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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听见。”
“啊?”
徐时礼敛眸,觉得心里乱得很,“我也不确定。应该是听见了......”
陈俊:“啊?”
......
两分钟后。
陈俊口吻夸张,“所以说,她打你了?!我靠。”
徐时礼抽了张纸,对着镜子把眼角边上的水渍擦去,不耐烦出声,“什么意思?”
陈俊:“......您觉得这没问题吗?!”
在电话那头的陈俊瞬间从床上弹跳起来,觉得这件事莫名地,变得好刺激。
“你居然被打了?!”陈俊不可置信地说,“那完了,礼哥,你没戏哈哈哈哈哈哈。”
电话那头的陈俊简直要笑疯了。
徐时礼骂了句“操”当即把这傻缺的电话给掐了。
没两秒,陈俊的电话再次打了进来。
徐时礼看一眼,按了拒绝接听。
不等几秒钟,陈俊的电话继续打进来。
徐时礼被他搞烦了,接起电话,劈天盖地不客气就是一句,“你他妈再打进来试试?”
还想贫他两句的陈俊瞬间闭麦了,“......”
徐时礼正要挂电话,那头才开口,“别,礼哥,我错了。弟弟刚刚跟您开玩笑呢,您别当真。”
在电光火石之间,陈俊分析了一遍。
“礼哥,我觉得,就算是认识的,您想想啊,这从小一起长大,要是会发生什么早发生了不是?”陈俊分析得头头是道,说的话也不是全然的不可信。
徐时礼不置可否听他接着说,“这到今天都没发生什么,这您还不放心啊?再说了,那什么姓岑的是从国外回来的,这多久才能回来一次啊。异地恋根本就不现实,就算人真有点什么,咱们什么都不用做,咱等他俩自己分手。”
徐时礼觉得日了狗了。
“陈俊。”徐时礼叫了他一声。
“在!您就说我说的有没有道理?无论怎么说,您都是最后的赢家!”
徐时礼面无表情缓缓开口,“你觉得我像是有病的样子吗?”
陈俊一时语塞。
“不是,哥,这历史都是只讲结果不讲手段的,深情男二上位也皆大欢喜啊!”
“......所以我他妈是那个深情男二?男一是谁?她那个发小吗?”
徐时礼觉得这特别操蛋。
小丑是他自己?
陈俊沉默半晌,换了个思维,“那......不然,您再来一次?您再表白一次?”
徐时礼已经不太想听这货说话了。
“陈俊,她现在住我家,你觉着合适吗?”
陈俊没懂,“什么意思?”
徐时礼仰着脖子,以手掩面,闷着声说,“就.....不合适。”
说完没再给陈俊哔哔的机会,徐时礼掐断了电话把手机盖在洗手台上,双手顺着脸往上,把头发往后一梳,而后把手垂下,无精打采地瞧着镜子里的自己。
再表白一次?
确实不太合适。
温瓷寄住季家,徐时礼不可能给人压力。
万一她对他一点意思也没有,在未来这漫长的一年半载里,他不想温瓷看他脸色行事。
徐时礼活了十八年,从来没有陷入这种进退维谷的镜地。
温瓷跟别的女生不太一样。
她不是那种情绪特别外现的女孩子,她初来他家跟他客客气气带着张皮说话,徐时礼自认为如果不是自己脑子还算聪明的话,有些事情她不说,别人压根就了解不到。
一开始让他注意到的是那种潜藏在温瓷顺承面孔下的乖戾,而后来越相处越了解,徐时礼就会发现,这种极大的反差感让徐时礼欲罢不能。
徐时礼从没见过她这样的人。
从刚开始初见的镇定与温顺,到后来的篮球场没等他之后的极不真心的道歉,再到春游徐时礼找到她时她依然眸光里的从容与冷静,都能让徐时礼感到诧异。
徐时礼由小到大拿遍各种奖项,没让独自抚养他的季女士操过心,自认为自己也是个智商算高的聪明人。怎么就栽一小姑娘手上了呢。
......
从洗手间出来后原路返回的拐角处,徐时礼隐约听见了某道熟悉的说话声音,那声音悉悉索索地从拐角的另一边传入徐时礼耳中。
他停了脚步。
“温瓷,你只需要跟我们走,其他的都交给我和岑风解决,包括转学手续在内还有温爸那边,我们都会想办法的。”
“......”
“你留在这里没有任何意义。”
岑年被岑风警告过别冲动后,还是决定跟她说了这个事。
从小一起长大的情谊就摆在那里,岑年开口前势在必行以为她一定会答应,没想到温瓷只是沉默地抿着唇,一言不发。
岑年以为她是对那边的环境有顾虑,“我们家房间那么多,温瓷,说真的,你要是来的话,房间任你挑,怎么,小爷够大方吧?”
温瓷对上岑年期待的目光,艰难地开口,“岑年......”
岑年生怕她拒绝,“岑风我不敢保证,但是你要是要小爷我的房间,小爷二话不说就给你!”
温瓷:“......”
“我们下周六走,订的容城机场的票。你可以先不急着做决定的,你再考虑考虑。”岑年着急地说。
……
温瓷不轻不重地“恩”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