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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潮生。
陆潮生。
……
似乎只要有这人出现,所有既定的事实都将被打破。命运将被改写,过去将被重组,时光将重新流转。
这般想的话,从他重生的那一刻,他便已经与陆潮生牢牢地绑定在了一起。
怪不得,怪不得老天爷会让他在那一天重生,原来是为了让他抓住陆潮生,抓住这个重活新生的唯一钥匙。
心中忽然燃起了丝丝缕缕的希望,温雁晚握着陆潮生的手,隐隐收紧,如同握住了自己的未来。
……
刚从警局出来,在外面焦急等待许久的同学就立时扑了上来。
温雁晚拉着陆潮生躲过,那群人便顺势将简凡星淹没:“凡星,你没事吧?”
“草,到底发生什么了,怎么突然被警察带走了?”
“凡星你还好吗?听说贺亦诚想要那啥你,结果被潮生给砸死了……所以你没被那啥吧?贞/操没丢吧?”
“草,你贞/操才丢了!”简凡星骂骂咧咧地踹了李睿渊一脚。
正欲朝众人解释,一个人影忽然走了过来,紧接着,自己的身体就落入了一个宽大的怀抱。
其他几人:哇。
达锦文将简凡星紧紧抱在怀里,眼镜倾斜着,眉眼微润,上面沾满晶莹汗雾,原本一丝不苟的头发,此时正凌乱地搭在额上,模样颇有些狼狈。
他嗓音微哑:“对不起,对不起,当时我不该走的,如果不是我走了,你后面就不会遇到这样的事情了,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是我害了你,对不起……”
简凡星从来没和人这么亲密过,况且这人性别也和他不同,向来大大咧咧的简凡星,此时竟神奇地有些脸红。
又听见对方不停道歉,他一面觉得不好意思,一面觉得烦。
干脆把人推开,土匪似的地指了指他的鼻尖:“我警告你啊,这事儿跟你屁关系都没有!你要是再哭哭唧唧的,老子要打人了!”
达锦文盯着他微红的脸,愣了一下,有点恍惚地点头:“……嗯,那我不说了。”
其他几人:哦~
见他听懂了,简凡星吐了口气,朝众人摆摆手:“我没事,你们不用担心我了,没让那东西得逞,幸亏潮生到的即时,如果没来得及的话……”
他顿了下,眉头拧着,似乎在斟酌说辞,抬头,忽地朝众人甜甜一笑:“如果没来得及的话,贺渣渣的唧唧,现在应该没有了。”
李睿渊:“……”
嘶,好疼。
“嗯嗯,就是就是,”兰静云没Alpha那么真情实感,反而深以为然地点点头,“像贺亦诚这样的人渣,就应该切他唧唧,割他蛋蛋,捅他屁屁!”
“咳,”温雁晚抵唇轻咳一声,指了指她身后的警局门牌,“麻烦你注意一点影响。”
“我就说说,又不动手……”兰静云吐了一下舌头,又问,“贺亦诚能坐牢吗,能关几年?”
“不好说,”温雁晚摇头,“听警察的意思,贺亦诚还没成年,坐牢估计不太行,但是他吸食了违禁药品,又试图强迫Omega,性质很恶劣,可能会先在少管所待到成年,之后再转监狱,但是会减刑,而且在少管所表现得好,还能获得缓刑的机会……”
“呸,”李睿渊当即啐了一口,“居然还减刑,便宜这个渣滓了!”
听到这话,时雪容眉头紧了紧,还是有些意难平。
“不行不行,这种人渣,必须给他点教训……”时雪容一面嘀咕,一面摸出手机,当场开始打电话。
“喂,爸爸,我要搞一个人!有个大坏蛋欺负我同学,我同学的贞/操差点就没了,你帮我把他弄进牢里去!关他个十几二十年不许出来!”
忽然接到闺女电话且懵逼的时爸爸:“……”
时爸爸:“可是,咱们家只是个卖衣服的啊!”
请你清醒一点好不好!
“不用了,我来吧。”达锦文摘下眼镜擦了擦,语气平静,“我爸是本省省长,如果他出面说话,还是有点分量的……”
众人齐齐愣了下,下一秒,李睿渊立时扑过去锁住了他的喉咙,差点把他的眼镜都拍飞了。
“卧槽,牛逼啊同桌,没想到你藏得这么深!”
“咳,咳咳……”
“李睿渊,你快松手!你要把人给勒死了!”简凡星立时把李睿渊的胳膊从达锦文脖子上扒下来,拿拳头气呼呼地捶了他好几下,“就你有蛮劲儿是不是,捶不死你!”
“诶诶,怎么还动起手来了,我这不是高兴嘛……”李睿渊委屈巴巴,见简凡星挥着拳头瞪自己,又怂怂地躲在陆潮生背后。
温雁晚的视线在几人之间转过一圈,眸间颇具兴味,他嗓音平淡:“行了,都冷静一点。”
见众人安静下来,他看向达锦文,直奔主题:“有把握吗?”
达锦文拿出手机,手指顿了顿,还是叹了口气:“我从小到大,就没求过我爸一件事,也没拿他的职务获得任何特权,现在就这一次,趁我还没成年,我还能赶紧求求我爸,就当是为民除害了。”
越是正直无私的人,在为一己之私动用权利时,越是要忍受心灵上的自我鞭挞与折磨。
温雁晚安抚性地拍了拍他的肩。
简凡星微红了眼,垂头,喉结快速滚动了好几下,终于还是哽咽道:“谢谢你,达锦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