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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前,盛太傅满意地拍着苏孚肩膀:“殿试好好考!”
扫视小旧破败的四合院,解下腰间玉佩送她:“若有何难处, 直接去盛府。”
招赘这事,紧锣密鼓地准备起来。日子定在殿试前一日,不少书生嗤之以鼻,那日子,能进殿试的都焦心温书,哪有功夫,参加什么招赘擂台。也就招个残次品去。但听说题目由盛太傅把关,且盛太傅也会亲临,不免多想,盛太傅,两朝帝师,评殿试名次,也有话语权的!若能得她青眼,拜入门下,后半生将通天坦途,锦绣荣华。
君兰息在文华殿听盛太傅授课时,魂不守舍。那国色天香,倾城姿容的男子,竟要招赘么?自己身为皇女,已有正君,断不会入赘。不久之后,他会属于另一个女人?单是这般想着,君兰息心脏已隐隐作痛。
课后想找盛太傅核实,但太傅被太女缠着提问。君兰息焦心焦肺,等在一边,发现讲桌上,多出几张图纸,是算术题。擂台考得也是算术题......鬼使神差地,君兰息记下题目与答案。
殿试前日,江府门前早早支好擂台,向木头桩子上缠上用作装扮的红绸缎与圆润珍珠。
时辰到,说明规则:共三题,每题一炷香时间,答对上一题,才有答下一题的资格。答对三题,便能成为江府东床快婿。若多人三题全对,还会加题。
盛太傅果真到场,慈蔼地与一青衫女子交谈,有人认出那女子是本届解元,怨声载道:“这还有机会么?”
说话间,第一题题目已展开。三尺宽七尺长的红纸上,写着龙飞凤舞的墨字,挂在擂台正中。
那怨声载道书生眼眸一亮:考得竟是算术,不是策论!
她摩拳擦掌,去取江府早准备好的笔墨与宣纸。江府家财万贯,纵然搭不上盛太傅,能吃软饭,也算余生无忧。何况江公子形貌惊艳,若神仙妃子。与她同想法的不在少数,一时间,场面熙攘。
那书生答完题,签上姓名,交入纸箱,却发现自始至终,苏孚都没上台。怀疑是不是眼花,转念又想,人家前途无量,自然是看不上这一口软饭,更自信些,挺直胸膛。
第一道鸡兔同笼,十数人答对,各自对视,发现都不是什么强劲对手,别过头去,看第二题。
越来越多感兴趣的围拥过来,人声鼎沸。
宋辉厌恶此种环境,又不可能去答题区,她要继承家业的,怎么可能入赘?
恨恨看台上一眼,离去,到车上问:“苏孚怎么还好端端的?”
心腹弓腰:“尤怜说,苏孚谨慎,没找到机会。”
“废物!”
心气不顺,宋辉说:“去,叫尤怜来京郊别院。”
她要在床上审问他,顺便泄火气,权当废物利用。
第二道物不知数,待香燃完,只有半数交卷,而答对者仅剩两人!
盛太傅在旁看着,失望地叹息,目光落在仅剩两棵苗子身上。
那怨声载道书生赫然在列,满面红光,居然叫她蒙对了!然而随着第三题缓缓展开,那书生脸色一变!
这算三角边长是什么题目?怎么从未见过!
书生脸色白了红,红了白。
另一书生表情亦不轻松,手足无措,甚至想大庭广众,撕下衣裳比量,可就算扯布条,拿尺量,那也是估计数值,怎么算答案呢?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两位短暂的胜利者,谁也没有动笔。
另一书生比量来,比量去,摇头晃脑,主动放弃。
那怨声载道书生随意写个数,交上去,这回,幸运女神没有眷顾她。
高台之下,一片嘘声。
书生本就是尖酸刻薄的品性,讽刺:“既然并非诚心招赘,何必设这擂台?江公子当真高贵,编个生僻题目,我京都书生,竟没一个,能入您江府的!”
人群嘁嘁喳喳,众说纷纭。
多数为赞同书生说法者,称题目的确太难。
江怀瑾清凌凌的眼眸打量书生,片刻,似乎觉得不值得计较,命令奴仆拆擂台。
二皇女的轿子,就在不远处。君兰息看着眼熟的题目,握了握拳,运功,越过人群,轻飘飘落在擂台,阻止江府奴仆的动作,对那书生说:“才华有限,嘴皮子倒是利索!依本殿看,这题目并不难解!”
那书生见到皇室中人,立刻软膝行礼,改变说辞,庆幸二皇女不计较,灰头土脸跑走。
人群中,有起哄道:“二皇女说不难解,倒是解一解呀!”
声音只能辨别方向,听不出具体是哪个说的。
君兰息露出个无奈的笑容,随口说出答案,又侧头问江怀瑾,对否?
她着一袭湛蓝长裙,亭亭玉立,温润如玉,叫无数看热闹的男子芳心萌动。
答案是对的。
江怀瑾瞪大眼眸,没想到答对最后一题的,是二皇女。
江怀瑾颔首:“不错。”
底下顿时喧哗道:“那这怎么算,最后答对题的是皇女,怎么可能入赘?”
“皇女诶!嫁给皇女当妾,也是无上荣耀啊!”
“二皇女根本没看上他!而且也没答对三题,只是一题而已。”
“哈哈,就不许答对题目,却不要郎君么?”
君兰息诚恳说:“抱歉,怀瑾,本殿考虑不周,只想为你伸张正义,却没想周全,最后只有本殿答对题,要怎么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