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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萦不妨忽然出现了这个变故,歉意的看了看旁边的吴嬷嬷,然后她旁边的香芸就低声呵问道:“你是在哪个院子里伺候的?这般莽莽撞撞的,冲撞了世子妃你可担得起?”
那婆子闻言,瑟缩了一下,但还是大着胆子道:“奴婢是在王妃院里伺候的。”然后又说了一遍刚才的话。
季萦此时对苏氏今日的行止早有了预料,不外乎是想借着安定大长公主的势压自己一头,让自己有个忌惮。
可惜她算错了王府里太妃与肃王的态度,自从她管教下人不力致使整个王府差点感染了时疫,后又性情癫狂的对自己这个世子妃起了歹心,太妃就对她彻底寒了心。肃王回府后更是借着她病重的事情,直接下令让她闭院修养,轻易不许她出来。
本来有心谋害王府世子妃,动摇王府嫡脉根基是大罪。但肃王与她到底是十来年的夫妻,又顾及着她的两个儿女,才这般宽和。但苏氏显然没有感受到丈夫的一片苦心,依然一抓到机会就想闹腾。
作为大长公主倚重的人,吴嬷嬷自然不会掺和到肃王府的家务事中去。更何况思及刚才太妃提起这个儿媳妇时面上一言难尽的表情,她便知道肃王府的这位继王妃不得婆婆和王爷的心,因此她更不会去沾染这样的事了。
送了吴嬷嬷出门,刚才的那个婆子已经被捂了嘴绑起来了。陈妈妈来问季萦的意思,季萦自然不会自做主张处置婆婆跟前的人了,吩咐陈妈妈将人交给前院王爷跟前的管事,她便不管了。
今年肃王府的腊八粥在京中的人家里起了一丝波澜,主要是那味道着实让人回味无穷,念念不忘,总算没有让季萦白费心思。
午时,齐灏和肃王府下朝回府,与太妃一起用家宴。除了养病的苏氏,其余人都在。
季萦给太妃布了菜,刚要坐下时忽觉左侧有一股子恶凛凛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久久不散。她心里皱眉,转头一瞧果然是齐宵这个王府四爷。自从苏氏出事他对季萦的敌意就一日比一日盛。
旁边的太妃看到季萦面色有异,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就看到了四孙子正恶狠狠的盯着季萦。她心里顿时不豫之极,到底是苏氏教出来的,堂堂王府嫡公子不止没有长幼尊卑之念,连最基本的明辨是非的能力也没有,太让人失望了。
季萦并不怕一个在她眼里还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的威胁,更何况苏氏之事她本就问心无愧,因此并不将齐宵的恶意放在心上。
一家子用了饭移步偏厅喝茶,太妃看着儿子、孙子都在,心情总算舒畅了些。她看着季萦温声道:“这些日子多亏你主持大局,若不然王府早就乱了套了。”
季萦并不居功,谦虚道:“这些都是孙媳该做的。”
太妃对她的态度很满意,笑着道:“你是大嫂,你婆婆如今在病中,下面的弟妹自然得你多操一份心。”她说着看了一眼厅里坐着的几个孙子孙女,道:“家里的哥儿姐儿都到了相看亲事的年纪了,你出门交际时多打听几个青年才俊、贤良淑女,到时不拘家世,只要人品好,便将亲事都定下来吧!”
底下的公子小姐,不妨太妃将自己的婚事放权给了年纪轻轻的世子妃大嫂,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不由面面相觑。紧接着又各自面色凝重起来,眼神里划过无数衡量。
季萦对给人做媒拉纤的事没什么兴趣,到时固然能够更深树立自己在王府的当家主母的地位,但也防不住最后落个出力不讨好的局面。但见对太妃的话齐灏和肃王都没有反对,只得笑着应了下来。
用过家宴,齐灏和肃王就去忙公事了,季萦也与太妃告退。出了松鹤堂一路回了清园,借口自己要小憩一会儿,便挥手让屋里的丫头退下。
她这几日一直在探索系统森林的边界,好容易有了眉目,这会儿便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进系统了。
与往常一样,她躺在卧床上心念一声“进去”,但出乎意料的是这次她依然躺在现实中的床上。
这是怎么回事?
季萦愣了愣,然后又尝试了一次。依然进不了系统。
压下心里隐隐的不安,打开系统的界面准备好好看一下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不想系统界面一出现,打眼就是一行红色加粗的字:系统只限绑定的生命体进入。
什么意思?绑定,这是说她之所以能进入系统是因为与系统绑定了。而现在不能进入,是因为试图进入系统的人不止一个。可这屋里明明只有自己一人啊!
反应了半天,季萦才缓缓低头看向自己的腹部。也许还真的不止她自己一人了。
既然暂时不能进去系统,季萦也就不强求了。双手抚摸着腹部感受了半晌,依然没有觉察到自己的身体有什么异常。
但自从心里有了猜测,她行事就小心谨慎了许多。连带之前晨起拉伸一下身体的动作也不敢做了。
她想着过两天就是太医来王府请平安脉的日子,到时候说不得能从脉象上看出些什么。可惜,太医为她诊脉后一切正常。
但季萦试着再次进入系统,依然进不去,系统界面上的提醒也是之前的那行红色的字。
太医诊不出来脉象,但系统又进不去,难道是肚子里的生命太小的缘故?听说女子怀孕的前两个月从脉象上是查不到的。
因着心里存了事,但又不能将这些说给齐灏或者身边的人,季萦只能自己平日多注意些。如此过了半个月后,她的小日子竟然没有来,这下不止她心里肯定了,陈妈妈也多有猜测。忍着心里的激动等了四五天,季萦的小日子依然没有来的迹象,这下陈妈妈终于可以确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