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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斯不可置信,满脸写着:我给你讨老婆,你出卖我?
正要陷入沉眠的十三王子顿时激灵起来,将司斯团团围住了。
没有公主,愿为其王效忠的骑士也好啊。
但与此同时,四壁开始倾塌,要将他们埋没。
“兄弟好好招待他们!”戏剧晃了晃手指,转身第一个跑,“哎,这多出来的五千工资给谁呢?”
阎不识呓语了两句听不清的话。
戚谋拉着阎不识跑:“别傻愣了,小王子。”
独留一个白狗骑士,这就是该抛弃就抛弃?
但司斯能打的本事不是盖的,趁着混乱和动荡,边溜边翻出把枪,一路杀了出来。
伤害不到王子们,但也能让他们一趔趄。
司斯成功清白脱身。
戏剧回头都笑了:“戚谋,本来就能出来,皮那一嘴干嘛?”
身后石门已赌了个死,石像想必都被淹没。
十三王子,终得安息。
“怪可怜的。”戚谋微笑着,将伙伴们暗示成三位公主,“都是亲人,让你们的王兄做个好梦。”
戚谋可不乐意做公主。
谁让司斯刚才代入的最积极?这是报复。
“嗨……”戏剧揪了揪自己的耳朵,猛地止步,“停停停前面没有路了!”
阎不识没停下,一头撞到戏剧背后,直接把戏剧顶出崖面,自己也跟着下坠。
戚谋堪堪站住,拉着往下倾颓的阎不识,假装担忧地看:“这条路太黑了,没分辨清。戏神,还好?”
戏剧刚刚急中生智拉住阎不识的裤腿,现在还能艰难吱声:“不……”
“所以说王子们到底有没有见到……”司斯正抽空思考,话说一半,追得太快刹不住车,一脑袋拱上了戚谋!
最后一根稻草落下,幸存的两人紧随其后落难。
但戚谋脚腕被拉住,脚尖不小心踩到司斯软乎乎的耳朵。
讲道理,有点痒。
四个人连成串,宛如四只嗷嗷待宰的蚂蚱。
……
四人仰望,只有司斯的爪子还搭在断层边缘。
戚谋啊了一声:“思考吧。”
司斯思考了:“是海渊。”
戏剧挣扎道:“要我说,戚谋你用一下……咳咳,然后直接拿你想要的……咳咳……”
暗示戚谋用九重欺诈,把司斯骗了,他们就不用受罪。
“戏神笨了?我们都没见过石芯,跟谁都没联系,我也不能凭空造物。”戚谋抬头一勾司斯脖子,直接把他给卷下来,同时紧拉住阎不识,“跳。”
没错,欺诈不能改变既定结果——比如死亡,也不能凭空偷没联系的事物。
他这个贼,不见到主人,就偷不到东西。
四个小贼八条腿,扑通扑通跳下水。
海水再度席卷而来,装备却早被丢了。
百艘船骸分散沉积在这海底。
记载着多少历史的沉淀、水手出航时的梦想、乘客的远方。
唯一完整的,是黑色的帆船,甚至还在忽隐忽现地疾速行驶!
黑帆影重重,晃得本就被海水冲击的视线更晕了。
SS级危险物,密拉斯黑帆船。
那黑帆顶上簇拥着亮色晶体,在水下万分耀眼夺目。
不难看出它的动力之源。
四人手拉着手,眼神交流。
他们没多少时间。
尽管代号玩家比普通人身体素质好很多,也最多只能在深海渊残喘不到十分钟。
黑帆船却骤然消失,危险无形。
戚谋冷静地检查腰包。
三十米伸缩型钩锁,四颗氧气糖,一把精致小刀,水下助冲器。
他把糖塞给每个人,随后闭上双眼,将钩锁递给司斯,又弯身,在鞋上穿了助冲器。
戏剧戴上了手套。
阎不识还在张嘴吃水吐泡泡。
海底平静。
深海寒意刺痛骨节,四周的沉寂中弥漫着令人不安的气息。
刷啦!
庞大的阴影霎时笼罩在这一片海底,骤然出现的船身荡开汹涌的暗流,震得珊瑚横折,压得废船粉碎。渺小的四人更是被掀到身不由己,连连后卷。
就在此时。
就在此时!
钩锁精准地被抛出,冲破水流的阻力,投至船舷边缘,将那差点又要消失的大船堪堪拴住。
司斯咬紧了牙,将绳索缠在自己手腕,将钩锁的源头狠狠扣进四周尚存的大礁石里。
戚谋踩着水下助冲器,握着钩锁稳住身形,先冲登上了黑帆船。
黑帆剧烈晃动挣扎,要摆脱这临时束缚。
在那细细的绳索要被甩飞时,戏剧趴拿自己的重量施压,双手和神秘力量相抗,紧紧攥住绳子,要爬上去。
阎不识没有动,只是抬头仰望。
无须多话,分工鲜明。
刚一上船,戚谋的眼前场景都蒙上了雾,方位感近乎失去,动作也和大脑渐渐失去联系。
只有强大的精神力,才能抵抗这船的古怪攻击。
用过一次九重欺诈后,尽管消耗了一些,戚谋还是选择自己上帆。
他凭借着上船前的动作惯性,并未改变身形轨迹,闭目在心里计数。
1,2……5秒,能撞到桅杆。
6,7……15……会爬到桅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