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章 叶玖的家人
这时候,另外一个蓝衣公子也从马车上走了下来,他的年纪比刚才那个青衣公子大了几岁,也是仪表堂堂,只不过看上去有些憨憨的,目光有些呆滞,不太灵动。
蓝衣公子扯了扯青衣小公子的衣袖,有些委屈,道:“三弟,我们好像又闯祸了。”
青衣小公子意识到自己的马车闯了祸,便走过去,打算同沈长歌赔礼道歉,道:“这位姑娘,真是不好意思,是我的马突然发疯撞到了你,你放心,我一定会赔偿你医药费的。”
说罢,青衣小公子便掏出一袋的银子,看起来分量绝对不轻,他朝沈长歌递过去。
然后,他转身吩咐车上的小厮,道:“你去带这个姑娘,到医馆里治伤。”
沈长歌见这个小公子也是无心之过,道歉的态度也算是十分诚恳,便不想为难他。
她站起来,道:“不必了,小伤而已。”
其实,也算不得小伤,沈长歌感觉自己小腿可疼了,怕是擦伤了好大一个口子。
只不过她一心想着赶紧弄清楚玦是谁,不想节外生枝,也就不与这位小公子纠缠了。
沈长歌站起来之后,这两个公子都看清了她的脸,随即是一脸惊诧。
尤其是那蓝衣公子,直接脱口而出道:“小玖,你终于回来了!”
小玖?沈长歌一脸匪夷所思,不过瞬间她就明白了,这个公子应当是把她认作了叶玖吧。
这样也好,沈长歌该趁机把叶玖的遗物,还给她的家人了。
沈长歌正想解释自己的身份,那青衣小公子则是一脸怀疑地看着她,像是在思考什么。
蓝衣公子已经按捺不住心中的欢喜,他朝沈长歌跑过去,喜道:“小玖,大哥终于找到你了,你终于回来了。”
说着说着,这蓝衣公子眼里竟然带了几分泪光。
从一开始,沈长歌就觉得这位蓝衣公子和别人不太一样,感觉是智力有些欠缺,不过看得出来,他对叶玖这个妹妹是十分在乎的。
而那位青衣小公子就相反了,除了一开始看到沈长歌的脸有过惊讶之后,随后便是怀疑了,他那双眼睛死死盯着沈长歌的脸,如同老鹰一般。
青衣小公子拉着蓝衣公子的手腕,道:“大哥,你先冷静一下,这也许不是二姐。。。。。。”
可青衣小公子的话还没说完,蓝衣公子就直接把沈长歌背在背上了,他道:“小玖,你的腿受伤了,大哥背你回家。”
沈长歌也是不知所措,这蓝衣公子的力气倒是不小,她想解释都没有机会了。
好在叶府的马车很快就到了,蓝衣公子终于把沈长歌放下了,但他一直都牵着她的手,似乎有说不完的话,“小玖,我们大家都找了你很久很久,我还差点以为你再也回不来了,呜呜呜呜。。。。。。”
说罢,蓝衣公子竟然哭了起来,三分委屈、三分自责以及四分的喜悦。
沈长歌想抽出手,解释道:“这位公子,我不是叶。。。。。。”
心想:这叶玖爱哭的毛病,还真和她家人一模一样。
沈长歌还没说完,却被对面的青衣小公子给打断了,他的语气像是在恳求,道:“请你先不要说话。”
这时候轮到沈长歌一头雾水了,为什么她不能说话?这个小公子不是一直在怀疑她吗?
就这样,沈长歌一路被带进了叶府。
府上挂着一块匾额,题着三个字:“叶王府”。
楚国的国姓是“楚”,那么这位叶王,也就是叶玖她爹,是楚国的一个异姓王。异姓封王,可见楚国对他的看重。
沈长歌之前就知道,楚国和西周不同,楚国的建筑都是要往恢弘巍峨那方面靠近的,所以这叶王府看起来也是气派非凡,果真是富贵人家啊!
蓝衣公子再次把沈长歌给背了起来,一个劲地往里面跑,然后将她放在床上。
沈长歌有些坐立难安,蓝衣公子却摸了摸她的头,微笑道:“小玖,我先去告诉娘,她一定会很开心的。”
他很温柔,如同春日里的阳光。
说罢,蓝衣公子就跑了出去,速度和风一般似的。
这时候,青衣小公子从房间外面进来,走到沈长歌身边。
他盯着她的眼睛,问:“你。。。。。。真的是我二姐吗?”
沈长歌暗道:这个小公子不过十二岁的年纪,心思倒是玲珑剔透。
虽然说以叶玖的身份,方便去接触到楚玦,也更容易开展自己的复仇计划,可是沈长歌却不想这样做。
沈长歌不想做一个冒牌货,也不想欺骗叶家人的感情。
因此,她便如实道来:“我不是叶玖。”
这倒是让青衣小公子有些错愕,他失笑一声,道:“这么多个里面,你是唯一一个否认的。”
随即,他又说了句:“可你的脸,却和我二姐有八分相似。”
只有八分相似吗?
沈长歌还以为是完全一模一样呢?果然还是要亲近熟悉之人,才能看得出来。
她掏出一个瓷瓶,道:“实不相瞒,叶玖已经死了,这是她的骨灰。”
沈长歌原以为青衣小公子听到这句话,会很是惊讶,谁知他的脸上只有悲痛,像是早已经知道这个答案了。
小公子接过沈长歌手里的瓷瓶,道:“这一年多来,虽然我们一直在寻找二姐的下落,可心里已经隐隐约约知道了,她已经死了。你可以告诉我,她是怎么死的吗?”
沈长歌道:“她遇上了沙漠里的强盗,因为不愿受辱,选择跳下悬崖。”
这时候,沈长歌想起叶玖还有一个遗物,便是那兰花玉坠子,在她掏出来打算给小公子的时候,有人急急忙忙从外面进来了。
来者,是一个不到四十的妇人,她衣着华贵、容貌美丽,只是脸上哀色太重,眼睛通红,似乎经常大哭过,眼圈下泪痕重重。
妇人紧紧抓住沈长歌的手,她整个人都在颤抖,眉眼都是万分激动之情,可能是因为太过激动,以致于久久未能说出一句话。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