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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盛蕊拨弄下刘海,笑的搞笑又灿烂,与他说,“听家里老人讲,在家中东南角贴上偶像的照片就可以遇到跟他一样的人。”
“嗯哼。”
“还有一种说法,如果贴上喜欢的人照片,他们一定会长长久久永远在一起。”
“迷信。”
秦遇唯比她更会拍,抓拍的角度定格的刚好。
“秦遇唯,你会贴我的照片吗?”
“我想想哦。”
盛蕊往他怀里撞,“这还要想?”
“你呢?”
“我当然是贴满,东南西北都贴上!”
“闹呢。”
秦遇唯刮她鼻,轻柔抚弄,激的她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盛蕊眸中的深情足够融化他的心,“秦遇唯,我真喜欢你。”
偶有冒出的一句告白,真心话,他爱听。
“我也是。”
愈是浓烈的感情,发酵时间一长便会一发不可收拾,等秦遇唯回过头细数这两个月的时光,仿佛已过完半辈子,生疏又熟悉,充满绮丽的光。
晚间,盛蕊打来电话,末了问他有没有贴上照片。
秦遇唯说没有。
“啊,不贴就不贴吧,人都在我身边,你跑不掉咯。”
事实也是如此。
他转过身,倚靠在书桌旁看向东南方的墙角,那里贴上盛蕊的照片,还有他们的合照。
爱是天时地利的迷信,就算坚信她会在身边,秦遇唯还得照做。
倒是把口是心非表现的漓淋尽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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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后,钟喜回到盛家。
盛蕊到家比较晚,在廊院听到她的声音立马脚步加快。
她冲进大厅,“钟喜姐姐,你终于回来了!”
然而大厅里坐的不止她一人,还有端庄典雅的盛太太。
“蕊蕊,不叫妈妈吗?”盛太太张开双臂向她走来,盛蕊眼前一花,眼角当即渗出泪来。过去,她与父母相处的时间太短,成年前她被管家照顾着,成年后又在父亲的归属下向前走,进入盛氏工作到结婚,盛康伟几乎将她的人生路线规划的明明白白,盛蕊只有在秦遇唯离世后与父亲大吵大闹过,对于母亲,她从未多言。
母女本该是世上最亲密的关系,但盛蕊却觉自己多余,连盛太太都开始回避。
盛蕊想透许多事,那些被她忘却的过去都在一瞬间苏醒,那些被她潜意识抛弃的情感都在此刻拾回,她没有理由拒绝盛太太的接近。
那个温暖的怀抱,她想了好多年。
“妈妈。”
妈妈,我好想你。
声音哽咽,有很多话都没说出口。
“蕊蕊,妈妈太想你了。”
同样的哽咽,藏着同样的想念。
盛蕊舒口气,泪眼模糊瞧见钟喜挂着清淡微笑的脸,她好似也松口气,转身向外把此刻的温馨留给了她们。
不对劲。
连风中都写满了离别的味道。
盛蕊提上两瓶果啤在后院的庭子里找到钟喜,她仰头看天,听到盛蕊的脚步声也没有下一步动作。
“喂。”
盛蕊径直打开果啤瓶盖,钟喜闻着味转头,“大晚上你喝酒?”
“给你喝的,我不喝,我超乖。”
钟喜偷笑揶揄,“就你还乖,你骗骗你妈妈就行了,哪有上到十点去的晚自习,你放学不回家去了哪自己心里清楚。”
“嘿嘿,钟喜,你别拆穿我。”
“不用拆穿,答案都写在你的脸上。”
陷入纯情的少年啊,只恨时间走得太快,舍不得分开,少一秒也算浪费。
盛蕊不瞒她,有萧毅保护她,即便她不说,钟喜也会知道。
“我跟秦遇唯谈恋爱,也没打算瞒着你,他已经变了很多,染回了黑发,规规矩矩穿校服,按时上下课还会给我解数学题。钟喜,我好喜欢秦遇唯。”
最后一句,总结到位。
盛蕊十分满意,再继续,“他利用暑期的时间在烧烤店打工,我也去帮忙,这事你别跟我妈妈说,她可能不会接受。”
盛太太从小养尊处优长大,与盛先生结婚更是被宠成了公主,年近四十丝毫看不出她的衰老,说她是盛蕊的姐姐也不为过,她被家人保护的很好,真傻白甜女主原型。可到底还是盛蕊的妈妈,盛蕊也要宠着她。
盛太太什么都好,就是性子过于软糯,对盛先生的话言听计从,不曾有过半分反驳之意。
唯独这点,盛蕊不喜欢。
她是叛逆期往后移,到结婚后才真正的释放出来。
“你是不是要走了。”肯定的语句。
钟喜饮完一瓶,单手提着瓶身打了个饱嗝,她冲盛蕊傻笑,“我的工作没做好,自然要被辞退,与你没有关系。”
“我可以去跟爸爸说,他会听我的建议。”
“别,我还有更重要的事去做。”
“去哪?”
“沙漠,人烟稀少的戈壁,去祭拜故人。”
盛蕊眼神凝重,犹豫中放弃了追问。
钟喜与她隔不了几岁,从未有过像此刻这样的谈话方式,清闲自在没有距离,脱离了主仆关系,她们还能成为朋友。
“你看天上星,它看起来不起眼,实则巨大无比。我们所见之处不一定为真,但也不全是假,盛蕊,你要学会辨别。”钟喜打开第二瓶,闷头喝一口,嘴角泛起水润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