手臂环住黎秩纤细柔韧的腰身,仰起一张笑眯眯的俊脸对上黎秩,温柔的笑脸上却有几分严肃。
“枝枝说不说?”
黎秩心头有气,还在做最后的坚持,面无表情道:“你放我下来。”
“不。”
萧涵一瞬不瞬地盯紧黎秩变得绯红的脸颊,只觉心上人越发让人移不开眼,恨不得将他此刻难得的明艳与赧然皆悉数描摹下来,日后再细细回味,可惜的是他的画技并不如何。
萧涵满心懊悔,也知道黎秩脸皮薄,不能欺负太过,因此看着黎秩的脸色越发红润,他始终不敢试探太过,且再退让一步,故作失望地叹息一声,“枝枝不愿意说,那就亲我一下,好叫我安心,知道你心里也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