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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倘若那前任只是在忍辱负重,其实忠贞不二呢?
这位主霸道,让他得手,她必然会被留在宫中,不许再见赵璋。不出宫怎么偷圣旨洗形象?
再者,他现在对自己丁点好印象没有,滚在一起如何,苏孚可没有自虐习惯!
赵厉烦躁无比,在屋中踱步,拿茶要喝,碰到嘴边,余光见她那模样,猛地甩手。
瓷杯炸裂,水痕铺陈。他冷声道:“滚!”
苏孚干脆利落地退出去。室外,只掌事公公王德全守着,他深知不多事才能活得长久,像纯粹偶遇:“豫王妃?哎呦,可算找着您了!怎么迷路迷到这里,得亏是老奴撞见,王府还有车马等在南门,老奴引您过去?”
赵厉站在二楼窗口边,侧着身子,看着她随舟远去。
不可避免地,想到她离去时,最后一个眼神。
那是什么眼神!
竟像是求而不得的是她,反是他辜负了她似的!
第2章 退婚后,他成了暴君(2) 何……
在宫内耽搁太久,快颠簸到王府时,天色已泛起蟹壳青,光线从车帘透进来,挑帘望去,金红光球在地平线跃跃欲试。府门前守了个黑脸嬷嬷,后面数丫鬟待命,来者不善。黑脸宋嬷嬷是女主宋玉婵亲娘,吴太妃陪嫁,在豫王府很有话语权。
苏孚不是原主,不会任人欺凌,既宋嬷嬷送到门前……正好,没了宋嬷嬷这智多星助力,离间男女主,偷盗圣旨,会更顺利。
剧情梗概中写,圣旨被男主藏于玄铁铸就暗室,暗室钥匙一半男主随身带着,另一半则被女主收藏。唯有钥匙合二为一时,才能打开暗室。男主那半钥匙好得,女主那半原著并未提及藏在哪里,而且也不知道府中暗室具体地址……恐怕得费点心思,将女主逼得狗急跳墙,无处可走,才能从她口中问出真话。
下车没待宋嬷嬷发难,苏孚先红眼,耳光落在她徐娘半老的脸蛋上,瞬间红印浮现:“老虔婆!你好狠毒的心肠,不就是怕本王妃将你和福贵夜里厮混抖落出去,居然支使丫鬟将本王妃引去闹鬼冷宫!想杀人灭口?若非运气好,本王妃还真回不来!”
支使人领错路就算为真,苏孚没地位,又能拿她怎么样?然宋嬷嬷前几年刚颁贞节牌坊,私通当真,可是要被浸猪笼的,律法如此!众人轰然,宋嬷嬷追去算账,被苏孚锁在院外,险些呕出鲜血,转头去找太妃哭诉。
落锁后,苏孚唤来陪嫁丫鬟南风,提笔写状词,叫她拿去大理寺鸣冤。
大理寺卿冯怀瑾以刚正不阿,铁面无私闻名。
更重要的是,剧情没错的话,赵厉会在早朝后去大理寺找商讨讨伐乱党事宜。
他会不会来?来了又会怎么做?
苏孚需要借此试探赵厉对原主的仅剩情分,以确定下一步计划。
南风刚离开,木门被噼里啪啦拍破,两个孔武有力的嬷嬷进屋,将苏孚请到太妃所在延寿院。宋嬷嬷和男女主都在。
苏孚整理仪表后气质陡变,鲜活明艳,落落大方。
宋玉婵缩在赵璋怀中,心里不舒坦。从来知道苏孚美,可她不会打扮自己啊!可今儿突然开了窍,还改了颇流行的衔环髻:“姐姐,我知你见我受王爷垂爱,心中难受,也尽量照顾于你,想着弥补。平素你如何待我,我都不曾计较,可你这回真不该信口雌黄,诽我母名节!”
苏孚不与她打诨:“母妃,二月初五您寿诞,宋嬷嬷却告假还乡是也不是?媳妇那夜生病,没参加寿宴,在东湖假山意外见到宋嬷嬷与福贵私会!”
宋嬷嬷苦脸:“王妃,您怎能这般冤枉老奴!就算按您说的,夜深人寂,您去假山那里做什么呢?”
苏孚落寞:“南风去府外买药夜半未归,我不得已挣扎起来去找人。”
两方各执一词,舌灿莲花,赵璋惊讶地望向苏孚,颇有刮目相看意思。
不久苏孚将宋嬷嬷诈得言辞矛盾,直冒冷汗,吴太妃叫停争执,捏着琥珀佛珠,护短道:“宋氏伺候哀家三十余年,品行可靠。苏孚,你口出妄言,毫无身为王妃,身为人妇该有德行。哀家罚你十棍家法,可有异议?”
苏孚被嬷嬷用丝帕堵住口舌,压在凳上。
长棍高高举起,惊叫与金影破空而来,直击长棍!
力道震得家丁手臂发麻,“咚”地,棍棒落地。
南风与冯怀瑾飞奔过来。两人身后还跟了个锦衣华服的男人。半脸俊美,半脸丑陋。不是赵厉是谁?
快步走到苏孚跟前站定,感受到众人诧异而富有深意的目光,赵厉脸色黑如锅底。
他的确不该出现在这里!
不过是下朝与冯怀瑾同去大理寺处理几个乱党,碰巧遇见丫鬟击鼓鸣冤而已;不过是那王府丫鬟泪水涟涟,凄惨十足而已;不过是那丫鬟夸大其词,说王妃会有性命之忧而已!
他应刻意报复,不许冯怀瑾来,让她吃苦头,再不济宽容大度放冯怀瑾来,怎么就鬼使神差,自己也跟过来了?
花厅审案,赵厉旁听。人证均被请到厅前,与南风供词无差。宋嬷嬷狡辩:“南风本是苏王妃亲信,话不可信,谁知医馆大夫不是被收买?”
苏孚:“大人,那夜本王妃还听到福贵说,冰绸鞋垫被搁在床垫下压着,等盛夏再用。冰绸乃南域进贡,在府中是紧俏物什,除去吴太妃,只有宋王妃屋里有分例。倘若找到那鞋垫,不是宋嬷嬷做的,难不成还是宋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