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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相识几个月后正式交往,感情稳定,很少争吵,直到发现他出轨,然后选择回国。
出轨是不是男人的通病?
范阳旭,德蒙,包括赵正阳,到了一定的时间后,激情退去,所有情绪都回归平淡,然后开始用外界的 刺激来满足生理上的需求。
恶劣又恶心。
他们甚至觉得这不是错,这只是一种娱乐,一种调剂品,而真正爱的依旧是你,这不就够了?
这种爱实在太他妈廉价了。
在这件事上,赵饮清跟德蒙无法沟通,当然也已经懒得多说。
两人无法达成共识,难免争执有拉扯,孙律就是这时候出现的。
德蒙愣了一下,在两人身上看了一个来回,之后像明白了什么一样的点头,嘲讽的笑道:“说这么多,无非就是有了新欢,你也没有高尚到哪去。”
赵饮清眸光冷淡,懒得解释,孙律却上前一步似要讨个说法。
赵饮清伸手拽住他,说:“走,不用解释。”
然而这个动作却瞬间让德蒙炸了,男人出轨是一件事,自己心爱的女人跟着别人跑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他没法打女人,但可以揍男人。
所以二话不说就朝着孙律揍了过去。
德蒙痴迷中国武术,练过散打,赵饮清知道这一击下去的结果,下意识过去挡了一下,男人的铁拳直接打在了她的脑袋上,疼痛感还没感受到,视线提前模糊了一下。
三个人都呆住了,孙律脸色大变,抡起墙边闲置的空啤酒瓶砸向德蒙,紧接着扛起塑料箱整个抡了上去,来势汹汹,德蒙又失了先机,理所当然的落了下风,并且一时被揍的爬不起来。
整箱啤酒瓶落在地上,砸到墙上,满地密密麻麻的碎玻璃,折射着窗外刺眼的光线,发出的巨大声响惊动了其他人,很快有脚步声传来。
刘思琪惊叫:“阿律!”
赵饮清晃了晃有点晕的脑袋看过去,德蒙侧躺在玻璃渣上,已经满头鲜血。
有人过来拉扯制止,孙律打红了眼,一时居然都拉不住。
直到有人叫了声:“饮清,你怎么了?”
孙律攻击的势头稍缓,迟钝的转头看向赵饮清,脸上的表情狰狞到有些可怖,但下一秒又被显见的慌乱所代替。
几个跨步到赵饮清面前,捧住她的脸,紧张道:“你怎么了?”
赵饮清茫然:“我怎么了?”
鼻子有点发痒,她抬手抹了一下,然后看到一手的血。
孙律一把抱起她,冲出人群,快步下了楼,将人放到副驾,直接开去了就近的医院。
车厢里静悄悄的,只有发动机轻微的轰鸣声。
赵饮清有点难受的靠在椅背上,缓了好一会才又看向身边的人,侧面看过去没什么表情,脸部线条冷硬。
她视线下移,落在握方向盘的手上。
孙律的手宽大,皮肤又白,十指修长,但骨节 不明显,是一双十分养眼好看的手。
此时上面有很多细小的伤口,破了皮,带着点点红色,有些伤口处还嵌着绿色的玻璃渣。
很快到了医院,孙律绕到副驾又要去抱她。
赵饮清抬手制止:“没关系,我自己可以。”
孙律没听,不由分说将人抱了起来,冲进医院,挂号检查做CT。
医生说:“头晕恶心有吗?”
“头晕有点,恶心没有。”
“有点脑震荡,但问题不大,回去好好休息,不要剧烈运动。”医生把片子递过来。
孙律说:“那她流鼻血这个……”
“鼻粘膜破裂,跟脑子没关系。”
两人从医生办公室退出来,赵饮清又看向他的手,说:“你也去处理一下,这么看你伤的还比我重了。”
孙律说 :“我回家自己上点药就好了”
到家后刘思琪和赵正阳还没回来,赵饮清先回了房,靠在床头休息了会,又起身走出去,上下走了一圈没找到孙律。
过了会赵正阳和刘思琪回来了,听他们说德蒙被范阳旭直接带走了,本来想交涉一下,谈一谈赔偿事宜,但对方似乎没有要赔偿的意思,现在就担心他会报警,这样处理起来就麻烦了。
赵饮清听完,问:“他走的时候状态怎么样?”
“还可以,能自己走,就看起来好像严重,实际应该问题不大。”
刘思琪问了句:“阿律没回来吗?”
“倒是一起回来的,但是我回了一趟房之后就没找到他。”
刘思琪似乎想说什么,最后没开口。
赵正阳说:“应该在三楼。”
赵饮清说:“三楼我也看过了。”
“他房间边上那个杂物间。”
杂物间长年不见光,赵饮清几乎没有涉足过,她愣了下,想不明白孙律为什么会去这里。
视线转向刘思琪,她的表情看过去有点奇怪,好像并不赞成赵正阳说出这话,但又有点想透露一点什么出来的欲望,到最后就仅仅是露了一丝无奈宽厚的笑容。
这叫个什么事?
赵饮清去了三楼,推开杂物间的门,里面没开灯,意外的是也没有长年不见光而特有的霉味,她摸索着去开灯。
“别开灯!”孙律的声音先一步传过来。
赵饮清站了会,借着外面的光线走进去,在最角落看到了靠坐在那的孙律,整个人躲在阴影处,只有一个浅浅的身体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