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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子乐‘呵’一声,掀起眼皮不屑道:“有意思,钻空子趁我力竭的时候来闹事,还输了,车叙宇,脸呢?”
“哟,您也好意思说这要脸?”车叙宇嗤笑,手撑凌乱的石块直接跳起,凌空一翻,身体在空中划出柔韧的弧度,几乎无声地落到权子乐面前。
落地无声,动作轻盈。
简季宁微微挑眉,眸中带着点欣赏的意味。
车叙宇却一把拽住权子乐衣领,表情狠厉:“权羽欺我兄弟在先,这仇我必报!”
权子乐脸色一冷,打掉他的右手,“训练营内禁止内斗,谁对谁错与我无关。”
车叙宇揉着被打红的手背,阴恻恻地笑,“道貌岸然伪君子,可有理由护着你堂弟呢。”
权子乐沉着脸,直直对上车叙宇视线,互不相让。
“叙宇。”
有立在石头处的人唤一声,声线十分圆润,暖暖的令人心下生喜。
那声音响起后,车叙宇朝权子乐狠狠呸一下,转身走掉。
权子乐握紧拳头紧盯他离开的背影,立在原地一声不发。
“这俩有故事啊。”陆晨摸着下巴,瞧一眼面色阴沉的权子乐。
王棱眉头皱起,小声道:“我们原先是最佳搭档,一个轻铠一个近战一个远程,这也是教官为我们安排的最佳阵容。”
昌秦亿诧异:“他也是轻铠?”
王棱点头:“而且是指挥型轻铠。”
“指挥型?”陆晨来兴趣了,“轻铠可近可中,那应该还有人给他看远方视野吧?”
指挥位一般都是滑翔机甲担任,因为视野最广,但其余机甲有足够视野的话,也可以成为指挥位。
常理来说,轻铠和近战一样,大部分是单兵行动。
王棱叹了声,轻声解释:“原本我们……都是指挥位,三个指挥碰到一起,只要能融洽起来,就不用在乎视野的宽窄。”
简季宁、陆晨、昌秦亿了然。
王棱一掌拍到权子乐肩上,“往石头上看,苗天佑也在,实在过意不去,去给他解释一遍,当初本就不是你的错。”
权子乐扯了扯唇角,没说话。
简季宁三人对视一眼,同时望向大石头,细细打量上面或坐或站的十五个人。
他们神态很悠闲,和走回来的车叙宇击了个掌,然后躺回石头面,不像来训练,更像度假。
只有一个人在狠狠地瞪权子乐,远远看去虎背熊腰,长袖军装都掩不住他的浑身肌肉塞,尤其是被剃成光头的脑袋,阳光晒得锃亮。
发觉有人在盯着自己看,光头男撇开视线,朝简季宁三人重重挥一下胳膊,亮拳头示威。表情很凶狠,动作气势十足,但配上光头脑袋……
怎么看怎么滑稽。
简季宁眼皮直跳,差点没忍住笑出来。
他扭头问王棱和权子乐:“那位光头仁兄,也是你们的熟人吗
权子乐闷声道:“是,还有他身边那个很瘦的高个子,金冉义和苗天佑,再加上刚刚的车叙宇,都是地星训练营出来的。”
“苗天佑?”听到刚刚王棱提起的名字,简季宁扬眉,往那边看。
光头金冉义身侧确实坐着一个人,比之金冉义的体型,那人简直像竹竿,规规矩矩坐在石头上,低头垂眸,盯着自己面前的一亩三分地,显得十分瘦弱怜爱。
看上去是个内向的人。
简季宁故意揶揄道:“你怎么人家了?始乱终弃渣A海王脚踏几条船被发现了?”
权子乐:“???”
权子乐:“不要以为你最厉害就能随便侮辱我的清誉!”
简季宁无辜摊手道:“那你干啥了?被骂还不还手。”
权子乐把眉头拧成小山丘,别扭几秒后才低头道:“那件事——确实是我的错。”
“错个屁。”王棱罕见地爆粗口,直接板着脸骂人,“苗天佑机甲技术很好,但是个胆小性子,权子乐天天带着他训练,连带着被教官看好。然后一群人眼红,里面就有权子乐堂弟权羽,趁他出去训练的时候欺负苗天佑。”
“金冉义那时候路过,他性子暴躁且同情心泛滥,最见不得别人欺负弱小,当场跟那些人干了一架,结果闹到了教官那里去。”
“苗天佑支支吾吾说不出一句话,金冉义就梗着脖子和教官对骂,被关了禁闭,出来后又遇到那一群人,两方又干了一架。”
“金冉义和车叙宇是发小,从小就是有架一起打,听到消息直接炸了,操着机甲赶来,把权羽揍了个半死。”
“权子乐当时相当于班长,不能看着别人犯事,他什么都不知道,刚结束训练还要去拦车叙宇。偏偏车叙宇又是个脾气倔的,一句话不解释,非要跟权子乐打。”
“两人就这么打了一架。”王棱无奈道:“后来权家向训练营施压,将接连挑事的金冉义和车叙宇背着处分被开除、苗天佑自责地主动退学,他们加入军队成为特训生后,权子乐才知道这事儿,主动背了其余的处分。”
他说完瞥权子乐一眼,“被打一顿还能念着他们的难,又被处分又骂不还口,你当自己是活菩萨还是如来在世?”
权子乐抿唇,没说话。
简季宁三人这才闹明白原委,纷纷称赞权子乐‘活菩萨’。
权子乐原本还有点心虚,听到后来干脆炸了,气急败坏:“你们说够了没!没够来跟我打一架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