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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小剑难以想象一个人可以用那样冷漠而平静地表情做这样暧昧到极点的事,可这样的状况发生在越峥身上却又再合适不过。
他终于颤抖着嘴唇说:“越……峥?”
越峥的眼睛似乎闪过一抹极快的晦暗,随即又归于平静。
手拿开了。
王小剑松了口气,心底却又暗暗滋生了一丝隐秘的期望,期望他更进一步,更亲密一步,让那张冷静自制的脸上染上别样的情欲和疯狂。
胡思乱想间腹部一阵轻微的刺痛,很快又消失。
王小剑埋头一看,腹部靠近肚脐的地方竟然被刻了一个小小的峥字。
那字像是用极细的针刻上去的,也不知道他用的什么手法,一点也不痛。
顿时呆住。
这是……标记?
抬起头看他,心思莫名地愤怒、复杂又惊喜——他吃醋了?
越峥却移开了视线,转头对床上目瞪口呆的东方浅道:“现在可以了吧?”
东方浅目瞪口呆,忽而又笑了,可能他自以为笑得风流倜傥,可现在那张脸肿得像猪头一样,那笑容着实恐怖。他说:“难怪我们合得来,我就喜欢你这点哈哈哈哈……”
越峥眯着眼睛对王小剑道:“以后再和这种不三不四的人鬼混……”
王小剑吓得连连摇头,“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非常奇怪的是他现在的心情竟然十分愉悦。
“去吧。”越峥轻轻推了他一把,“好好练习。”
王小剑茫然地走到东方浅跟前,伸手运起灵力按到猪头胸膛。猪头发出一声惨叫,“你想谋杀是不是?”
王小剑说:“我第一次,你忍着点儿。”
“哦,你把第一次给我了啊……”东方浅习惯性地调笑一句,随即笑声变惨叫。
王小剑面无表情,“对,我把第一次给了你,好好享受吧。”
东方浅好了之后,越峥便毫不犹豫地把他扔出天柱峰,让左飞轩领着他去天阳道人那里暂住。后来王小剑听说东方浅收敛了很多,没有再四处调戏美男了。
当然,他并不关心东方浅那家伙的风流韵事,他直接跑去找越峥,问他:“什么意思?”
越峥这段时间不知是不是被批准休息了,一直呆在天柱峰研究他的图纸,顺便带带王小剑。
“嗯?”越峥将一块碧绿的石头交给左飞轩让他带给安长老后,转头看他。
王小剑摸着腹部,脸上有点热,鼓起勇气问他,“你在我这里刻字,是什么意思?”
他觉着不会仅仅是因为东方浅的关系,或许应该有别的深意,而这深意他不敢随便猜,可喜悦又忍不住在心脏里窜来窜去,害得胸腔里的小东西也砰砰乱跳。
越峥望着他没说话,仔细看去,他的眼里有深邃的光。
整个阁楼非常安静。
他走过来,停住,“生气了?”
不生气是假的,被强行压着刻字的感觉对任何人来说都是一种威胁和强占,无关意愿,而是被入侵时本能的抗拒。
可那点生气在惊讶、犹豫和隐秘的兴奋下非常微小。
越峥又说:“要不你也给我刻一个,这样我们扯平了。”
什么意思?
王小剑霍然抬头。
“开玩笑。”越峥冷冷地说。
王小剑垂头丧气,可他觉得自己死得有点冤,于是不甘心地抬头说:“你在吃醋吧?”
越峥的脸冷下来,“我没有在吃醋。”
王小剑瞪着眼睛,“干嘛发那样大的火?”
“我没有发火。”越峥说。
王小剑觉着他这算是恼羞成怒了,于是道:“你就是在吃醋。”
“没有。”
“有什么不好意思承认的?”王小剑瞪着眼睛,“你再这样我就……”
“就怎样?”
王小剑被他冷冰冰的弄恼了,说:“不和你说话了!”
“出去,我还有事。”
王小剑扭脸就走。你有脾气,我也有脾气!
是的,他早就听说过并了解过这男人脾气怪的一面,可这一次却真的让他很生气。
可出去就后悔了,和男神置什么气?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要说到做到。
纠结得要死。
坚持不了两天自己却先撑不住了,他本是那种没脸没皮的人,气消了过后又很忧愁,如果又跑去和他说话是不是太没面子?
他不是这么没骨气的人。
琢磨来琢磨去,他决定让越峥先开口对自己说话,这样他便可以勉为其难地接过话头,算不得破了自己的誓言。这日他去厨房拿吃的,又得到两个窝窝头后忽然灵机一动,问厨房的弟子,“越长老吃了吗?”
弟子道:“还没有。”
“他平时也吃窝窝头?”
弟子点点头。
王小剑想起之前在天柱峰两人独处的时候,越峥是吃鱼的,于是决定去捉两条鱼来做大餐表表态,如果他还那副死德性他就坚持不和他说话。
说做就做。
出了新人必呆的天擎峰拜入长老门下,规矩大部分要跟着各长老的意思走,天擎峰管得比较严,新人不能随意出入天擎峰,然而天柱峰并没有对弟子进行强制规定,或者用“没有规矩”来说比较恰当,并不严禁弟子必须呆在本峰修炼,只规定了不准出瀚海云宗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