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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现在关键还是得想办法摆脱这棵巨树。
之前消失的那些人都去了哪里,现在明显已经有了答应。
不少熟面孔正是之前跟着他们一组,而后凭空消失不见的,这会儿皆都被刺穿挂在一根根枝条上,承受着不断的痛苦死亡循环。
而这里更多数不尽的面孔都是他们所未曾见过的,也许是之前进入禁地再也没有出去过的受害者,也许又并不仅仅只是如此。
“我听到了,这棵树心脏跳动的声音。”
忽然,杜纯十分郑重地朝张依依说道:“我们要找到这巨树树心,那里才是这棵树的死门。”
“你能找到?”
张依依有些意外,她并没有听到任何所谓的树心心脏跳动之声,哪怕她的六感比任何人都要敏锐。
但杜纯偏偏听到了,再加之杜纯之前出手的那一把可以克制枝条的金粉,这说明杜纯在某一方面的天赋绝对异于常人,倒是正好赶上应对着了这棵恐怖巨树。
“能!”
杜纯点头:“但有些麻烦,我需要人配合。”
“我配合你。”张依依也没耽误功夫,谁知道那些不怕死的枝条下一次又将何时开始进攻,而他们显然无法正常走离这棵树所笼罩的范围。
“不,你不合适。”
杜纯目光转向尘儿:“她的功法比较契合,我需要她配合。”
“可以!”
尘儿完全没有回避这种风险,也不需要任何多余的解释说明,立马便应了下来。
说实话,如今这里六人,也就是西门凌风一人心思迥异想得太多,反倒是他们五人早就形成了稳定的默契与信任,觉得能出上一份力能够有所作用才是理所当然之事。
当然,这样的时候只要不是自己出马,西门凌风也不会阻止尘儿,如此一来事情自然立马有了决断。
杜纯将一小把金色粉末交给了张依依,以防他跟尘儿去找树心之际那些枝条再次发狂攻击,多少也能够为所有人增加点生存希望。
“小心!”
几人目送杜纯与尘儿飞向巨树主干的身影,不可避免的悬紧了心。
然而,他们想象之中的突发情况却并未再发生,杜纯与尘儿竟一路平安到达巨树主干附近,顺利得有些不可思议。
当然,张依依他们几个还留在原地者,同样也没有再被攻击,只是莫名间,张依依觉得阳光突然间夺目得惊人,竟是刺目得眼睛都有些睁不开来。
她心知不妙有异,但却只能下意识地抬手遮挡。
而下一刻眼睛舒服了些放下遮挡的手臂后,却发现眼前的一切都被静止凝固了起来。
包括那些窜在枝条上的人,连正在被抽取流逝的生机也都静止凝固了下来。
还有身边的月儿、杜腾以及西门凌风,每个人竟都保持着同样抬手遮挡的动作,站在那儿一动不动,宛若雕塑。
“你还是想要离开?”
熟悉的声音响起,下一刻,谭长老竟出现在树下正前方,盘座在那儿面无表情地看着张依依:“外面有什么好,非得让你这般念念不忘一定要出去?”
“外面就算再不好,我也总不能一直跟死人呆在一起。”
张依依这回倒是没有再装做听不懂谭长老的话,甚至反问道:“这里又有什么好,非得让你这般念念不忘,死了这么久都不愿意烟消云散?”
“什么是死?什么是生?”
谭长老却是突然笑了,估计太久太久没有笑过,所以笑容都显得有些僵硬诡异:“你又怎么知道自己到底是生还是死?真相或许根本就不是你所以为的那样呢?”
第五百七九章
什么是生,什么是死,这种带着明显辩论色彩的话题本就是个坑,一个极其容易让人掉下去自我怀疑、自我恐怖的坑。
可惜的是,张依依打现代那一世起最讨厌的就是这种似是而非的所谓哲学,所以谭长老这话再玄乎也没那能力把她给带沟里去。
“别忽悠了,生也好死也罢,反正我以我的意志为标准,真相只有一个,那就是我肯定得离开这里,回我应该呆的地方!”
张依依挥了挥手,话锋一转:“您想做什么,直说便是,无需跟我玩这种没意义的心理战。”
“真是个固执的丫头,既然你非得要离开,那也不是完全不可以。”
谭长老默默看了张依依好一会儿,似是有所松动:“但你得付出相应的代价,不然你们所谓的天门终将无法开启。”
“你知道天门?”
张依依自动略过了“代价”,将重点放在了谭长老后半句话上:“也就是说,你知道我们进入这里的前因后果?亦或者说,这些所谓的冒险闯关游戏本就是你们操控?”
她问得很是直接,而事实上第三关所谓的游戏在她的猜测中其实早就已经超出了游戏本身。
她不确定这到底是启霖仙地冒险乐园中的一个特殊存在,还是她们现在所经历的这一关本就超出了仙地幕后意志的操控。
“没你想的那么复杂。”
谭长老摸清了张依依的性子,也索性直来直往:“这里从来就没有所谓的操纵者,有的只是因果循环之下的本能进化。”
“什么因果循环,什么本能进化?”
张依依听得有些迷糊,但显然谭长老却并没打算多加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