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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可不能这么说,你要真跟魔尊没情况能肩并肩走小树林?是我他娘吓还是你瞎?”男魔修心有不甘,自抱自泣,“我要真瞎,我就不该看到魔尊看我们的眼神如同看蝼蚁,而看你,那是满眼的纵容妥协!”
“还允许你跟我们叙叙旧。”老酒鬼对着酒葫芦喝酒,慢悠悠补充,“你最近小心为妙,魔尊的爱慕者不少,指不定听到风声就来搞你了。”
时晓被堵得哑口无言,她目前搞不懂苍缙仇是什么意思,没法怼回去,只能转移话题。
“你们除了聊这个就没别的可说了?”时晓依靠在山门门柱上。
熟悉的冰凉硬板的触感传递给后背,她惬意喟叹,像回到了无拘无束的家,“说说你们最近都干什么了呗。”
老酒鬼从地上挖出一坛黄酒,又从里面包裹严实的荷叶里拿出酒碗和花生米,“来来来,好好聊聊。”
“今早打劫了一单大生意,可惜全是酒水,没点肉腥,便宜老酒鬼了。”男魔修说着,眼眸一亮,“你下回下山帮我带点东西回来呗,瓶中梅知道吧?人体玄学,拜托了。”
小松递出自己抓来的雉鸡,大眼布林闪烁。
大黄在一旁“汪汪汪”的盯着鸡屁股。
山门打得火热,另一边的仲祁接到苍缙仇召唤,立刻赶到寝宫。
房门前没见到时晓,他脚步稍顿,敲敲房门、推开。
“尊上。”仲祁拱手,“确如尊上所说,谭焱和明剑峰峰主前往极地雪山采撷仙莲。”
想到接下来要禀报的事,仲祁不由一笑,往日挂在脸上未达眼底的笑意真实许多,“他们二人采撷仙莲发生争议大打出手,激怒灵兽被打剩一口气,慕离潜伏在雪山已用捆仙索将两人捆住,现当如何处置?”
“带回来,我自会处置。”
苍缙仇心不在焉坐在扶椅上,鸦羽眼捷覆下,盖住了浓稠如墨的眸色。
“是。”仲祁应下,转身。
“等会。”
仲祁回过身,“尊上可有吩咐?”
“你出自花间阁女人堆,想来最了解闺房之事。”
苍缙仇捻起被时晓抓过的衣袍一角,反复咀嚼时晓对他说过的话、做过的事,冷硬的心脏瞬间滋甜,可想到时晓躲避的态度,又颇为不解,“若是一个女子夸你、偷看你、拥趸你,却极力否认心悦于你,这是何缘故?”
仲祁沉默,结合外面敢无故矿工的时晓,和眼前一脸陷入少年□□的魔尊大人,他可怕的发现自己碰到职业生涯的一大难题。
顶着苍缙仇期待的眼神,仲祁决定把这一难题推回给源头时晓,“此女定是爱慕尊上,不愿表达爱意恐怕是自惭形秽,认为自己配不上尊上,尊上不妨对此女稍加暗示。”
得到满意答复,苍缙仇挥挥手,示意仲祁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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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酒鬼那刚打劫的酒闻起来浓郁醇香,喝起来刚烈呛喉,过了喉咙又回味芬香。
时晓等人唠唠家常、吃吃花生米,眼见天色渐暗,这才拍拍身上的尘土,对着大黄和三位同事摇摇手,携一身酒气味回岗位。
夏季傍晚的风热热乎乎,黏糊的热风不仅没吹散时晓身上的酒气,还将她吹得昏昏沉沉眼皮泛重,恨不得倒头睡上一觉。
要不请个病假?
虽然没搞懂苍缙仇目前对她是什么想法,不过按照苍缙仇今天对她的态度,只要她没触及雷池,这逼不会轻易杀她。
时晓一路计划着如何跟苍缙仇申请病假,脚刚跨入寝宫的圆拱门,远处那间木雕纹路的双扇门“啪”的被一阵气体打开。
“进来。”
屋内没点灯,漆黑一片让人看不清里面的状况,只有从房间传来的压制着怒火的声音显示出主人不愉快的心情。
时晓直叹不妙,但凡长点心眼都知道提钱和休假得在老板心情好的时候聊。
请假无望,时晓任命小跑进房间,“尊上有何吩咐?”
仲祁走后,苍缙仇在房内转了几圈,出了房门四五次,左等右等没等到时晓,他这才记起他允许时晓日落前回来。
太阳彻底沉入山群前,这家伙回来了,掐着点回来!
身后传出轻响,苍缙仇负手回头。
一张柔美的脸蛋被烈酒熏得殷红,眼眸盈着水汽,她仰望的看着他,黑白分明的瞳孔只装着他的倒影,很乖,乖得他想拥她入怀。
因等待而生出的怒气刹那间消散。
“去,把地扫了。”苍缙仇微抬下巴。
“好的。”
都洗漱穿衣了,扫地算什么事。
时晓不带犹豫出去拿扫帚,回来时将房内的红蜡烛点燃,漆黑的房间瞬间亮起。
苍缙仇斜靠在床榻上,烛灯火苗摇曳晃动,他噙着笑看向不远处的时晓,一双丹凤眼在笑中透着一股子懒懒散散的味道。
大概是喝了酒的缘故,时晓的动作有些慢,她拿着扫帚在烛灯下打扫,火光影子印在她额间,像朵花钿,衬得她明媚娇美,又傻乎乎的。
抓心挠肺的喜欢让苍缙仇忍俊不禁,他手一伸,直接把时晓吸到床榻旁。
“尊上有事?”时晓疑惑。
没事干就自己呆着,在劳动人民前面表现得这么悠哉信不信我抽你。
苍缙仇直起身子,直截了当抓起时晓纤细的手腕,另一只手拿出一只银玉手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