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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晏危之前的身份,陆铮觉得他是雏是应该的。
“雏儿又不丢人,不就是年过十九已然是雏嘛,修身养性啊。”
他的安慰并没有起到作用。
晏危黑着脸冷声:“再多提一次,或许晚上我就把你洗干净送给太子。”
“……”
陆铮:“过了过了,错了错了。”
惹不起,雏儿就是凶。
陆铮:“听你叙述,再加上蜀一说你没病,那有理有据怀疑你大概是猫儿到了春天,发骚了。”
晏危:“……你是真的想死?”
他觉得自己真的病了,才会想不开跟这个憨货开口。
一瞬间,晏危又丧又怒,想要直接起身走人。
“哎哎哎,别别别,我委婉点。”
陆铮连忙劝阻,学着自己心上人说话的调调,开口:
“首先,心疾之人无论病症如何皆是体弱之人,跑不了跳不动的,其次心疾大多数娘胎带出来的,你可曾见过活了十多年没毛病,在最身强体壮之时突发的?而你,虽然身形上不是壮硕如牛犊子,但是身强体壮肯定是跑不了的,所以,你这啊不是心疾。”
他卖了卖关子,语调拉长,眼瞟着晏危,有些古怪的意味在里面。
晏危不耐烦他这样,“你直说,少在这把脉卖弄。”
陆铮笑了笑:“啧,说再直白点,你这是小尼姑下山,思凡了!”
“……”
晏危绷起脸,直接把人赶了出去。
什么思凡了,胡言乱语!
他堂堂大堰国主,怎么可能会思凡!
呵,瞧不起谁,以为他之前不近女色就什么不懂吗?
晏危黑着脸坐在那,脑子里闪过苏窈那张脸,半晌——
“啧,就那没张开的模样,我怎么可能会喜欢!”
而被赶出去的陆铮摸摸鼻子,抬头看了看天,时候尚早啊。
“陆将军,这就走了吗?”
赵嬷嬷立在抄手游廊下,笑盈盈的望着他。
陆铮:“走了走了,事情还没办完,嬷嬷改日见~”
他抬眼扫了扫周围,见没旁人,便蹦到赵嬷嬷身侧,小声问:
“嬷嬷,这仙人下凡思的是谁?”
赵嬷嬷笑而不答。
陆铮见状,知道自己是问不出了,也没在意,勾着笑往外走去。
不说就不说,反正早晚能知道。
就他那毫无经验的样子,指不定还要找自己取经。
陆铮自得一笑,整了整衣领,脚步一转,改了方向。
谪仙人都思凡了,他这个俗人也得去瞅瞅自己的小娘子去~
钟粹宫内。
应蔓坐在偏殿内,房门紧闭,光线昏暗。
她手里捏着一面摊舞面具,愣怔出神,等她反应过来时,竟然已经把面具戴在了脸上。
含笑的神仙面悲天悯人。
她缓缓站起,举着面具学那技人摆动腰肢,一个回旋,脚下踉跄往后倒去。
倒入了一个怀抱之中,炽热的鼻息扑在她耳垂上:
“娘娘跳的真好,怎么方才不愿意跳,是不想给臣看吗?”
应蔓捏着面具的手指微微用力,指骨泛白,她挣了下,没有挣开那人的双臂,便冷着声呵斥:
“放肆!”
身后人啧了声:
“娘娘怎么还学不会骂人的话,臣不是已经教了许多给娘娘嘛,可是又忘记了,娘娘不是才女吗,怎么这点都学不会……”
暧昧的语调让应蔓气红了脸,却也不免想到那气息纠缠之间,他逼着自己说的龌龊言语。
察觉到怀中人在战栗发抖,便知她气坏了。
“好了好了,娘娘别气,臣不是说娘娘笨,是臣教得不好,今个臣定好好教导娘娘~”
应蔓气的挣扎,见如何都挣脱不开,且身后人的鼻息越来越重,她猛然静了下来,冷声说:
“你松开我,我就告诉你一个秘密,关于贵妃的。”
……
傍晚时分,夜幕逐渐拉下,凝星阁内宫灯亮起。
苏窈坐在梳妆台前,正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出神。
“主子怎么了?”
秀禾正给苏窈涂抹乳膏,见她这样呆呆的模样,有些好奇。
苏窈回过神,自镜里里望她:“秀秀,你觉得情爱是什么样的?”
秀禾顿了顿,侧头想了下,说:
“应当就是戏文里唱的那般,生死不离,情意绵绵。”
苏窈:“那你说,若是相爱之人会举刀相向吗?”
秀禾:“不会的,要是举刀相向了就不是相爱之人了,奴婢常听人说起,若是真的相爱之人,恨不得把命都给对方,怎么还可能会伤害对方,要是都起了伤害对方的心了,那自然不会是喜欢对方。”
她说着,好奇的看向苏窈:
“主子为何这么问啊?”
“哦,没事,就是胡思乱想想到了。”
苏窈弯了弯眼睛,垂下眸去摆弄那些胭脂水粉。
她打开一个蓝白瓷盒,看着里面嫣红的膏体,手指轻触,便染了一抹红,跟朱砂痣一般横在指腹,手指捻动,朱砂痣没了,成了晕开的狼藉。
相爱的人,又怎么会想杀死对方。
除非。
动手的那人,根本不爱对方。
“秀秀,你可知道范婕妤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