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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瓜被敲破了口,鲜血从他额头上往下流,本就湿润的头发染上红色!
血越流越多,男人挣扎的身子渐渐平静,直至一动不动。
小混混胸腔怒火发泄得差不多了,探了男人鼻息,见人没死不解气的又重重踢了一脚,嘴里骂到:“狗日的命长很。”
骂完朝着晕过去的男人又吐了泡口水,慢慢悠悠走出巷子。
他走后没多久巷子里来了两个穿着黑衣,一胖一瘦两个男人人。
胖的那个抓起男人被血打湿的头发,把人拖起,露出糊满血的脸,“老大说的高手就是这人?”
“嗯,快把人送去医院,要死了老大饶不了我们。”瘦个子说。
这天晚上,亦暖右眼皮跳个不停,心脏跟着狂跳好几拍,莫名慌张,像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
背上的痛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她,心口的慌乱让她心神不宁,半夜里惊醒无数次,手机亮了又暗,暗了又亮。
天快亮时手机跳出一则讯息:
【噩耗!30岁缉毒警察在抓捕涉毒嫌犯时因公牺牲[蜡烛]】……
亦暖脑袋“嗡”的一声,手机掉落,手抖如筛糠。
几秒,她紧咬住嘴,努力平复情绪,发抖的手抓紧手机,颤颤巍巍点进页面,一口气把讯息看完。
配图是30岁穿着警服,正气凛然的男人。
凭着直觉亦暖觉得不是她要找的人,提着的心松懈,她脑袋直发昏,背上,手心湿了一片。
嘴里有咸味,不知什么时候流的眼泪,还有嘴上被咬破的血。
这些年这样的情况不知出现过多少次,冷漠如她,只有在看到类似新闻时会心慌,会流泪。
可,如果他没有退役,还是特种兵,那,即使牺牲,或许都不会有任何讯息。
绝望,恐惧再次翻江倒海的袭来,落下的心又一次高高提起,左右摇晃,撞击胸腔。
她猛地从病床上坐起,背后伤口皱在一起,发出抗议。
她弯着腰,紧抓住胸前衣服重重喘息,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发不出声音。
天大亮时她抬头看向窗外,疏离淡漠的双眼肿得像两个核桃,清丽精致的面容憔悴不堪,似是一夜之间老了十几岁。
浑浑噩噩的脑子里突然想到了萧奕寒,不知道他现在在哪?任务执行的怎么样,会不会有危险。
这样一想,她坐不住了,快速打开通讯录给萧奕寒打电话。
关机。
平复下去的心又开始慌乱狂跳。
她给他发信息。
亦暖:【你什么时候回来?】
亦暖:【你别受伤,照顾好自己。】
“扣扣。”
门外传来敲门声。
她倒下,背上伤口和床来了个亲密接触,全身的力气早已用完,紧闭着眼,没有一点多余的力气痛呼。
嗓子,眼睛干得厉害,严重缺水。
“暖暖你醒了吗?”
亦暖没回答,门从外面推开。
文雅以为她还睡着了,看了一眼便出去。
八点左右,亦暖艰难穿好衣服,办了出院。
走在路上布料和伤口不停试探,摩擦,撕裂的疼痛不间断。
刚走下医院外阶梯,一辆救护车擦身堪堪停在她面前,车门很快打开,从车上下来两个穿着白大褂,两个黑色套装的人,他们配合着从车上抬下一个浑身是血的人。
那个人也穿了一身黑色,黑色短发黏在一起,脸上糊满血,看不清长相。
看样子快死了。
亦暖心脏又是剧烈的跳动,快要从心口跳出来,眼眶莫名发热。
她视线忍不住落在担架上。
穿黑色套装,块头很大的壮汉扭头瞥她一眼,满眼凶狠,阴冷,待看清她,对方眼里充满邪欲。
亦暖心口一跳,慌忙低下头。
锁在身上的视线久久不散,亦暖不敢深呼吸,勉强加快脚步。
“暖暖。”
才走两步被人叫住。
心里警铃大响。
锁在她身上污秽的视线消失,她心还提着,不敢松懈。
又一道打探视线落在她身上。
亦暖身体僵住,迟钝转身,是文雅。
“你怎么突然出院了。”
亦暖稳住心神,“有急事。”干涩沙哑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你伤还没好。”
“没事。”
不远处瘦高个的黑衣人瞪壮汉黑衣人;“把心思收收。”
壮汉黑衣人眼眯起,带着淫欲,“那个女人身材真不错。”
语调里的淫邪不加掩饰。
瘦高个不悦的皱眉:“正事要紧,不把人看好到时候我俩吃不了兜着走。”
壮汉收回视线,瞥了眼躺着要死不活的人,不削咂咂嘴:“你说这人到底有本事没有。”
“老大说有就有,老大说没有就没有。”
两人边说边跟着往医院走。
没人发现在苏亦暖说话时,躺在担架上,浑身是血的人手指抽搐了几下。
几人彻底消失亦暖小声问文雅:“刚才那些是什么人?”
文雅摇头,“我也不清楚。”
回去买的客车,两个小时颠簸的车程,她一路站着,同车的人用一种很惊奇的眼神看她。
她很庆幸今天带了口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