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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血栓?那不是和脑血栓差不多吗?”
“差你个大头鬼啊!”林裴血压都上来了,忍不住一巴掌拍了过去,“微血栓随着血液流淌时会堵住血管,堵在脑子里的时候才会有可能变成脑血栓!”
宋巡被凶了也不生气,恍然大悟,“那微血栓是不是就像下水道里的垃圾,看着不起眼,堆着多了就容易堵塞管道,从而造成排水管道瘫痪呢?”
林裴:“……”
虽然说起来怪恶心的,但道理也差不多。
“你这不是挺聪明的嘛,要换了是我,只能勉强背完中英对照的释义。”宋巡摸了摸他的脑袋,不遗余力地大力夸赞,“而且你讲的也很通俗易懂,我看你是块当教授的好苗子呢,说不定天生就是当医生的料!”
“当教授哪里有那么容易,当到你舅舅那个地步起码要三十多岁近四十岁呢……”
不过任谁被这么夸心里都会高兴的,林裴嘴上得理不饶人,但心里还是有些飘飘然,也变得好说话了许多,“那行吧,我就陪你去一趟那个什么塔罗好了。”
“对了,”他又想起来,“还没问过你打算考什么方向呢,你不是很喜欢做机械吗,将来应该会往工科发展吧?”
宋巡的步伐忽然顿了顿。
半晌后,他转过身,脸上神情未变,还是带着笑的模样,“我啊,做机械是我的爱好,但我可不想把它变成工作,那样会厌烦的……我可能,最后会学金融类吧,镀层金来子承父业。”
这倒是让林裴有些意外,不过仔细想想,之前传闻中宋巡那一排换着天戴的百达翡丽,宋景华大约是不会让儿子这么铺张浪费的,估计是他自己也颇谙此道,有些天赋。
“那也行,反正你聪明,又有决断,做哪一行都能玩得来。”林裴开玩笑道,“不过你说的话还真是和我爸一模一样,他也说兴趣不能拿来当饭吃,也让我学金融来着,说是要将来把公司交给我打理……我看你倒是能完美地符合他的要求,不如你去我家给他当儿子算了。”
宋巡没有说话,只是笑眯眯地摸了摸他的头发。
·
尽管林裴从来不信什么玄学,但真踏进那间满是熏香、水晶、和挂饰的小屋时,他心里还是有些忐忑。
算塔罗的是个年纪很轻的女孩,她皮肤紧致、苍白,原生眉毛很粗很浓,像是很多女孩追求的野生眉。她的眼窝深陷,瞳色很浅,鼻梁很高,面颊的轮廓较为硬朗,骨骼也不像亚洲人多偏向扁平。
她更像是……外国人。
“我的母亲是俄国人。”女孩察觉到林裴打探好奇的目光,轻轻一笑,主动解释,“她嫁给我父亲后,我们就一直在国内生活。”
原来是混血儿。
还是战斗民族的血统,怪不得了。
林裴收起心神,礼貌地夸赞了一句,“您父母应该都很好看。”
“是的,他们都是美人。”
女孩看了他们一眼,从旁边的牌桌中随手抽了两副出来,“你们应该是来问学业的?”
“是。”
这里靠近学校,来光顾的大多都是学生,猜到他们此行的目的应该不足为奇。
“嗯……”女孩闭上眼睛,忽然摇了摇头,睁开眼时目光落在他们身上,“我没说全。”
女孩从旁边抽出一副心形的卡片,放置在两人之间,“你们中间应该是有一个人来问爱情的吧?”
林裴微微一怔,下意识地看向宋巡。
“对。”宋巡没有看他,坦然地说,“是我。”
“这样才对嘛。”
女孩满意地笑了笑,她随手点了根烟,一边开始洗牌一边解释道,“抱歉,我需要烟来带给我直觉和灵感,不喜欢烟味的话请忍受一下吧。”
宋巡的信息素是香根草气味,还混合着一些烟味,林裴自己也抽过烟,两个人自然都不介意。
只是……
“我们还没有问,你就要开始抽牌了吗?”
林裴看着她熟练的动作,有些怀疑。
“是直觉。”女孩含糊地说,紧接着手中正洗的牌接连掉出了好几张,她又洗了一副,如法炮制地将掉下来的牌按照顺序和正反依次排好,头也不抬地问,“嘶——是独生子吧?”
“啊?”林裴下意识看了下宋巡,才缓缓地点头,“嗯,不过现在大多数都是独生吧。”
“不太一样哦。”女孩一张张地翻过去,仔细看过之后,轻轻点了点桌面,“虽然你的家庭环境里有女性,但是妈妈对你的成长来说,应该有缺席吧?”
“这,”林裴吃惊地看着她,半信半疑,“这也能看得出来吗?”
“当然啦,你的牌卡里大多都是男性人物,教皇,星币国王……你的父亲是一个很有威严的生意人,你对他来说应该敬畏多于爱戴吧。你的家庭条件也是相当不错的,你的父亲手底下有相当大的企业,可能已经做到总经理、甚至是董事长这样的高位……”
说着,女孩忽然拿出了一张逆位的宝剑三,哇了一声,“你的理想是当医生吗?”
如果是前面那些还能说,这个女生认识林裴,从而得知过她的家世,但说起医生……
这件事除了少部分的几个人知道,林裴对其他人都是保密状态的,没道理连一个陌生人都能猜出来他打算做医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