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谌嘉树听见,伸手搂住她的腰,回头亲了一下她的头顶,“我也爱你。”
宋青枝立刻笑起来,觉得他们还是很有些默契在的。
两个人就这样搂搂抱抱地往巷子外走,深更半夜大家都睡了,不会有谁突然跑出来打扰他们,大可以抛开白天的端庄和稳重,放肆一点。
谌嘉树住的小区里也安静得很,除了路灯,几乎没有亮着灯的人家。
“我觉得……”宋青枝这时终于起了嘀咕,“我来得不是时候,好像不该来……”
“后悔也晚了。”谌嘉树压着嗓子窃笑不已,伸手拉着她,一路小跑着进了单元楼门口。
热情在进入家门的那一刻被骤然点燃,谌嘉树甚至等不及她脱下羽绒服外套,就拽着她的胳膊将人压在了门后。
他一手穿过她被风吹乱了的长发,扶着她的脑后,另一手掐住她的腰,将她往自己怀里带,带着强势的吻伴随着还未完全散退的凉意席卷而来。
宋青枝觉得自己的腿霎时间就软了,整个人忍不住想往下滑,又怕出丑,只好死死抓着他的衣服,将自己依靠在他身上。
她仰着头,承受着他的吻,从一开始的冲动炙热,慢慢过渡到温柔缠绵,直到她觉得自己快要喘不过气来了,谌嘉树才忽然停了下来。
他离开的时候,宋青枝看到他们唇齿间拉出的一道透明水丝,愣了愣,随即脸色涨红,整个人都局促起来。
这也……亲得太狠太投入了吧……
谌嘉树似乎什么都没发现,和她额头抵着额头,甜蜜蜜地叫她:“枝枝。”
声音温柔又低沉,连呼吸都是缠绵撩人的。
宋青枝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变得热起来,这股热气不知道从哪里升起,炙烤着她的理智,直到将她燃烧殆尽。
她扒在谌嘉树身上,整个人都是瘫软的,声音又细又软,淌着蜜糖一样,“……去、去你房、房间……嘶……”
她话没说完,就倒吸一口凉气。
谌嘉树愣了一下,忙低头要扳她的脸,“……怎么了?”
“咬、咬到舌头了……”她有些沮丧,也觉得有些丢人,把脸在谌嘉树怀里扭了扭。
谌嘉树忙又伸手去摸她的脸,非要看看她舌头怎么样了,她不肯,他就一面劝着:“让我看看破了没有……破了很疼的……我吃都吃过你舌头,看看怎么了……”
宋青枝脸孔再度涨红,为他这样大胆又露骨的话,扭着头想甩开他的手,却又力不如人。
其实什么事都没有,谌嘉树看了一下,只看见她粉色的小舌尖动了几下,似乎有些紧张,一时兴起,低头又吻了下去。
这次甚至不用他费心去叩开她的牙关,柔软的唇舌长驱直入,含住刚才还不自在地动来动去的小舌尖,重新将炙热的热情带回他们身边。
宋青枝总觉得,今夜凶兽定会出笼。
他们拥吻着进入客厅,这里仿佛一个舞池,他们翩翩起舞,一进一退,互相拉扯着,最终退到卧室门后。
这里是另一个舞台,有着柔软的大床,和恰到好处的暖光。
宋青枝跌落在梦里,紧张,期待,兴奋,害怕,所有情绪在这一刻齐齐上头。
她抓着谌嘉树衣摆的手下意识地往里滑,触碰到他温热紧绷的肌肤。
室内的温度在上升,好似下一秒就会燃烧起来,宋青枝的手指甚至已经摸到了他的上衣纽扣。
眼看着下一刻就要赤诚相见,她都做好准备了,结果谌嘉树一口咬在她肩膀上,所有的动作都停了下来。
宋青枝有些错愕,心想不是吧,小学鸡谌医生还没上马,就先缴械啦?
谌嘉树抿着唇,眼睛垂着,也不看她的脸,只是沉默地将她那已经被他掀到胸口的上衣拉下来,还掖了掖。
胸口起伏不定地开腔:“枝枝,我们、我们下次……再继续……”
宋青枝:“???”
“……为什么?”她实在想不通,“你、你是不是……呃、那个……是不是太激动了?待会儿再……”
她有点词不达意,不确定谌嘉树能不能听懂。
谌嘉树当然能听懂,但突然停下来的原因却不是她想的那个,而是,“呃……我还没准备好作案工具……”
宋青枝一愣,旋即反应过来,整个人都炸了,伸手一把掀开他,“都过了几个月了你居然还没准备好?!”
她气起来,口不择言,“你还是不是男人,连这个都没有!”
谌嘉树被说得讪讪的,他倒是想证明自己,可眼下情况不允许啊,“我又用不上,准备这个做什么。”
宋青枝哼了声,“万一有贼进来了,要劫你色呢?”
谌嘉树眨眨眼睛,“……不至于,不至于。”
宋青枝闻言翻了个身,伸手掐住他脖子使劲儿晃了晃,咬牙切齿,“现在我就是那个贼!”
谌嘉树:“……”
这个时候时间太晚,不可能出去买,俩人只好抱着躲在被子里,有一句没一句地说话,酝酿着睡意。
好像又有点睡不着,谌嘉树问宋青枝:“要不要现在送你回去?要是明早起来,奶奶他们发现你不见了,会害怕吧?”
“我早点起来回去就行了呗。”宋青枝嘟囔着,往他怀里挤了挤,“外面好冷啊。”
谌嘉树什么都听她的,闻言当即点头,将她往怀里又抱了抱,“行,我明天早点叫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