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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上慕容老爷子抱曾孙的心情无比迫切,逮住自己的孙子亲了人家姑娘,他当场认准夏柔这个孙媳妇,并给功臣兼受害者时晓,和受害者楚墨包了两个大红包。
时晓想想老爷子那张一千万银行卡的大红包,想想慕容烨和夏柔的接吻画面,她心虚瞥向别处。
楚墨要是知道夏柔是他儿时的玩伴,不得狠死她。
可......
楚墨要是以后知道他的儿时玩伴成了别人的新娘,求而不得,他就强制爱了!
时晓陡然硬气起来,愤恨摇晃楚墨的手臂,“我不管,反正你得帮我!”
慕容烨不喜欢被人逼迫,即使是家人也不行,夏柔倔强,吃软不吃硬,这俩肯定对彼此有怨言,趁他们没培育出感情,你赶紧出手啊赶紧截胡啊!
楚墨冷冷抽开手,“不帮,你很吵,出去。”
时晓:“......”
咋俩到底谁帮谁呢,你再这样我可不帮你了。
“你不帮我我就呆在这里!我就在这里吵你!”时晓就不信她磨不动楚墨,她把手提包摔在皮质沙发上,气愤往外走,没过一会,回到办公室坐上沙发。
半晌,秘书战战兢兢轻敲大门,她左手托盘有奶茶、水果、蛋糕,右手领着一大袋零食。逐个将时晓点名要的食物端上纹路细腻光滑的大理石矮桌,对办公室两位大佛点点头,明哲保身不带半刻停留的离开。
播放综艺,外放,音量调至最高。时晓觑一眼楚墨。
撕薯片、捅破奶茶、拆开蛋糕盒、插起切好的水果,卡擦卡擦咬得作响。时晓再觑一眼楚墨。
零食配综艺,翘起二郎腿,肆无忌惮放声大笑,放肆大笑,捧腹大笑,笑出眼泪,风铃般悦耳的声调笑出杠铃般的架势,聒噪的笑声充斥整个偌大的办公室。时晓第三次觑看楚墨。
楚墨无动于衷处理文件。
时晓:“......”
“楚墨!”时晓拍桌站起,“你今天必须咳咳咳......”
没咽进肚子的细碎的薯片块卡在喉咙里,黏膜不适难受发痒,她憋得脸蛋红扑,几阵狼狈咳嗽,终于把气疏通。
“呼~”
“呵。”
几乎同一时间,办公室里另一道窸窣的、传荡在空气中的笑声与时晓的呼吸融合在一起。
时晓侧头望向办公室里除她以外的活物。
楚墨仍旧低头处理文件,只是那上扬的嘴角不要明显。
可恶!你老婆没了!
挟着几分怒火,时晓紧了紧拳头,重重坐上沙发。
愤恨之下,她不再顾及撮不撮合的事,一上午自顾自的吃吃喝喝。
中午秘书给批改文件的楚墨送餐,她厚着脸皮要来一份。
下午高层进来汇报工作进度,她视若无睹玩手机看电视。
临近夏季的飘雨气候风大微凉,天空灰蒙蒙,只有傍晚时太阳会从灰雾中探出头,散发出微弱的将逝未逝的红霞。
微微暖和的夕阳透过落地玻璃,折射在办公室沙发座一个精神萎靡的女孩身上。
与自己生气斗争一天的女孩打着哈欠,侧趴在沙发上,拇指不大灵活地点击手机屏幕里的消消乐方块。
慢慢地,女孩的呼吸变得沉缓,暖呼呼的光照使得她越发的困,纤长的眼捷渐渐阖下,她撑不住闭上眼,掌心的手机“啪”一声掉在地上。
楚墨握住钢笔的笔尖一顿,这才把视线投在陷入香甜的时晓。
转眼,他继续批改文件。
时晓这一觉睡得痛并快乐,前面睡得快乐,后面睡得痛苦,睡意昏沉她不愿醒,可源源不断的寒意迫使她做保暖措施。
她百般不情愿,伸出沉重的手臂四处摸索,心中想要的毛毯被子没摸到,倒是被空调吹得更凉的沙发皮把她从半梦半醒中直接冻醒。
稀疏星点的夜幕,静悄悄的楼层,对外输送冷气的空调,批阅文件的冷峻男人,时晓一睁开眼就看到这副画面。
她打了个寒颤从沙发上爬起来,跟熬鹰似的搓搓手臂走去楚墨那处苦熬,“你怎么还在看文件?工作就是为了享受生活,劳逸结合明天约慕容哥哥出来玩吧。”
楚墨不做应答,时晓揉揉干瘪的肚子,她张望四周,小跑到沙发边捡起手机,对不远处沉迷办公的楚墨喊话,“我要点外卖,你吃不吃?”
隔一秒,她又说:“行,不吃是吧,我知道了。”
凌晨两点,周边营业的店面不多,能选择的食物更是少之又少,她简单浏览了一下,琢磨炒饭、烤串、麻辣烫下单哪一个,就在她要愉悦的每样下单一些时,头顶的吸顶灯明明灭灭,最后办公室,连着外面的通道的嵌入圆灯一并熄灭了。
两眼漆黑一团,时晓还没反应过来,楚墨那边的方向先后传出文件掉落、椅子摔倒的多种混杂声。
时晓愣了刹那,立刻打开手机自带的手电筒。
办公桌堆积成山的文件近一半杂乱无章狼藉在地,时晓蹙眉走过去。
宽大的办公桌后面,有更多摔在地上的文件、一张横倒的办公椅,以及脸色苍白摔落在地上的楚墨。
“你怕黑?”
她突然想起楚墨的父母感情不和经常吵架,两人一吵就失去理智抛下楚墨一人在家,小时候饿肚子是常有的事,也就住在隔壁的原时晓父母发现会带楚墨去他们家,估计楚墨是在那时留下了童年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