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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鸿畅:“我今天有个午饭吃播,就不跟你们一起吃饭了啊!”
张威也指导完毕,冲这边跑过来,还没来得及跟穆长云打招呼,就被汪鸿畅给拉走了。
空旷的荒地只剩下燕溪舟和穆长云两人。
燕溪舟满脸莫名:“这是干嘛呢?”
穆长云笑得欢畅,又要拍燕溪舟的头顶,抬到一半时突然想起对方不满,手转了个方向,按上对方后背。
“走吧,我忙了一个晚上,早饭也没来得及吃,正饿着呢。”
……
穆长云挑了一家味道不错,位置也相对隐蔽的餐馆,尽量不引人注意。
不过即便是这样,门口迎宾的小姑娘见了两人,也是立刻双眼放光,克制激动地抿住双唇。
“两位请跟我来。”
沿途碰到一些食客也在对他们行注目礼,直到包厢大门彻底挡住视线,才放声和同伴讨论起来。
穆长云点了些惯常吃的东西,等服务员离开后,才开口道:“你……”
“你……”
两人同时开口。
穆长云笑着为燕溪舟斟茶,推到对方面前:“你先说。”
“哦。你那事情处理得怎么样了?”燕溪舟问。
“差不多了。横竖咱们……”他顿了顿,“咱们也没有什么。”
“哦。”燕溪舟盯着杯子里浮沉的茶叶,心里忽然有点不得劲,似生气,又似难过,堵在喉咙里,吞也吞不下,吐又吐不出。
“你还难过吗?”他问。
穆长云手一紧,看向燕溪舟:“似乎……还有点难过。”
“哦。你还要多久才好?”他问,眉头微蹙。
穆长云仔细打量燕溪舟的脸庞,不放过对方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末了,他试探着说:“其实,这个世界有个说法……就是要走出情伤,需要一段新的感情来治愈。”
燕溪舟歪头:“所以,你现在需要一个新的对象?”他眨眨眼,“但是汪鸿畅说,无缝衔接对象的无论男女都是劈腿,是人渣啊?”
穆长云:“……”笑容一僵,他叹气,认为自己应该找时间好好跟燕溪舟的这个室友聊聊。
话虽是这么说,但燕溪舟还是觉得有一丢丢地高兴,刚才堆积在胸口的郁气也都烟消云散。
“对了!我说要给你看的是这个!”燕溪舟说着,把从娄胜那抢来的名册交给穆长云。
穆长云打开笔记本,只记了一页,他仔细看了看,名字和门派都记得详细,便抬头问道:“你从哪里找来的。”
“听风阁啊——”燕溪舟停下。包厢门打开,服务员端着菜陆续摆上桌。等人走了,他继续道,“有个叫云尧的赤霄宗弟子告诉我的。”
听风阁?穆长云思索片刻,明白了。像听风阁这样的江湖包打听,以贩卖消息为业的门派,自然是哪里有热闹,就往哪里凑。
“他没为难你吧?”
燕溪舟翻个白眼:“他敢为难我,我就把他给为难了。”他夹了一块肉,放进嘴里嚼吧嚼吧,“况且像听风阁这种死要钱,根本就有奶便是娘,只要给够钱,根本不用费力威胁,自己就会贴上来。”
穆长云笑:“这个本子,我拿走了。”
燕溪舟挥挥手,示意他随意。
……
吃完午饭,穆长云开车把燕溪舟送回公寓。
经过迅速的危机公关,穆长云公寓外的记者都已经撤了干净,即便零星的几个发现了想冲上来询问拍摄,也被保安远远地拦住了,相机也被收掉。
回到公寓,燕溪舟长舒一口气。
“这里的记者真可怕,随便一点捕风捉影,就像苍蝇似的一哄而上。”他随手把包扔在沙发上,整个人瘫了上去。
穆长云看一眼手机,发现傅朗给他发了个短信,让他赶紧去公司,便道:“你好好休息,傅朗那里好像有点事。”
燕溪舟闭目,随意地挥挥手,示意他自便。
等人走了之后,燕溪舟在沙发上迷糊了一会儿,打算回床上继续睡觉,打开卧室门后却是一愣。
他因为儿时逃亡的经历,养成了离开时做记号的习惯,这记号特殊,寻常人难以发现,因此只要有人擅自进入他的屋子,他都会知道。
这次的记号,是他和穆长云出门旅游前弄的,回来后两人也没有回公寓,自然不会是他或穆长云破坏的。
那就是有人进过屋子?
燕溪舟蹲在地上,捏着手里的残渣出神。片刻之后,他站起身,开始仔细搜寻自己的卧室。
衣柜被打开过,衣服还被胡乱翻动,虽然最后归顺位了,却已经不是他初时整理的顺序了。
桌上台灯被挪动过,灰尘的痕迹明显。
卫生间也被翻找过。
甚至连自己的被子床榻都遭受了毒手。
燕溪舟看了一圈后,坐回床上,整个人沉默了。
无论是放窃听器也好,翻找他的房间也罢,这人的做法,真的挺变/态的。燕溪舟浑身鸡皮疙瘩竖了起来。
两个小时后。
燕溪舟面无表情地看着床上的几个黑色的窃听器。旁边保全公司的技术人员也是一脸震惊——这已经是他第二次来穆长云的家中排除监听设备了。
“麻烦你了,钱我转账给你吧。”他对那人说道。
人离开后,燕溪舟思索片刻,拿出手机,拍了张照片给穆长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