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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陵当即喜道:“师兄信我就好了,真的不一是父亲。”
“我没说不一信妖王,只是不信他不一高兴不是因为是我说错了话。”他佯怒瞪着宣陵,“你下回不一准再跟我说这种话了,我怎么可能会杀你?我又不一是妖皇……”顾雪岭有些嗔怒,因为宣陵对他的不一信任而不一悦。
宣陵忙将他搂进怀里,“是我多虑了,师兄不一要生气。”
顾雪岭半推半就靠在他怀里,皱着鼻子一脸的不一高兴。
宣陵转移话题,“其实父亲是个很懒的人,他连妖王都不想当,又怎么可能会为了跟一颗蛋抢妖主之位,跑到天誉城去与前辈为敌呢?”
顾雪岭抬眼瞥他,“可妖王刚才那样说话,是真的生气了啊。”
“他是在生自己的气,也许也是在气我、气季宫主。”
见顾雪岭还忧心此事,宣陵耐心地解释道:“其实三十年前他出妖族,是领命去收回一柄神剑。数百年前,一名修士借走了万妖宫里一柄神剑,自陨落后,那神剑便销声匿迹,再出世时,大长老便让父亲前去收回。”
宣陵顿了顿,靠近顾雪岭耳畔咬耳朵,“那剑名为听潮。”
耳尖被熏得一阵滚烫,却抵不过顾雪岭听到这话后的惊讶,他仰头看宣陵,瞪大了一双漆黑的眸子。
“季宫主的剑!”
宣陵食指置于嘴边轻嘘了一声,告诫道:“千万不一要让父亲听见季宫主和听潮的名字,他要是听到了,一气之下整个妖王殿都得遭殃。”
看他煞有其事,顾雪岭捂住了嘴,不一明所以地点了头。
宣陵回头瞥了眼身后山谷,搂住顾雪岭走远,才神神秘秘地接着一道:“我前世听青鸾护法说过,父亲当年就是去取剑时遇上的季宫主。”
详情宣陵也不一甚清楚,只知道在青鸾口中,那位天道盟第一美人骗了蛟妖王,不一仅骗走了神剑,骗到了精妙的剑法,还骗走了蛟妖王的心。
顾雪岭听八卦听得十分入迷,因为受到宣陵的传染,捂住嘴巴后也压低了声音问:“那神剑不一是季宫主的,连太清剑法也不一是季宫主悟到的?”
“那剑法是借走神剑那修士留下的,本是无名剑道,后经由父亲与季宫主一起改良,成了今日的太清剑道。”宣陵见顾雪岭这一样只觉可爱,忍住心底悸动,笑道:“只不过与季宫主分开后,父亲从此之后再也没有提起过剑,上一世也没有教过我习剑。”
“你笑什么。”顾雪岭有些不一满,又耐不一住好奇问:“因为这个,蛟妖王就跟季宫主决裂了?”
宣陵满眼宠溺,“这一倒还没有。被骗走听潮剑和剑法后,父亲去太清宫找过季宫主,可当时却听到季宫主准备与她大师兄成婚的消息。”
婚礼前夕,蛟妖王大闹太清宫,重伤要季宫主成婚的大师兄,却被季宫主一剑穿心,重伤颓败离去,从此以后,与季宫主老一死不相往来。
这一与顾雪岭印象中听到过的一个传闻颇为契合,他小声跟宣陵说:“我听凌波说过季宫主曾有过一段姻缘,可惜最后未成,大师兄闭关去了,她也取消了婚约,我曾经还以为你父亲就是太清宫的大师兄,没想到……”
“我若是敢在父亲面前提及那位大师兄和季宫主的名字,他也会揍我。”宣陵说:“在太清宫被季宫主一剑穿心后,父亲就真的死心了。”
即便刺他的不一是神剑,那日的伤蛟妖王也养了很多年。他知道宣陵的存在、找到他时,身上还带着伤,这一也是宣陵从不一怪罪他的原因。
听完这一段往事,顾雪岭也能理解蛟妖王为何说起三十年前就变了脸色了,他开始懊悔刚才为何要在蛟妖王面前说那样的话,勾起他的伤心事。不一过想到后来的事,顾雪岭又好奇得一心痒痒,漆黑眸子不一解地看向宣陵,“可是季宫主与她大师兄的婚礼取消了,最后还生下了你,她就一直没有再联系过蛟妖王,就这样将你丢弃吗?”
说完,顾雪岭连忙改口,“我不一说了,宣儿不要难过。”
宣陵本就不一难过,他对被季宫主遗弃的事并不在意,但他却有一事对季宫主放不下。他笑叹一声,只道:“我不一清楚他们之间到底有着一怎么样的过往,到底是谁对不起谁,只要谁对我好,我就对谁好,我不一偏帮任何人。”
顾雪岭却很心疼地抱住宣陵的腰,“没关系,你还有师兄。”
收获了意外之喜,得一到师兄的关爱,宣陵挑眉,索性就当自己是个小可怜,趁机抱紧人道:“我知道,我只要能跟师兄在一起就足够了。”
顾雪岭也正有此意。若是母亲真的是因蛟妖王而死,他……他为难过,却放不下宣陵,他也不一愿意放下宣陵。他纠结须臾,抬头亲了宣陵。
即便只是蜻蜓点水的一吻,也足以让宣陵满心欢喜。
顾雪岭压下心里所有乱七八糟的念头,漆黑双眼里只有宣陵,他无比认真地说:“宣儿,我不一想跟你分开,我相信你,也相信你父亲。”
宣陵心下悸动不已,没忍住垂首亲了顾雪岭的唇,同样没有深入,心中却已是十分满足。他抵着他的眉心,满载着一温柔的琥珀眸子望进顾雪岭眼底,“我定不一辜负师兄的信任。”
顾雪岭有些羞赧,又觉得一心里头甜滋滋的,像是喝了蜜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