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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亏统领查验,否则谁能想到陛下伤得那样重?”
“可不表达,不叫痛,不代表不会疼。王妃,陛下重情重义,您若想利用这份情意伤害陛下,恕臣不敬,这世上有的是法子,让人悄无声息地消失。”
“您放心,我哪里伤得了陛下呢?”
赵厉果然守信,隔日道梦见高祖,说苏孚天佑福星,封号圣旨就下达王府。
苏孚提前结束祈福,归府接下荣耀。
赵璋被苏孚迷得五迷三道。宋玉婵看不惯,找到赵璋说小话,污蔑揣度:“说不准,姐姐去佛迦寺不是祈福,是与陛下私会去呢。”
赵璋心中不免打鼓。但很快,他无暇顾及情爱。
有消息传出,皇帝最近罢朝,不是因受感召决定亲自守墓祭祖。而是因为眼睛出毛病!瞎子怎么做皇帝呢?就算暂时霸占龙椅,实权必然旁落!赵璋嗅到机遇,立刻安排部署,扩散流言。流言再难听,赵厉也没出现在大众面前,赵璋更有把握。
暮去朝来重伤,足足调养七日才回到王府。
王府谋士来去,热闹非凡。朝来气鼓鼓,飞到依旧冷清小院时,又变得疑惑:“她做什么呢?”
苏孚抱了只体型娇小,黑白斑点幼猪。那猪眼珠子灰蒙蒙,想是只瞎猪。腾出手,拿碟黑糊糊汤药,往它眼上抹。片刻后,奇迹般,猪眼珠上灰色消退,黑白分明。
朝来瞪圆眼睛,见苏孚放走猪,又拿出一瓶药水,往自己右眼滴!
苏孚滴之前犹豫[系统,配方没问题?]
[宿主请放心,系统出品,品质保证。]
[暮去朝来在看?]
[眼都不眨!]
苏孚一咬牙,将毒水滴入眼,她疼得打颤,试试视力,调整角度,让二女能看清楚她右眼,才摸到黑糊糊汤药,抹上去。
接下来几日,苏孚又做几次实验,试探叫:“暮去,朝来。”
暮去心思复杂地接过药水。这是眼前女人拿自己试验不下十遍的药水,可她只轻描淡写道:“听说这药水对瘴毒有用,本王妃用不上。暗卫经常出生入死,赏你们。”
二女将药水呈给赵厉,说明白来源功效,却不约而同,隐瞒苏孚试药过程。毕竟那女人工于心计,朝三暮四。陛下还是不多与她有牵扯好!
赵璋自以为胜券在握,谁知被打个措手不及!赵厉没瞎,面色红润出现在朝堂。而这段时间,他却因得意,将大半势力都暴露,现在全成为靶子!
赵璋狼狈不堪,宋玉婵诸事不顺!吴太妃整她,赵璋嫌她,唯一安慰,也是唯一希望,她那三岁胖儿子还被苏孚带到膝下养!
宋玉婵哭到晕厥,赵璋只不咸不淡道:“你现在是妾,母妃说得对,瑜哥记到苏孚名下对他有好处!”
“那是我亲儿子,就算记到她名下,凭什么不让我见!”
“你看看你现在这样子!适合教孩子?”
宋玉婵吃瘪,怨气满盈,待晚间,要去延寿院伺候吴太妃,碰巧听见两女议论时,恨意达到顶峰。
那是两面生侍女,在修剪花枝。脸圆的道:“要说宋氏也惨,打那回从丞相府回来,过得什么日子!今后太妃不定怎么收拾她呢。”
“别这么说,也许过阵子人家再咸鱼翻身。”
“她现在无依无靠,儿子都成别人的,还能翻出什么水花?”
“也是,那她就永无宁日?太妃那么恨她,除非,太妃不在了……”
“呀!这话可不能乱说。”
怔愣出神,再望去,已没有两女身影。
苏孚将二女换下来的衣衫投进灶台,毁尸灭迹:“暮去你去紧盯宋氏,但凡她有所动作,立即做出动静,引人去看。”
宋玉婵浑浑噩噩走到延寿院,心中不断回响侍女的话,除非,太妃不在了……
支开暮去,苏孚笑盈盈召朝来。
朝来汗毛炸立:“做什么?”
女人拿出封信,牛皮纸仔细包好,热腊封口,看不见里面内容,拿在手中,能嗅到若有若无桃花香。
“替我交给陛下。”
朝来不愿意,但她实在笨嘴拙舌!不知怎地,三言两语,被苏孚劝服。
与苏孚预料相同,赵厉接到信压住没看。
可管得住手管不住脑子。
没正事时候,心头眼前,全是摄人心魄清幽桃香。
御书房西阁横七竖八倒着许多酒坛,宫灯自两侧洒下泠泠光线,赵厉端坐,盯紧手中信封,眼底涌现奇异的挣扎与渴望,终于嘴唇动了动:“王德全。”
“奴才在。”
“宣大理寺卿入宫觐见。”
跪半天,冯怀瑾挪挪膝盖,天子声音从头顶传来:“苏鸿涛案子核得如何?”
冯怀瑾谨慎道:“臣重新翻阅卷宗,物证充分,找到流落在金陵、奉天、郢都人证审问,前后供词一致,苏家谋逆案审判未有不妥。”
“啪。”赵厉踹碎酒坛,冯怀瑾深深躬身。
“办得不错,下去罢。”
踏出门槛,冯怀瑾不由自主窥视。
天子面色阴沉,翻滚着磅礴怒气,仿若困兽。
第8章 退婚后,他成了暴君(8) 赵……
延寿院,宋玉婵秀美可人的面孔上,浮现类似神情。月明星稀,万籁俱寂,生物纷纷陷入沉睡,此时延寿院只她被迫守夜。隔面玉纱橱,就是吴太妃床榻,轻微咳嗽断续传来:“宋氏!给哀家拿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