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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瓷对上徐时礼的审视,认真地点头,“啊,我没告诉你吗?”
她停顿了一下,继续说,“就,我发小,岑风岑年,这是岑年。”
徐时礼:“……”
温瓷偏过脑袋来,岑年得以看见她的脸上同样贴了张岑风的大头贴……
岑年抻长脖子,同样咋舌,“你们认识?”
徐时礼:“……”
温瓷:“……”
温瓷见徐时礼看着自己没说话,怕他误会,就解释了一句,“那货瞎说的,你……可别误会。”
温瓷正色,眯起眼睛训斥岑年那孙子说,“岑年,你跟人换什么座位呢?这是你爸爸请来的,你放尊敬点。”
岑年吃瘪,“我不是以为你和左边的女生一块来的呢!”
……
小姑娘特意解释了一下,徐时礼目光柔和了几分,他瞥岑年一眼,而后看向小姑娘。
小姑娘看着他,神情添了几抹愧疚,“抱歉啊。”
她因为这个事已经解释训斥抱歉三连了,徐时礼也不是给台阶也不下的人,人心情缓和了点儿,唇边扬起了点弧度,“没事。”
他的好心情没持续多久,下一秒,温瓷对他笑,“那,徐哥哥。你能跟我换个位吗?”
“……”
徐时礼脸色变了几分。
温瓷看不清他脸上细微的表情,她觉得这只是挪一挪屁股的事,徐时礼没有可能不答应吧。
这么想着,她又诚恳补充了一句,“他平时一年没能回来见我一次。”
徐时礼定定地看着她还一会儿,最终在温瓷认真而虔诚的注视下,起身跟她换了位置。
温瓷和徐时礼调转了个位置,得了便宜冲徐时礼做作道,“谢谢徐哥哥!”
微弱灯光下,徐时礼神情冷漠地看着她,嘴角轻微抽搐。
她只有在这种情况下才会卖乖,徐时礼早就习惯了。
后者把座位换了过去之后,就没良心地跟她一年没能见一次的发小叙旧去了,再没分出心来匀徐时礼一眼。
“他就是你那个季阿姨家的儿子?”岑年往那边看了眼,刻意压低了声线。
温瓷沉默了一下,开玩笑说,“为了你爸爸我以后日子顺坦些,岑年我劝你对人放尊敬点。”
岑年:“……………”
两人掰扯了没多久,演唱会快开始了。
岑年和岑风约好演唱会结束才去找温瓷,所以现在岑年是偷偷从后台溜出来的,眼看演唱会要开始,在岑风上场前岑年得先回去一趟。
岑年让温瓷跟他去幕后,温瓷看了眼身边的徐时礼,对岑年说,“你去吧,后面就看不清看演唱会了。”
岑年跟着她望了眼徐时礼所在方向,而后点头说,“那行,还有一会儿就开始了。”
说着,岑年把鸭舌帽口罩以及墨镜什么的都戴上,走出过道,轻车熟路地七拐八绕原路返回。
H市的体育场里有着本省容纳量最大的演唱馆,演唱馆附带的幕后厅也大得很,岑年需穿过后勤、服装、造型等部门后才回到乐队的临时休息室。
休息室只有一张黑色皮质沙发,陈设简单,里面另外设了几间隔间专门给乐队成员换服装和做造型。偌大的休息室里人来人往,戴着蓝色吊牌的工作人员穿梭而过。
临演唱会开始就剩下十几分钟了,慌忙之中还有设备组在问,“导演!这台设备电量好像不够了?!”
……
岑年走进去,把帽子一掀,墨镜口罩一摘,统统扔茶几上,问沙发上早已做好造型此时在刷演唱会热度的其中一个乐队成员,“大明哥,我哥呢?”
乐队里的贝斯手大明朝休息室里其中一间隔间指了指,“诺,里头呢。”
“谢了。”
岑年朝隔间里走去,推门,叫里头的人,“岑风。”
房间里就只剩下岑风和给他造型收尾的两个造型师助手。
坐在化妆镜前的少年缓缓睁开双眸,透过镜子看着自己风里来火里去的胞弟,眼里闪过一丝诧异,声音温凉,“你去找温瓷了?”
几个造型师转身朝岑年看了一眼,继续忙着手里的活。
岑年喘着明显的大气,“你怎么知道?”
岑风:“……”
岑年靠在门口,双手抱胸,下巴微抬,“那个叫徐时礼的,也就是她那个徐哥哥。”
他顿了一下,下了一个经过考量后的郑重结论,“好像不大好相处的样子。”
他继续说,“我已经问过人了,转学手续不难,转出国外也就是花点钱而已,不提学籍也行,反正国内的学籍档案提到墨尔本去也没什么用。”
岑风惊讶地问,“她答应了?”
“我还没有跟她说这个事。”岑年觉得他这问题很奇怪,“我们三个从小一起长大,难道比不过她只住了几个月不到的季阿姨家?她为什么会不答应?家里房间那么多,老岑夫妇俩肯定也会同意这件事。”
岑年手抬高,示意身后的工作人员先停下,他礼貌地对着镜子说,“能不能麻烦你们先出去两分钟。”
工作的造型师出去后。
岑风起身对着岑年,抿了抿唇,语气中多了几分更深刻的思考,“这事我们想得过于简单了。你别忘了,她没到18岁,我们之前讨论的事情是需要监护人首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