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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她的的确确感受到了来自于张依依对她的满满当当的爱护与亲切,当真就像是自家慈爱的长辈对晚辈的精心呵护。
“是呀,我们家的姑娘。”
张依依微笑着上前一步,抬手摸了摸张安然的脑袋,像以小孩子一般哄道:“别急,迟些再同你解释你到底是谁家的姑娘。现在的话,自然是得先解决你的气运被人恶意捆绑抢夺的问题。”
说罢,一道神力从她的手指而出,进入张安然的头顶。
张依依仔细观察过玉锦身上的玄机,想要直接毁掉对方的夺运之体不难,难就难在玉锦已对抢夺了张安然太多气运,若是直接毁掉对方特殊之体,那以张安然被抢夺走的气运不但没法再找回,而且还会受到玉锦牵连,很可能往后气运都无法再逆转更改回来。
所以,在毁掉玉锦夺运之体前,她要做的是先斩断掉两人之前的因果捆绑,气运关联,同时还要护好张安然的势,让玉锦彻底无法再对捆绑抢夺到张安然任何。
“师父,她们这是在做什么?”
玉锦感觉到了极大的不安,这种不安不仅仅只是张依依刚刚揭了她的老底,更加是张依依此刻做出的举动:“师父,她们不会是想害我吧,师父我怕……”
她知道自己必须立马打断掉张依依,不让那个女人再继续下去,所以她本能的缩进了姚南生怀中,想要让姚南生帮她强行阻止那个可恶的女人。
只不过玉锦到底高估了姚南生,更加低估了张依依的能耐与速度。
没等她来得及多添一把火,下一刻张依依已然扭头看向了她,反手便是一道符印结成弹向了她的头顶。
“啵”的一声音轻响,玉锦还没怕完脑袋便是一阵巨疼,惨叫一声音险些直接痛晕过去。
“玉锦!”
姚南生紧紧抱住突然就惨叫着瘫倒在自己怀里的小徒弟,眼睛都急红了。
他抬眼看向张依依,怒声质疑道:“你对她做了什么?”
“没什么,不过是斩断了她无耻抢夺安然气运的那条吸血线罢了。”
张依依简单解释了一句,而后又是抬手一挥,索性让这些眼瞎心盲的人自己看便是。
很快,随着张依依这一挥,玉锦头顶上方竟是显现了一团如同恶鬼般的血盆大口,而那大口嘴中垂下无数条线,每一条线都诡异地飘荡摇摆,将附近星星点点的荧光不断地往大口之中吸取。
那些荧光其实就是零零碎碎的气运,来自于周转附近一切可以吸取之体,这种吸取是本能的不分对象的无差别对待抢夺,每一次每一个普通目标气运被抢去的数量与速度都极其有限,所以除非是长时间一直处于玉锦附近从无稍微离得远一些的机会,这种情况的之下气运的流失根本难以察觉,且影响也微乎其微。
不过,除了这种本能的对周转气运一视同仁的吸取外,大口里头有一条线却是粗如手臂更是亮如昭阳,而这条线正是之前专门用来强行捆绑抢夺张安然气运的存在。
也正是因为这根主线被人突然斩断,玉锦失去捆缚目标后遭受到了反噬,所以这才会惨叫着险些痛晕过去。
“这是什么鬼?难道你还想用这些障眼之术当成证据,强行说这便是玉锦抢夺他人气运的体质显象?”
姚南生看着面色惨白如纸的小徒儿,心痛得只想杀人,哪里还会相信张依依半个字。
张依依理都没理姚南生这个心长歪得无处安放的蠢货,转头直接朝张安然说道:“看明白没有?”
好吧,她把玉锦的老底拆出来可不是为了取信姚南生这些无关紧要之人,纯粹只是要让他们家的姑娘看仔细搞清楚问题所在。
张安然脸色变了又变,片刻后点了点头道:“看明白了,她竟然拿到过我的一缕神魂才强行捆绑成功了我与她之间的因果关联。可我明明神魂完整,从未丢失过任何。”
那补行斩断掉的手臂般粗的主线此时已经失去了光彩,曾经不断从她身上吸取气运亮如昭阳,而如今没法再抢夺后,渐渐变得黯淡了下来。
张安然从那上面竟感应到了自己的神魂气息,很淡且像是被什么东西禁锢隔离了起来,但到底是属于她自己的东西,又被张依依亲自打得显现出来摊到了她跟前,自然不可能再感应不到。
“再聪明的姑娘,有时也还是难免被人钻了空子。”
张依依随即又抬手朝着那条被斩断了的主线打了个响指,下一刻属于张安然的那一缕被禁锢住的神魂转眼之间便重新飞入到了张安然体内,与张安然的神魂真正整为一体。
“属于你的终究会全数归来,任何人都不能抢走。”
张依依以神之名最后向张安然送去了祝福,如此一套做下来,玉锦不仅无法再强行捆绑张安然抢夺她的气运,同时,曾经被抢夺走的那些也将会一点一点的反夺回来。
张安然感受到自己的灵台是从所未有的清明,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慢慢改变着她体内的一切,又似乎冥冥之中自己身上所背负的东西全数得以更改。
但不论如何,她此时是前所未有的轻松,她知道眼前的女子当真说到便做到,不仅帮了她,而且还帮得十分彻底。
她不会再受制于玉锦,不会再莫名其妙的被她人篡改人生,不会再想挣扎却始终无能为力,只能一点一点看着自己不断沉沦,荒谬而永远挣脱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