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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妄,你可以先不要推开吗?”
话音落下同时,怀里主动嵌入一片不属于他暖融温度,江妄就着这个姿势搂过,紧紧抱住他脖子,耳朵擦过他柔软的。
“不是早就说过了吗?”
他在他耳边认认重复自己承诺:“江哥不是小气人,对你要更大方一点,所以只要在,你想抱就抱,想抱多久都可以。”
“沈修然,你以后要是不想回家,就跟回家吧,你吃住,可以带你玩游戏,如果你不想去,那就留在学校,也陪你。”
“你别回去给那个神经病当活靶子,望着你讲题,帮我提高成绩,迈过高考走向人生巅峰呢。”
说完了,习惯地摸摸他头发,小声问:“你看行吗?”
最先等来的,是环腰间的手臂。
沈修然得逞了,仅用一只手就将他用力按在自己怀中,翻身让他将重量全压在身。
“好。”
他可能真到了易感期了。
不是alpha易感期,是他沈修然的易感期,是只有江妄才能安抚易感期。
症状越来越严重,临时标记也没有用。
他只想抱他,想亲他,想将他据为己有,想让他浑身上下从里到外满是自己味道,想让他眼里再没有别人,只能看见他!
有,想让他一直没心没肺地开心,想看他一直笑一直不知道烦恼为何物,想要他一直有人陪着,想要他喜欢的东西喜欢的人永远留在他身边……
他患了比躁郁症更严重病,得花一辈子时间来治疗。
江妄是他主治医师,也是他唯一“药。”
……
运动会那天,江妄作为众投出来的开幕式主持,正式地穿了一件白衬衫。
露面就获得一阵捧场的尖叫。
他站在舞台上,身形清瘦,容色出众,露出半边额头的型让他看着更显小了,被白衬衫一衬,就成了个不沾世俗小王子,一身蓬勃少年气足以让所有人为之侧目。
江妄平时皮是皮了点儿,但在大事是拎得很清。
看着底下乌泱泱盯着他同学,心里头不免紧张,明面上却很稳地拿出一副镇定姿态,从容念着他开场白。
台上是假淡定,台下是假平静。
“江哥好美,哭了。”
“男孩子你用美,合适吗?”
“用在别人不合适,用在江哥就很完美!”
“江哥听了可能会打人。”
“那不让他听到,你手机带了吗,拍拍……”
窃窃私语话题里主角都是台上少年。
并且不只是omega们,那些alpha竟也厚着脸皮插了两句。
“江妄这好看完全不像个alpha啊,说是个omega都信,哪个a能长成这样?”
“干嘛,你对人家有意思啊?”
“食色性也,干嘛,你敢说你一点没有?”
“绝了,江妄要是个omega一定追!”
“你怕是打不过他吧。”
“能追到被揍也愿意啊。”
“你们格局是真小,要江妄能看,aa也愿意啊!”
“aa生不孩子,你妈能同意?”
“管我妈同不同意,要他能看,就是被妈打死也心甘情愿。”
“做什么梦,江妄能看你?”
“……幻想一下不行吗,你踏马别随便戳破!”
从四班后排alpha队伍里传过来的私语一字不漏飘进了沈修然耳朵里。
他淡淡看了那几个男生一眼,复又面无表情收回目光再次投向舞台。
桑念的言到达尾声了。
收了麦克风朝台下鞠一躬,转身回到后侧。
操场上舞台是没有后台的,下面底下又是器材室,楼梯有点修得有点绕,很多对自己身手有点信心人都是下到一半直接往下跳,包括从前江妄。
不过现在他不敢了。
别问为什么,问就是惜命。
今天也打算安安走楼梯下去,不过走到一半,他就眼尖地发现了底下来的熟悉身影。
“嗳!班长!”
他蹲在上面看他,笑得眉眼弯弯:“你刚刚看见言了没,是不是帅得一比?!”
“嗯。”沈修然配合他。
他笑得更灿烂了,问他:“你过来干什么啊?”
“来找你。”
“?”他脑袋一偏:“找我干嘛?”
沈修然没答话,冲他微微张开手臂:“下来么。”
明眼人都能看出他意思。
江妄表情一楞,指着自己鼻子:“你要跳下来?你接得住我吗?”
“你不信我?”
“信啊,这不是怕自己太重了么。”
“江妄,”沈修然目光平静,语调认真得仿佛在作什么承诺:“不会让你摔倒,也不会让你受伤。”
江妄也不知道自己是哪儿来的勇气。
他只知道自己相信他话,他说不会让他摔着,就绝对不会让他摔着。
双脚离地时还是难免有惊惧的情绪,只是还没来得及膨胀,就被彻底打消。
沈修然稳稳接住他了。
一如他承诺那样,一切都很稳妥。
“没有让你摔倒。”他低头看着他:“也没有让你受伤。”
江妄到了这个时候才现他们两个人都有点幼稚了,明明可以好好走下来的两步路,要搞这种复杂接来抱去。
也惊叹了于自己对沈修然没有底线的信任,他说让跳,他就真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