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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偷了个晚安吻,又为李曲安掩好锦被,南星瑞才回王府休息。
九日后,李曲安生辰,同时也是和南星瑞成亲的日子。
这几天将军府和王府的人都忙得脚不沾地,只有李曲安要备嫁又不用绣嫁衣还算是闲着。
等到婚礼这天早上,李曲安天还黑着就被拉起来梳头绞脸,等收拾好已经是中午了。身着凤冠霞帔去拜别李父王氏,看着角落里眼含泪光的静姨娘,属于原身的感情在翻涌,李曲安心里也酸涩起来。
盖上盖头,一路被牵着拜来拜去,顶着十来斤的首饰衣服,李曲安强撑着才没趴下,只机械的听从指挥。
好不容易礼成送入洞房,李曲安松了一口气。命翠玉把房间里的丫鬟婆子都赶走,卸了凤冠,倒在喜床上舒服的长叹一声。
翠玉见李曲安累坏了,但又怕南星瑞回来怪罪,忙催李曲安起来。李曲安毫无反应,用被子蒙着头装作听不见。翠玉在旁边急的唠唠叨叨,李曲安听着感觉肚子咕咕叫了起来。
自从早上起床到现在水米未进,又累了这么久,李曲安一缓过神才发现饿的胃都要贴起来了。
坐起来盯着放合卺酒的桌子上的几碟糕点,李曲安舔了舔唇,“翠玉,偷偷去厨房给我端碗面来。”
“小姐,你。”翠玉跺了跺脚,知道自己改变不了李曲安的想法,只能无奈的去帮李曲安觅食。
等李曲安吃饱喝足,南星瑞也摆脱了前院的宾客回房。南星瑞看着揭了盖头披散着头发昏昏欲睡的李曲安,心里柔软极了。
从今天开始这个人就真正属于自己了,即使死后两个人也会葬在一起,名字共同刻在石碑上。
走到床边坐下,南星瑞看着李曲安脸上的倦色,有些心疼,但是还有一件事没有做。倒了两杯酒,南星瑞递给李曲安一杯,眼中满是期待。
“想和我喝交杯酒也可以,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件事。”李曲安意味不明的地笑了。
“好。”不管什么事,只要安安想自己就可以做。
乖乖的被李曲安牵到床边坐下,看着李曲安拿起红盖头给自己盖上,南星瑞在盖头下宠溺的笑,怎么忘了自己的安安也是要娶妻的呢。
捡起南星瑞刚刚没有用上的喜秤挑起盖头,南星瑞仰头笑望着眼前一身红衣的俊美少年,柔声道,“相公。”
李曲安被这一声“相公”叫的面色绯红,终于知道为什么南星瑞一听自己叫相公就招架不住了。李曲安现在就想把南星瑞这样那样。
端起酒杯,手臂相绕,两人看着对方,只觉得酒还未入喉就醉了。
一把将喜床上的红枣桂圆扫落在地,李曲安眼含柔光细啄着南星瑞的薄唇,一路辗转,等反应过来时已经将南星瑞压在了身下。
南星瑞衣衫半解,凤眸氤氲着水雾,平添几分艳丽,让李曲安移不开眼。
见李曲安停下动作,南星瑞看出他眼中的犹豫,羞涩的贴近李曲安耳朵低语,“我怕你疼已经自己准备过了……”说完,紧紧闭上眼不敢看李曲安。
李曲安知道南星瑞对自己的感情,却没想到他连这个都想好了。还以为洞房会有一翻波折的李曲安看着南星瑞咬着唇瓣的紧张样子,心里满是柔情。
“那我就不客气了。”
洞房花烛,有情人自是一夜缠绵,徒留红烛泣泪。
南星瑞的娘早就病逝了,老王爷也是痴情种从没接受过旁人,现在王府里就他们两个最大。
没有人需要请安敬茶,累到半夜,又穿越过来每天要给王氏请安都快忘了睡懒觉是什么滋味,现在终于有机会了李曲安心安理得地搂着南星瑞睡到日上三竿还不愿意起床。
南星瑞从小习武,体质比李曲安好了太多,早就醒了。但是眷恋这种相拥着依偎的感觉,也不想起身。反正大婚有七天婚假,可以好好陪着安安。
赖了半天,直到肚子叫起来李曲安才依依不舍的起床。听到动静,在门外等着的侍女鱼贯而入,伺候王府的两位主人洗漱。
李曲安迷迷糊糊的被侍女服侍着穿好衣服,睁眼一看有些讶异,“怎么给我准备的是男装?”
“是我特意嘱咐下人准备的,以后你想穿什么衣服就穿什么衣服,想怎么做自己就怎么做自己,没有人能再逼你了。”南星瑞再次看到李曲安的男装,满意的点点头。
虽然安安的女装也很好看,但是还是男装更适合。比起娇艳的女装,俊逸又温柔的翩翩少年郎才应该是安安。
李曲安不知道怎么反应,要是让世人知道王府的主母居然是男人,可想而知对南星瑞会有多大的影响,但南星瑞还是这样做了。
不管是昨天晚上还是现在,南星瑞总能戳到李曲安最柔软的地方。
“不用担心,我会处理好一切的,你要相信你夫君。”南星瑞揉了揉李曲安的头发含笑道。怎么这么容易感动,要是没有自己还不知道要被什么人骗,自己可要把人看好了。
收起感慨,李曲安将自己绣的荷包拿出来,摸了摸荷包上的图案,恶声恶气的道,“这个送给你,不能嫌它丑哦。”
南星瑞小心接过荷包,笑得傻里傻气,“这可是你送我的,哪里丑了。”迅速解下精致的香囊把李曲安绣的四不像,硬看也只像锦鸡的荷包挂在身上,然后愉快的带李曲安去用早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