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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这白骊怎么十几年没见竟然结巴了,倒是这装成小白花的技巧,用的越发熟练了。”04的语气里含有淡淡的嘲讽和说不清道不明的狠意。
“也就是你能忍,如果是我之前的仇,我当场就报了。”
“不急不急,在希望达至顶峰的时候给予绝望才是报仇的最好方式。”林肆食指轻敲桌面,琉璃色的瞳里暗云密布。
桌子上已经摆满了十二个人的工牌,已经被分为了A:清洁组B:食堂组C:病人照顾组D:档案整理组,巧的是跟c组林肆一起的正好是名叫方旭的黑帽少年和花臂男何扣。卷发女邵琴则是更跟白裙少女白骊是A组。
护士长给每个人安排的工作量都很大,要想完成就必须从现在开始马不停蹄。
白色的工作服穿在林肆的身上衬得他愈发俊秀挺拔,胸口上用别针别了林护工的铭牌,脖子上挂着自己的工牌,上面写着c组8号。
林肆走过通往病房的走廊上时,发现大厅中悄然无声出现了一个寻物启事,上面满满当当的贴满了各种物品照片,但最为显眼的确是中间一幅
双拱洞青砖小桥。
第20章 精神病院惊魂(三)
湖水清澈,几乎将桥的倒影映在湖面。
更加奇怪的是,作为失物招领栏里所贴的照片,上面居然没有写所遗失的是什么物品。
“哥哥,这好反常啊。”04也研究着招领栏。
“嗯,反常必有妖。”他淡淡地回答,可是游戏才刚刚开场,线索实在是太少了,没有办法只能按照分工表的指示去照顾病人寻找线索。
活动区的精神病人都待在自己的那个小世界里,有了呆呆愣愣望向窗外,有的疯疯癫癫自说自语。每一个都像极了提线木偶,熟悉的气息向林肆扑来。
那是心灵的沉寂,道德的丧失,以及灵魂从内而外渐渐腐朽的气味。
他们的眼睛随着三人走动的步伐而转动,机械且呆滞。
“我靠,从来都不知道精神病院怎么吓人。”花臂男何扣有些紧张地抓紧手中的工牌。
“世界观不同罢了。”林肆夺过身边病人手里的叉子,扔进了自己推动的置物小车。
“好了,开始吧,先找有没有危险物品,再把那些站在窗边的拉回来,最后找线索。”林肆条理分明的说道,看起来游刃有余极了。
“诶,小哑巴,我怀疑我们做的是不是同一个任务,看看这一位条理分明,再看我们两眼一摸黑都不知道干些什么。”何扣撞了撞方旭的肩岬骨,那一口东北大碴子味的口音听起来豪迈极了。
“第一,我不是小哑巴。第二,好好做任务。第三,把工牌带好。”黑衣方旭撇了一眼何扣,语气冷淡动作却迅速地加入林肆的动作。
“唉,都是些老爷们,有大妹子就好了,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呀。”
何扣嘀嘀咕咕的,而此刻他丝毫不知,角落里的一双眼睛已经盯上了他的工牌。
另一边,D组。
“咳咳咳。”
刚刚打开门,扑面而来的灰尘就让人发出连连的咳声,档案室好像是被暴风袭击了一样,档案袋几乎全在地上。
“咳咳,好脏啊,老公,人家不想爬高上低。”那对情侣恰好被分到了一组,这正其中那个女生小柳撒娇道。
“好好好,怎么会让老婆你爬呢,当然是我来啦。”男生小王回道。
“哎呀,贫嘴真讨厌。”
“老婆,你值得我贫啊。”
另一个女生黄斐冷眼旁观者这个场景,只是默默的整理起档案。
档案袋上用暗红的笔迹写着组别,比如现在她手上的就是A组3号。
“老婆给我递一下档案袋。”
“哪一个?”
“C组9号,你看看在不在地上?”
小柳的眼在地上寻觅了一圈,发现了那个正好放在她面前的C组9号。
“找到了,给老公。”小柳用拇指和食指提着档案袋的边角,许多灰尘在晃动间瑟瑟落下。
各个组都有条不紊的开展工作,而摄像头后某个生物咧起嘴角。
屠杀开始了!
……………
病人休息区
林肆从病人身上收缴了一堆危险物品,小推车都塞得满满当当,刚刚停下就发现有个下棋的老头极不正常。
他的面前是一个棋盘,对面并没人陪他下棋,黑白妻子呈对弈状态,表情呆呆愣愣,可眼中闪过的精光是一个精神病人绝对不会出现的。
而何扣正巧在他附近
“来新人了,来新人了。”下棋,老头的眼光随着何扣工牌的晃动而转动,嘴里还念念有词。
“哈哈,我的了。”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老头突然站起,猛的一把拽住工牌塞进自己的怀里。
“诶,你这老头,快还我。”
“不还,不还,我的!”
“再不还,我可就要动手了。”
何扣本身就是一个脾气火爆的人,几轮警告下来,自己的耐心也消磨殆尽,拳头已经露出来。
“何扣,先别。”林肆骤然出声提醒,眉头微皱暗中对他摇了摇头。
“又来一个,临时工欺负病人了。”下棋老头无理取闹,话音刚刚落下,一双双无机质空洞的双眼投来视线,一只拿着锃亮手术刀的手也突兀的出现在林肆脚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