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果……
    因果之力，可以说是一种这世间，存在的一种最过虚无的力量。说其是一种大道之力，也不为过。
    殷郊曾就指点西方接引，所以数次以来，接引虽然做事总有些想要在自己面前表现出自己的佛国造诣，但却知道分寸，再加上准堤在一旁提点，所以接引始终不敢过分。
    因为……他所顾忌的，就是因果之力。
    便是天道圣人都会忌惮的力量，也难怪燧人帝此时会色变。
    不过，殷郊脸上却是挂满苦笑。
    自己从出道至今，不知沾染了多少因果。且不说大帝的任务世界，便是封神之中，因为自己的出现，而改变了多少人的命线？
    如果殷郊真的忌惮这种力量，也不必妄求什么超脱之路。
    或者……可以说是，初衷不同，终点不同。此时的燧人帝才会有这样的感慨。
    而燧人帝此刻也注意到了殷郊的表情变化，淡淡苦笑一声：
    “也对，你本就不是此方世界的人，又怎么会忌惮这因果之力。说实话，我也很好奇，你究竟来自什么地方，竟然连人道的鸿蒙意志都会对你如此青睐。但便是红云亲自感知，也未曾察觉道你的跟脚所在。”
    燧人帝说道。
    “我的由来无法解释。但是大帝请放心，我在这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人族。甚至说……我如今之所以会来到这里，极大一部分也是为了人族。”
    殷郊回应道。
    此话倒不是为了宽慰燧人。他来到这个任务世界，目标就是收集八条地脉。虽然是为了完成死亡任务，但最终目的，却是为了封神世界的人道圣土。
    “你的话，我自然相信。这几十年你为人族所为，盖过我，乃至红云，都不曾如你一般，直接将鸿蒙推向外界。若非你的出现，盘古大神三魂所化的鸿蒙之心，也不可能降临在人族之中。”
    燧人点头说道。
    而殷郊同样不置可否。
    “不过，我还是劝你，若是有可能，不要沾染那物。便是红云化身鸿蒙，依旧会感觉到那物所散发的之名气息。你若是去触碰，我怕会为你带来不详。”
    燧人帝忧虑说道。
    “不详吗？”
    殷郊嘴中低语了一声，眸光微闭。
    但转瞬之间又睁开了双眼：
    “我一路走来，莫说是不详，便是生死之间，便已经度过数遭。再者，如今人族需要，必须要那物出世，方才能够使得地皇证道，轩辕封皇。如此，纵然是不详，殷郊也愿意尝试。”
    殷郊说道，没有迟疑。
    相比于任务失败，被到场抹杀，转世重修。殷郊自然不会在意什么不详。
    闻言，燧人的脸色也变得浓重起来，似乎被殷郊言语之中所表现出来的一种大无畏感染。
    “你说，关系到地皇证道？轩辕封皇？”
    燧人的语气无比严肃，甚至有一丝激动。
    “不错。人间人族战事吃紧。唯有以此机缘，方能促使轩辕彻底觉醒鸿蒙。而唯有觉醒其心中鸿蒙，才是封皇的先决条件。至于地皇……不用我说，大帝应该也知晓，神农天生鸿蒙觉醒。更得到了鸿蒙所赐的可容纳百草之毒的毒身。二十年前，地皇斩尸，便是斩去这鸿蒙所赐。但却不曾想到毒尸心中有怨，无奈之下，地皇以自己的肉身之力，重新容纳毒尸，虽然斩尸成功，但却已经断了后路。”
    殷郊解释道。
    “可是……这跟那个存在有什么关系？”
    燧人帝依旧有些不解问道。
    “我不知大帝所忌讳的存在到底是什么。但我想找的，是一种道，名为尸道。此道多变，帝女初成，唯有以帝女之身，承载一种力量，化解巫族术法。方能使得人族一战，出现曙光。而黄帝轩辕，必然因为帝女而激愤。怒而后勇，厮杀之间，凝聚人道功德，觉醒鸿蒙。而地皇，自然是需要一种力量，以毒攻毒，成为那毒尸所不能克制的力量。而后再斩一尸。”
    殷郊说着，和燧人帝对视，以表明此刻心中决心。
    燧人帝脸色一度变幻，似乎脑海之中在作什么什么挣扎一般。
    良久，燧人帝双目之中出现一种坚定，抬头说道：
    “如你所言，那便是我所说的禁忌无虞了。普天之下，唯独在它的身上，才会拥有你所说的力量。因为……他就是一具尸！”
    燧人帝迟迟说道，言语微顿，怕是心中对于那个存在，依旧是心存顾忌。尤其是说到最后一句，他的语气更是陡然之间低沉了几分。
    “一具尸？”
    殷郊心中咯噔一动。如果说……那是一具尸，究竟又是谁的尸体？
    一念之间，殷郊心中想到一个可能。
    而当这个想法出现之后，心中的情绪同样不容乐观，甚至更为暗淡了几分。他甚至怀疑，当日在封神世界之中的酆都之地，女魃和将臣传递给自己的信息，是否有误。
    如果真的是那人的尸，谁人敢去触碰？
    “不错，就是一具尸。不过这具尸体，在一角天道的滋养之下，已经一种道尸。所以，你想要让农皇斩尸成道也好，还是帝女要利用这力量，解除人族的窘境也好。都可以实现。不过唯一的难处就是，如何能够得到这股力量。”
    燧人帝淡淡说道，言辞中肯，显然已经是认可了殷郊的说辞，甚至是一种支持的态度。
    “还请燧人帝告知，如何才能得到，至于其它……交给殷郊吧。” 、、.。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