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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谢意颜讪笑了两声,故意假装不知:“是府上要换守卫了吗?那我认得这位大人了,往后劳烦大人辛苦。”
“他们是暗卫,太子妃若是有什么不方便的事情要去办,吩咐他们一声就可。”李晟景松开了谢意颜的手腕,抬手接过了赤虎手里的鸡汤:“既认过了人,便下去吧,待孤得空再与尔等训话。”
“属下遵命。”
窗户来窗户去,窗户合上的瞬间,那种陌生的气息就全都消失不见了,谢意颜了然,想必这些人就是趁着他刚才出去的功夫,悄悄过来见太子的,不过既然是暗卫,又是趁着他不在才出来的,那自然该是在他回来之前再悄无声息地离开。
怎么还专门等着他回来认人是什么意思?
“太子妃可认得了?”李晟景又问了谢意颜一句,这是确认的意思。
他肯定得确认一下的,往后暗卫跟在他身边,太子妃又是这等性子,若再发生像昨晚那样的事情可怎么办?这朱衣卫最是狠辣,且只服从主人的命令,太子妃这没点防备,若真与朱衣卫起了什么摩擦冲突,便为时晚矣。
还是认认放心些。
“殿下,鸡汤味道怎么样?”谢意颜心里面装着事儿呢,却偏偏不能表露出来,只能假意问问鸡汤,想先跟小太子搭个话,然后再问那什么暗卫的事情。
莫名其妙冒出来一堆武功高强的暗卫,且以前都没有听过,他在这太子府的日子可不得小心谨慎再小心谨慎,原本东苑的侍卫就已经很让他头疼了,再来这么一帮人,他的日子还过不过了?
“很好,是太子妃亲手炖的吗?”
“那个倒不是,是我亲自吩咐厨房炖的。”谢意颜有些不好意思地揉揉鼻子。
“那也是太子妃有心。”鸡汤喝了小半碗,李晟景才得空跟谢意颜说说那朱衣卫。
他自然是要说的,虽然太子妃没有问,但那眼神已经出卖了他此刻内心的焦灼。
床榻上,依旧是抵足,只不过并没有要睡觉的打算,李晟景要把朱衣卫的事情跟太子妃说说,太子妃只听了两句就把他抱到了床上,说什么既然要说故事,不如暖着慢慢说。
倒是一如既往地有心。
每每这时,李晟景总是想着,若太子妃在别处也这般用心,他可能就不会这么快就发现太子妃身份的端倪,以及,昨天太子妃抽走的那柄软剑至今未送归,李晟景不知道自己是要干脆假装没发现,还是想个什么借口再替太子妃圆一下。
不过,他还是希望太子妃能赶快把那柄剑还回来,虽然不知事端究竟如何起,但,那剑在太子妃手中到底不安全。
“这便是昨日生辰姑母送孤的礼物。”李晟景暂时将软剑的放置在一边,只专心跟他说朱衣卫:“这是一支皇家的暗卫,原本只有六十四名死士组成,后来逐渐扩大,到如今有多少人,孤并不知情。”
“皇家暗卫在大长公主手中?”谢意颜都惊讶了:“这么厉害吗?”
“非也。”李晟景解释:“六十四朱衣卫乃皇帝专属暗卫,只听命于皇帝,平素做的都是些、搜罗奸臣枉法罪证,替皇帝监管百官之类的事情,朱衣令与传国玉玺一道要直接传给下一任皇帝,现在看来,皇爷爷驾崩后并未将朱衣令传给父皇,反而是留给了姑母,姑母又借着生辰的名义转予孤。”
谢意颜听懂了,这什么朱衣卫就是皇帝手里的刀,监察文武百官,百官的把柄都在朱衣卫的手中,皇帝看谁不顺眼了,分分钟都能让朱衣卫准备好齐全的证据,灭那人九族都绰绰有余的。
“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会在大长公主手上?”
这一点谢意颜不是很明白。
李晟景正要往下说,太子妃的手就横过来,搭在李晟景腰腹间:“殿下冷吗?”
就这么忽然就抱过来,让李晟景都忘了他要说什么,好一会儿才找回来自己的思绪。
“皇爷爷死因不明,此事乃皇家密辛。”至于密辛是什么李晟景没交代,他只说了大长公主的事情:“姑母自小便得皇爷爷宠爱,幼年时就以祥瑞之名带着姑母上过早朝,后来姑母年岁渐长,到了该招驸马的年纪,朝中不少人给姑母做媒,其中不少青年才俊栋梁之才,可惜姑母皆不从,甚至还从皇爷爷那边讨了旨意,她只招自己喜欢的人,这旨意没头没尾荒谬得很,皇爷爷就真的给她了,之后姑母便一直留在内宫,长伴皇爷爷左右,甚至许多奏折都是姑母代为批阅,皇爷爷屡次微服私访也都带着姑母,每每提点于她,时候长了,就传出来许多的流言蜚语,更有人说,皇爷爷有打算废掉太子立皇女的打算,说定安公主会成为大夏第一位女皇。”
谢意颜听得目瞪口呆,他只知道大长公主很厉害,但是没想到会这么厉害,都能成为当时太子的威胁,那得是多厉害的人物呀?
完蛋,大长公主还给他道过歉,谢意颜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伤口还没好彻底,他现在再去磕几个还来得及吗?
李晟景看着他摸额头上的伤就伸手拍了一下:“不许碰,太医说了,伤处没好之前,不许乱摸。”
“不是,大长公主这么厉害吗?”谢意颜的脸都有点苦:“那她还给我道过歉,我这心里怎么这么地不是滋味呢?”
“朝中老臣确实对姑母赞赏不绝。”李晟景叹了口气:“只可惜,当日真相究竟如何是没人知道的,皇爷爷驾崩后,父皇以太子身份登记,姑母晋升大长公主出宫自建府邸,这么多年都过去了,我却从不知她手中竟然藏着朱衣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