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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鸿畅说的,而且我全都看到了,你不用狡辩!”
穆长云知道汪鸿畅,是燕溪舟的室友,他调查过这人,性格单纯,人品不坏,也没什么案底,没道理给自己造这样的谣,唯一可能的就是从网上看到的小道消息,于是便说:“网上那些新闻都不可信。”
傅朗也帮腔:“是啊燕先生,总裁隔段时间就会冒出些莫名其妙的花边新闻,辟谣都辟不过来,真要信了那些传言,穆总现在十个老婆都不止了。”
燕溪舟怒:“他早就不止十个老婆了!!!”
穆长云:“……”
傅朗:“???”
傅朗悄悄从后视镜中看了一眼燕溪舟,对方脸上愤怒的表情不似作假,傅朗心下疑惑开始蔓延——莫非,穆总私生活真有点什么?没道理他作为秘书不知道啊?
穆长云扶额,不知道这个小蠢蛋的脑袋瓜子里到底又想了什么,但里面绝对是存在误会的,便问道:“你从哪里看来的我有这么多……老婆?”
燕溪舟掏出手机,噼里啪啦一通按,把屏幕怼到穆长云眼前。
“你自己看看,这么多人叫你老公!”
穆长云接过手机,看了自己微博评论中一溜水叫自己老公甚至老婆的评论,沉默了。
“汪鸿畅说了,这些都是你的后宫!”
穆长云眨眨眼:“……”心突然有点累。
傅朗:“哈哈哈哈哈哈——燕先生不瞒你说,穆总也是我老公!我点赞过这些评论!”
燕溪舟震惊地看着穆长云,目光中是赤/裸/裸的谴责——没想到你竟然还吃窝边草!
穆长云此刻感到了十足的无力,连训斥傅朗的精力都没有了,只能吩咐人把车开回酒店,他默默看着窗外,平复自己此刻复杂的心情。
……
回到酒店,穆长云打发傅朗去加班,以惩罚他刚才开腔乱讲话——现在燕溪舟看自己的眼神,活脱脱像一个爱吃窝边草的海王渣男。
让穆长云心塞,傅朗就没好日子过,只能垮了个脸离开,自始至终却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做错了。
穆长云回到酒店的预留套间,两人都洗净了身上的一身泥土灰尘,换了身新的衣服,坐到了咖啡厅里,服务员为两人分别上了茶后,穆长云才深吸一口气,说道:“关于这个事,你听我仔细跟你解释。”
十分钟后。
“……所以,他们并不是你的妻妾,只是随便叫叫?”
穆长云郑重而严肃地点头。
燕溪舟:“……”这是什么奇怪的习俗?他果然还是对这个世界了解得太少。
即便是在风气开放的魔道,妖女随口喊男子一声“相公”也会被视为孟浪,谁能想,这个世界的民风,竟然可以大张旗鼓地叫别人作“老公”。
燕溪舟脑袋一转,注意到了奇怪的地方:“你这么有钱,他们为什么不叫你爹?你刚才说有钱的一般都叫爸爸?”
穆长云:“……”小蠢蛋关注问题的角度每次都这么的独特,“不管叫我什么,那些都不是真的,明白了吗?”
燕溪舟点头。明白了,是他误会穆长云了。其实他也疑惑,且不说这么多妻妾是不是忙得过来吧,练武的都知道守气的重要性,他以为穆长云换了具身体后就放飞自我,不再注意这些。
还好还好。
不过话又说回来:“你说你是去乌衣教提亲?”
见话题回到正轨,穆长云松了一口气。他点了点头,随即又忐忑起来,抿了抿嘴唇,说道:“是。”
燕溪舟咬紧牙根,忍了又忍,忍无可忍,手上力道没控制住,“啪”地捏碎了茶杯。茶汤泼到桌上,又滴滴答答地流下,打湿了他的衣服和裤子。
“你去提亲——”他情绪不稳,音量拔高,叫得整个咖啡厅的人都注意到了这边。燕溪舟深吸一口气,压下声音,“你去提亲,搞得像是要灭了我乌衣教!”
得到白道一众教派逼境的消息后,乌衣教上下慌乱了一阵,开始积极备战,左右护法安排应对策略,他作为全教武功最高的人,则出面拖延时间,和白道先战上一战。
可现在穆长云告诉他,他们一群人像剿匪一样冲到乌衣教,只是为了提亲?!
还有比这个更乌龙更让人无语的事吗?!
合着他所做的一切,到头来都是一个笑话?!
燕溪舟已经快被气得头顶冒烟了,抓过桌上放冰水的水壶,揭开盖子“咕咚咕咚”灌了大半壶下去,压下暴躁的情绪,重新看向穆长云,咬牙切齿地说:“所以现在我们都来到了这个鬼地方,你要提亲的人也已经没了!消失了!不存在了!你不用再讨好我了!咱们就这样吧!念在你好歹替我挡了一枪的份上,我不和你计较这个大笑话!但是!”燕溪舟深吸一口气,“为了避免我一时冲动,失手杀了你,咱们就此别过,江湖不见!”
放烟话后,他“嚯”地起身,椅子脚在地上刮擦出刺耳的声音,动静又一次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
谁知刚跨出了一步,就被穆长云一把拽住了手腕。
“放手!”燕溪舟恼怒地低吼。
“不放。”穆长云仰头,定定看着他,“你刚才说,要提亲的人已经没了,谁告诉你人没了的?”顿了顿,“他也来到了这里。”
话题跳跃太快,消息太过劲爆,燕溪舟一口气没收回来,打了个响嗝:“嗝——哈?你说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