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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没回答,南栀就扯了下木子的衣袖:“你怎么老这么欺负木逾,你弟弟明明就挺好的。”
木子哼哼两声,“确实。”
她在心里吐槽,那也得看对象。
被南栀插了一道,等木子再回头问季寻的时候,他已经换上了一副别搭理老子、老子好烦的表情。
“你看不看得出来啊?”她重复了一遍。
“不知道。”
某人生冷地结束了话题。
木子像在看一屋子直男,无趣地叹了口气。
今天人多,木逾在厨房里埋头干活。而客厅里,三个人凑了个分手厨房的局。两边同样热火朝天。
才开到第五关,木逾就串好了肉。
生怕姐姐在南栀面前说坏话,他干起活来极限加速。理了理有些乱的额发,木逾从厨房探出头,问:“姐姐,你家调料都放哪儿了?”
叫姐是找木子,叫姐姐无疑是找南栀。
南栀听到声音立马起身:“等等,我来给你拿。”
游戏是分工合作做菜,做完后送到传送带才算得分。
南栀的分工是送菜和洗碗,此时第五关已经进行到了最后一步,她还差一道菜没送。而前置步骤的另外两人已经空下来了。
南栀还没挪动脚步,季寻先一步站了起来。
他不动声色从茶几绕过去,丢下一句:“我去找调料。”
“啊,好的。”南栀很自然地衔接,“谢谢啦。”
一关结束,屏幕上跳出分数结算的时候,木子才缓缓开了口:“呼伦贝尔小野狼怎么知道你家调料在哪儿。”
他……
来吃过饭啊,还洗了碗收拾了锅碗瓢盆。
当然知道了。
木逾的疑问同他姐姐一脉相承。
看到季寻进厨房,他就像被挑衅了的野猫,浑身毛都炸了。木逾不太高兴地哼气:“你知道在哪么,就来添乱。”
比谁的脸更拽,季寻从来没输过。
他漫不经心地抬了下眼皮:“知道啊。”
他弯腰,熟练地拉开右手边第二层抽屉:“这不是么。”
木逾:“……”
“你常来啊?”木逾幽幽地问。
“一般吧。没有经常。”
操,这种似是而非的口气就更让人生气了。
木逾攥紧了手指:“哦,我也经常来姐姐家,没太看到你。”
来人并不是很想理他,只轻飘飘留了个哦字。
木逾不再自找没趣。
他把食材一样样端出去,架上烤盘。到了厨房门外心情都变好了,只乖乖地叫南栀:“姐姐,可以吃了。”
木子在一旁阴阳怪气:“姐姐能吃,那姐能不能啊。”
木逾:“……”
十分钟后,四人交替落座。
南栀坐的位置刚好是摆饮料的地方。
她把饮料一瓶瓶摆正,包装朝外,问对面的木子:“你喝什么?”
“北冰洋吧。”木子伸手。
“季寻喝什么。”
南栀似乎习惯了这个称呼,私底下没再假模假样地叫他gene老师。惹得木逾频频往这望了几眼。
季寻懒得看,也懒得选:“可乐。”
还剩最右边的木逾。
南栀转过头,最后问:“那木逾呢?要哪个?”
木逾不好意思叫南栀代劳,自己够长手臂来取。在他触碰到那堆饮料之前,季寻忽然开口,越俎代庖:“最边上那瓶。”
南栀本来就伸着手在饮料上方徘徊,她第一反应是木逾在说,于是下意识取了最边上的那瓶递过去。
饮料瓶从她手里过渡到木逾手里。
南栀这才看清,绿色的瓶身,牌子被男生的手指挡住了,只看到晃眼的两个大字
——绿,茶。
第27章 毛躁【二更】 幼儿园小男孩才玩的把戏……
木逾觉得自己被侮辱了。
可一桌三个人,除了对面那个轻蔑地看着他。南栀姐姐没明白过来,他的亲姐木子正在快乐地跟一片生菜叶子作斗争。
当着南栀的面,木逾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吃下闷亏。
他闷闷不乐接过绿茶,摆到一边。
反倒是对面有人幸灾乐祸:“不喝?”
“嗯……我喜欢冰的。”木逾婉拒。
“也对。”季寻像和朋友攀谈似的,很自然地笑了声,“冰的绿茶味重一些。”
南栀很少见到季寻这样放松的状态,气定神闲,还带点漫不经心。
她只以为两个年龄相仿的弟弟在厨房里交到了朋友。
烤盘滋滋作响。
南栀从他俩身上收回注意力,全心全意去剪烤盘上的厚五花。
她一动作,木逾立马有眼力见儿地抢上来,乖顺地说:“姐姐,我这个位置方便,我来吧。”
“嗯嗯,让他来。”木子懒懒散散地哼气,“免费劳动力,不用白不用。”
有人代劳当然好。
南栀不练舞的时候手腕上会戴一只表。表链金属的,在烤盘上烘多了也变得温热起来。她收回手的时候,刚好从左侧递过来一张湿纸巾。
纸巾擦着手背而过,湿湿凉凉很舒服。
“擦擦。”季寻道。
南栀接过:“谢啦。”
南栀没察觉到异常,可落入那对姐弟眼里各有各的心思。
木子语调上扬,把“唔”扬成了二声调。木逾虽然没说话,但表情发出了同样的声音,不过他是四声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