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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晴看到盒子里头的冰皮绿豆糕跟冰皮酸奶,立刻发出欢喜的惊呼,然后一手一个塞进嘴里,竖起大拇指点赞,好吃,真好吃。
林母笑容满面:“你说好吃就肯定真好吃。回去以后我就上货了。”
车子已经在别墅外面等,大人们将孩子送上车,每个人都强调让他们照顾好宋晴。
晴晴子很不服气,认真地强调:“是我照顾他们!”
大家哈哈哈,相当配合:“对,你照顾大家。”
宋晴就很得意,摇头晃脑地上了车就开始唱歌。
悠扬的歌声从她口中传出来的时候,周伟主动转头问林安:“这唱了什么?”
好吧,他感受到了浓郁的悲伤。作为小伙伴们唯一正儿八经只走高考路线的人,他的英语听力已经下降到这地步了吗?他居然一个单词都没听懂。
林安表情凝重,听了好几句才敢肯定:“这不是英文。”
周伟眼睛瞪得大大的:“俄语,法语?”
“是德语,《Letzte Rose in unserem Garten》。”宋楠楠轻轻跟着哼唱起来,“willst noch immer auf Sonne warten,doch der Herbstwind weht uebers Land.……”
周伟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好不了了。
许晨阳也奄奄一息:“你怎么连德语都学起来了?”
好吧,宋楠楠开始学法语,为大学的中法数学班做准备的事情他知道。但为什么还要有德语啊?
初中课本里的《最后一课》写的清清楚楚,法语跟德语完全不是一回事的。
少年鼓着腮帮子,感觉面前真是崇山峻岭满地荆棘。
宋楠楠没有回答同伴的提问,她会唱的德语歌只有这一首。在日本时,因为反复倾听,所以学会了。
梅森女士说,当年那位弹钢琴的小姐姐就是一边弹琴一边唱着这首歌。
开车的司机大叔也跟着哼了起来,直接气晕了一堆重点高中的中学生。现在他们真是鄙视链的最底端,谁都能轻轻松松地碾压他们啊。
大叔哈哈大笑:“我们这辈人哪个没看过《小小少年》啊,这就是里头的歌。那个小少年唱的,叫什么《夏日里的最后一朵玫瑰》吧。哎哟,我小时候学校合唱团选团员,就唱这个去参加区里头的比赛。我本来都被选上了,结果刚好掉牙漏风,就叫刷下去了。”
车上的人全都笑翻了。
宋楠楠伸手搂住宋晴,认真地强调:“真好听,比海因策唱的好听。”
宋晴得意地翘起了下巴:“那当然。”
宋楠楠没忍住,伸手戳了戳她的下巴。
晴晴子同志差点儿跳起来,立刻警觉地瞪她:“我的下巴是真的,我就是天生丽质!”
哼!她就是这么的美。
宋楠楠笑而不语,抱着她的胳膊,小声央求:“再唱首歌吧,再来一首。”
大家都积极鼓起掌来,难得听专场演唱会呢。
宋晴眼睛珠子一转,又开始吟唱起另一首歌谣。这回就连宋楠楠都不知道她唱的是什么。
贺明相当慎重:“西班牙还是意大利歌?”
结果司机大叔又一回逆天,跟着哼唱起来,虽然是标准的和音,也足够震撼一堆目瞪口呆的高中生了。
等到宋晴一曲唱完了,司机大叔才放声大笑:“这是《重归苏连托》,那个时候可是作为靡靡之音被批判的。可好听就挡不住啊,大家还是爱听。”
宋楠楠听到歌名,倒是恍然大悟了:“意大利歌吧!哈哈,这还真不是靡靡之音,听说当初当地人创作这首歌其实是为了推销本地,想赢得国家元首的重视,好拿财政拨款。”
她当年在新闻学院为了混学分选修过音乐鉴赏课,上课的老师说过这个小故事。艺术的魅力会超乎创作者本身的想象。一首本意是拍马屁的民歌,最后风靡世界,引发的无数美好憧憬早就超越了它最初的创造背景。
舒方圆不关心这歌曲到底是为谁而唱,她就感慨:“宋楠楠,你妈一个人就能搞定联合国的官方语言啊。”
宋楠楠相当谨慎:“未必,说不定她就是会唱歌而已。”
宋晴鼻孔里头出气,又开始唱起了《君が好きだと叫びたい》。
啊啊啊,这个大家都知道,《灌篮高手》啊!
所有人不管听不听得懂歌词都跟着大声唱了起来。等到车子停在山脚下的农庄门口时,大家冲下车第一件事就是直奔切好的的甜瓜。
哇哇哇,好甜。
啊啊啊,好润嗓子。
喉咙都要冒烟了。
天知道他们为什么被蛊惑了,发神经都后面都唱起了《歌唱祖国》,就是七月过成了五月的红.歌会。
天,这儿的甜瓜真好吃,又脆又甜,真是蜜糖的口感,好像还带着点儿奶香味。
大家一口接着一口,站在大瓦房前面看青山碧水草木葱荣。啊,太阳要下山了,红彤彤地挂在半山腰,草木染上了金红的色泽,明亮得仿佛朝霞。
是啊,日落与日升本来就是循环的两级。此刻太阳在这里落下,又在海的另一端升起。
被阳光笼罩的地球,是如此的幸福啊!
“看看看,有羊咩咩!”何淑妍高兴地拍着宋楠楠的胳膊,催促她看过去,“风吹草低见牛羊。”
宋晴大喊:“哇!好可爱的小羊。”
周伟也在大呼小叫:“鹅,还有大鹅!”