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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背又往身后挺了挺,就差把耳朵割了放他们面前吃瓜了。
“是有这事,就是你现在同桌。”周泽风想到这两年发生的事情,感慨道,“但大佬是真牛逼!”
周泽风有些惋惜对白啄说:“你应该早转来两年,还能看场打脸大戏。”
猜想得到了认证白啄抿了抿嘴角没说话。
“我们最开始的班主任不是贾不真,是另外一个女老师,但刚两个月不知道为啥就变成了贾不真……”
“原来班主任家里有事,就想换个离家近的学校。”见周泽风讲个事还模棱两可的,段远忍不住插嘴,“她从暑假开始就在找人跑这件事情,直到开学后才彻底定下来,属于学校间的老师对调。”
“对,反正结果就是她调走了,贾不真接了她的位置。”周泽风说,“但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来的时候刚好是期中测试,也是各学校对高一新生进行的第一次联考。”
听到这儿白啄的心猛地跳了下,她的手下意识蜷在一起,她好像预测到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了。
“她以前是重点高中的老师,估计打心底里就看不起我们这所中不溜的学校,相不中我们这群中不溜的学生……诶,当时你说她是因为什么原因同意来的?”周泽风转向段远问道。
“我们学校老校长要退了,人事变更比较大,比较容易换条路子,比如说,能让她见缝插针走上行政的路。”
“对,就是这个原因,所以才特别装!”
“当时她手里拿着成绩单,和蔼可亲的就像是见到老朋友,见惯了灭绝师太似的老师,猛地来个这么和气的,都正庆幸呢,她一句‘我知道同学们成绩不好,心中着急,我们可以慢慢来,但千万不要小小年纪就不学好’给我们说懵了。”
“我们还没反应过来她就把手中拿着的一沓卷子放桌子上,下一秒就把大佬叫起来了,她也不生气,也不像别的老师暴跳如雷,只是一句连着一句听得人火大。”
“嘴上说着平等相处、和平与爱,真遇到事情甚至不让当事人说一句话!”周泽风越说心中火气越甚,“她阴阳怪气了大佬小半节课,又假惺惺说希望这是最后一次,改了就好……”
白啄面色如常,但她双手紧紧攥在一起,理智告诉她知道有这件事就行了,这么做只会徒增难受情绪。
应该打断他了,白啄这么想着,但她又如受虐狂一般,想要听到每一个细节。
周泽风努力压着声音中的怒意道:“但是她是不是有病,一个期中考而已,抄他妈抄!”
他像是打开了骂人的开关,“什么改了就好,我当时听到这句话心里说:可他妈快闭上你的狗嘴吧!”
最后由于激动没控制声音,段远拍了拍让他注意些。
周泽风忙捂着嘴看了眼旁边的同学见没人注意才松了手,但还是没忍住爆了粗口:“操啊!第一天!她就这样杀鸡儆猴给我们来了个下马威!”
说不定拿着每个学生的档案,找了个撞她面前又刚好最容易攻击的。
他都没好意思把贾不真最后感叹般那半句话说出口,什么“果然什么样的家庭养出什么……”,她是没说完,但都上了十来年的学,哪个听不来她的言外之意。
周泽风觉得她说的那些话就是在用软刀子杀人。
大佬家庭关系比较乱是不假,他家的那些八卦他是从小听到大的,许宏建是个垃圾这是公认的,但这又大佬没关系,这又不是他能选择的。
周边的谁都不想和许宏建扯上关系,但就连他没上过几天学的妈妈都知道,许家的那个小子摊上那对父母也太可怜。
但贾韵梅呢,白读了那么些年的书,书恐怕都读到狗肚子里了!
周泽风越想越生气,杵了下段远道:“不行,我太生气了,你说。”
段远看了眼白啄紧紧攥着的手,心想他们也许不该说起这件事。
他停顿的时间有些长,白啄看到他的视线蓦地卸了劲,她松了手,把手放在桌下,佯装无事问道:“然后呢。”
段远深吸口气,才说:“我们初中同校不同班,但他一直都是年级第一,像数理化生这种全是客观题的科目他能得满分我们其实并不意外。”
段远说:“最后贾老师说完让他表态时,他就只说了两个字‘没抄’,我们其实信,但贾老师不信。”
“她当时笑了下,接着说了许厌中考分数。”
段远看了眼白啄,就见她垂眸看着桌上的卷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应该只查了许厌的总分,并不知道他有天没考,贾不真虽然有些生气,但罚了罚这件事就过去了。”
段远一个没注意说出了贾韵梅的外号。
段远想三言两语把这件事概括翻篇,但周泽风在气头上并没有发现他的良苦用心。
“过去什么过去,不把她阴阳怪气的话说讲一下一会儿怎么才能打脸呢!”
周泽风把段远省略的又声情并茂讲了出来:“贾不真那时候是不屑地笑了下,说完大佬成绩后,用看不起人的语气说:‘是中考没抄吧,按你的真实水平每科平摊一下,不说别的,你这三门主科能及格吗?能考89分都是你超常发挥了吧。’你听听,她说的这是人话吗?!”
“不过让人很爽的是当时大佬就静静盯着她,盯得她嘴角的笑容都维持不下去了才点点头说‘知道了’,那语气叫一个冷漠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